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笛長鳴,一列冒著白煙的綠皮車象喘著粗氣的老牛徐徐進站,車尚未停穩,站台上三倆一堆兒的人群便狼奔豕突起來,追過去又跑回來亂作一團,列車終於停了下來,人群也突然靜止了一刻,不過瞬間便又以更快的速度奔跑起來,但車門並沒有如預期向期待的人們敞開,因嚴重超員列車員在這縣城小站不開車門已然成了不得已的「潛規則」,於是到站的旅客跳窗下車也是不得已的必然選擇,付愛國旁邊的車窗突然打開了,先探出的是兩條腿,接著瞬間整個人便滑落下來。說時遲那時快,就在車窗要被裡面的人迅速關上時,只見送行親友團的兩隻大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托向車窗下沿兒,付愛國的雙手剛扒上車窗,他就象炮彈被推進了炮膛一樣被推了進去,他還來不及扒拉扣在臉上的車上人吃剩的康師傅碗面,另一個炮彈以更快的速度被推了進來,憑感覺那是個「女炮彈」。
其實不用憑感覺她也知道那是女炮彈,她是鄒一兵,他們有預謀的一起赴京就學是在鄒一兵拿到通知書的當晚就決定了的,付愛國去大連路過北京。剛好可以一起參觀一下神聖的首都,在新的大學生活開始以前在加深一下感情,在偉大的首都聖地一起暢想一下未來,所謂少年不知愁滋味,玩兒吧,於是倆顆炮彈就這樣在污濁的空氣里擁擠的人群中依然美滋滋喜洋洋的向偉大的首都進發了。(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