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虎媽的理由之二——讀 Battle Hymn of the Tiger Mother (3)

      蔡美兒在書中這樣描寫她父母: 「Everything they do and earn will go toward their children』s education and future」，她自己對丈夫說，「There is nothing better to spend our money on than our children」。  我對此完全同意。我和身邊的幾個朋友的家庭就是這樣。每個周末早出晚歸，在各個才藝班之間穿梭，常常要在車裡或是等候室解決午餐。這樣的戰鬥不是一天兩天，而是十三、四年，從孩子四、五歲開始。基本上是一場抗戰加上一場內戰的時間，比長征還長。

     對孩子來說還好，大多數的時候是在玩，可以上自己喜歡的舞蹈、繪畫，時而喜歡時而懶怠的功夫，被媽媽捆綁銷售的喜歡但不願練習的小提琴。對爸媽來說則是考驗意志和耐力的長征。

    為什麼要求孩子學這些？我們不求她們在人前顯擺，甚至不求她們學得多好，只為給她們接觸這些才藝的機會和以後可能進修的基礎。

     蔡美兒寫到，「Florence saw childhood as something fleeting to be enjoyed.  I saw childhood as a training period, a time to build character and invest for the future.」  我非常贊同這句話。我覺得孩子總會找到辦法享受童年，不管是一年三次渡假還是只在街道或公園玩耍。只要父母不太出格——蔡美兒博士是極端了一點——孩子總能自得其樂。但許多東西如果不從童年開始就很難達到一定水準，比如樂器、外語、文藝熏陶等。樂器如果不從小練習，很難達到高超的演奏水平；外語如果不從6歲之前開始學習，很難達到母語者的流暢和準確；文學、音樂、藝術的欣賞如果不從小培養，也許就不會有發自內心的熱愛——例外當然有，可我不敢奢望我家的丫頭們一定天賦異稟。所以，我把童年看成 window of opportunity, 許多機會對孩子來說是 now or never。

    我沒有蔡美兒那麼極端嚴厲，我家的孩子們也沒有耀眼的成績。戰術上我有更多的懷柔，更多的妥協，但我同意蔡美兒的戰略：「the Chinese believe that the best way to protect their children is by preparing them for the future, letting them see what they』re capable of, and arming them with skills, work habits, and inner confidence that no one can ever take away.」

    小時候外婆老對我說，什麼都能被偷走，但本事是自己的，沒人能偷走。 現在我對孩子們說，爸媽希望你們健康、快樂，但健康和快樂不是我們可以直接給你的，我們能做的只是培養你們健康的生活習慣，自立生活的本事，和尋找快樂的能力。

    這樣push到底是為女兒還是為自己？蔡美兒在書中回答這些質疑：「everything I do is unequivocally 100% for my daughters.  My main evidence is that so much of what I do with Sophia and Lulu is miserable, exhausting, and not remotely fun for me」。  陪練生活之悲慘我可以親身證明，雖然我們每天只要練習30分鐘，比蔡美兒書中最短的1小時還少一半。正是陪練的暗無天日讓我堅信，蔡美兒所作的一切都是為了女兒，她自身的成就和夢想不需要通過她的孩子來實現。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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