我知道我們在海外是忌諱說同情國內P民之類的話的。可是說說同情蘇聯人,其實準確地說,是同情俄羅斯人吧, 可能問題不大。看到他們雖然已經過了打到紅色專制,走向民主的政治風浪,可是至今,專制的陰影無時不在伺機壓向他們的頭頂。
前天不經意收看了Knowledge Network 的一個特輯。某英國記者去俄國製作一個斯大林的紀錄片。有幾個印象深刻的片段。對於斯大林這個暴君,蘇聯老兵里有人是這樣看的(大意):他是個強人,為了戰爭,為了政權,他很強權,但是這是必要的,為了勝利,為了打敗德國,他必須做個強人。鏡頭裡,他們說話,有點僵硬,有點像背書,有點像沿著某個錄音軌道放錄音。我想,殺了那麼多的元帥和自己人,也是為了打敗德國人嗎?
另一個鏡頭是記者說,近年來,談斯大林負面的書籍明顯減少。尤其是學校的歷史課本,更加對這廝柔軟化。要買前些年的有更多歷史真相的教科書要到黑市上去買,價格是目前使用書籍的三倍。該記者採訪了某歷史課本的原作者,一位大學歷史學教授。該作者對這種對歷史任意刪減塗改的做法非常擔憂。他擔憂,崇拜強權的文化又會捲土重來。最有趣也最令人感慨的片段是記者去採訪新課本的作者,他居然也是一位歷史系教授。在鏡頭面前他顯然的心虛,滿頭都冒出了汗來(這種面不改色的工夫相對很不到家)。對記者單刀直入的問話(幾乎是質問),根本招架不住。可能也是「被出版」的,有苦說不出。對種種不實的敘述,他的理由是不想讓下一代看到國家、社會的陰暗面,殘酷(斯大林大肆殺人,大飢荒,,,)。連我都為他臉紅。
後來也很搞笑,記者被警察問話了,打招呼說,我們不能允許個人的隱私被暴露,任何暴露個人隱私的報道我們是不允許的。斯大林當然也是一個人,所以他的隱私(殺了多少人,殺人細節)也是不能報道的。
蘇聯文化是個很複雜的混雜,但是其崇尚強權,崇尚武力的傳統很強大悠久。所以才有最近對普京要殺回來的討論。可是,普京是什麼人?
某海外中文媒體有個投票提問,說普京要回頭掌權,你覺得對蘇聯人來說有何意義?我答道:厄運。
何不讓喜歡斯大林式強權的人都聚集起來自成一國,咱熱愛普通平凡生活的人,歸一旮旯,自成一村?天下不就沒了爭議?
(網路圖片)「卡廷事件」的歷史資料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