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山人這樣下去，和東北人一樣慘

唐山人這樣下去，和東北人一樣慘

 

河北省唐山市及附近農村，自古就是以產煤著稱。這裡的煤多到什麼程度，古代用鐵鍬往下挖幾米、十幾米，就全是煤啊。在古代和近代，煤礦就象石油一樣，是戰略物資，也是人類生活的必需品；沒有煤，生火、做飯、取暖，只能伐木，最終水土流失，沃野千里變成戈壁沙漠，西北就是這樣荒蕪的；所以李揚越想，越覺得老天爺對唐山人太厚愛了。也因此，外國人都奔著唐山煤礦來了，因為這就是財富，就象現在的石油一樣，中東一些國家什麼也不幹，就從地下開採石油，就成為比西方發達國家還富裕的地方。日本軍隊拚命在侵略華北，就是為了霸佔唐山煤礦。

 

1897年，胡佛大學畢業后，每天在加利福尼亞的礦坑中工作10小時，只能掙到可憐的2美元日薪。他在應聘時採用虛報年齡的招數，被英國公司在1899年，派胡佛派往中國探礦。胡佛偕同妻子來到唐山後，夥同德國人騙取了開平礦務局的所有權。清政府於1904年，派人赴倫敦打了一場國際官司，清政府勝訴了，但清政府根本無法收回開平煤礦。中國大陸以前不揭發此事，因為美國政府和西方世界不高興。因為胡佛在中國的「打工」經歷，使他成為美國第一個在中國發財的百萬富翁，並在1929年當選為美國第31任總統。美國總統是這樣的人，美國政府當然不願意被人介紹，但李揚不能因為美國政府不高興，就不講吧？難道「維護美國形象就是救中國」？

 

中國有上萬年的制陶歷史，在戰國時期，唐山就已開始生產陶壺、陶具，因為唐山本地還盛產製造陶瓷的原料土。在小的時候（20世紀七十年代），大陸教科書上介紹，唐山是中國三大瓷都之一。現在沒人這樣介紹了，除了李揚還在緬懷歷史偉業，全世界都不熟悉唐山了，因為唐山什麼也沒有了。現在網路上，是這樣介紹唐山的——有「北方瓷都」之稱。連唐山人自己，都不再認為自己是名揚國內外的煤都、瓷都了。離開家鄉幾十年了，真的不想公開批評家鄉，但看到東北經濟暴跌后的悲慘，就明白唐山人、北方人早晚也這樣。唐山的煤礦，是越挖越深了，而且現在煤也不值錢了；李揚小的時候，唐山煤礦工人，一個月最多工作半月，月薪是所有人的幾倍，40歲左右就退休，享受社會主義福利了。俱往矣。

 

唐山的上幾百年、幾千年、上萬年制陶瓷的歷史，而且成為近代中國的驕傲，所以在計劃經濟年代，唐山人坐擁一切財富，真的沒有太大的飢荒，威脅唐山人。在20世紀七、八十代，唐山製造陶瓷的技術，不能講世界一流，但確實培養了無數技術人才；你只要說出你見過的精美陶瓷，雖然唐山陶瓷技術人員沒見過，但僅僅是聽你說，他們就能慢慢研製出來；就算你是信口開河、胡說八道，只要唐山陶瓷技術人員們，相信了，那麼也能「照貓畫虎」，逐漸製造出來。李揚相信他們的技術基礎，例如非常出名的「骨灰瓷」，就是讓唐山陶瓷技術人才們，日夜攻關，活活搞出這個東西，令世人讚歎。

 

2016年5月21日，發表文章，《北方人是不精明，經濟頭腦差》。因為在裝修時，身體太差，沒辦法去建材市場貨比三家，所以大多數材料，是在網路電商中購買的；發現小電商們，基本是南方人，只有個別北方人，在敬業、態度、說話等各方面，北方人比南方人差得太多啦；當然，中國北方人，和俄羅斯人、前蘇聯地區的人、東歐的人比起來，我們北方中國人還是挺有經濟頭腦的。可是在國家內部的經濟競爭中，尤其在改革開放后，南方人逐漸把北方人，擠得要賣兒賣女了；這可不是誇張，20世紀九十年代的下崗分流，有些東北男人們，護送妻子去色情場所，因為整個城市都下崗了。這樣下去，李揚懷疑不僅是唐山人，就是北方人也要步東北人後塵了。

 

南方人經常鄙夷不屑地評價，「東北人太懶，在遍地國企中當大爺，活活搞垮企業了」；和其他東北人一樣，李揚開始破口大罵，後來和南方人講道理，不過誰也無法說服誰。通過這次裝修，發現北方人在經濟頭腦上，確實幹不過南方人；別管人家賣不賣假貨，人家對賺錢的精明和樂趣，以及敬業精神，絕大多數北方人做不到。你這樣下去，不僅要賣兒賣女、賣老婆，可能還要賣掉爹媽——如果有人肯出錢要的話。20世紀九十年代，李揚購買南方人製作的「牛皮紙鞋」、「牛皮紙皮帶」，可不止一次了，因為人家的造假的技術太高了，李揚肉眼凡胎，無法鑒別和識破。北方人認為這太缺德了，而且指責南方人連食物、藥品、醫療都敢造假，明知會要人的命而故意這樣做。不學有些南方人的壞，但李揚建議北方人，還是反省自身的致命缺陷。

 

《北方人是不精明，經濟頭腦差》，介紹了一個親身經歷：

「李揚需要一些不鏽鋼方鋼，看到大連市有個批發鋼材的，他詢問「你要多少根」？嫌棄李揚要的少，回答「我們只批發不零售」。李揚提個建議：

『你們公司可以搞個小加工廠，看看市面上，有多少是制式的不鏽鋼東西，或者哪些不鏽鋼東西銷路大，可以製成半成品、成品，對外批發零售；許多市內小加工作坊，為了省電、省工、省噪音、省事，就可能從你們這兒進貨了；如果零售的話，價格高點，大量的零售也是走量賺大錢的』。
對方態度蠻橫地回答：
『我就干批發』。
 想讓你多賺錢，是讓你死嗎？看到這個態度，李揚不敢說話了，因為對方已經不耐煩了，再講，對方就要破口大罵了」。

 

無巧不成書，短短几天時間，李揚又見到這樣慘不忍睹的實例了。因為從小受到的灌輸，所以一直想在衛生陶瓷上，選購唐山的，因為唐山的陶瓷，就在這個領域，還敢世界有名了，唯一原因就是唐山陶瓷質量高，而且成本低，競爭力太大。唐山衛生陶瓷以各種便器、面盆為主，年產量約1500萬件，在網路電商上看到，一個質量不錯的柱盆，居然因為要「清庫存」，對這個規格的柱盆，只標價3元。把李揚看得目瞪口呆，就是出售一泡屎，最起碼也要標價3元吧？在網路上，在各種電商中，尋找出售唐山陶瓷的店鋪，真的感覺象大海撈針，到處都是南方人的陶瓷產品。只是李揚比較偏執，所以這些日子沒完沒了、日以繼夜的尋找。李揚感覺不佩服家鄉人，恐怕已經不行了，把經濟做到這樣高的境界，何愁不和東北人一樣。

 

「大象無形」。看來唐山陶瓷業，已經修鍊到這個境界了。李揚一邊心中咒罵，一邊瘋狂地尋找；孩子在旁邊看著，和李揚共同喜歡一個柱盆；李揚詢問對方這個柱盆的運費時，對方拋來一句話：

「你要多少」？

我要一個億，你有嗎？我要你死，你幹嗎？北方人做生意，日夜妄想一夜暴富，總想著天上掉餡餅；就是天上掉一噸黃金，就能湊巧讓你趕上？萬一砸在你腦袋上呢。北方人總想著做大買賣，以便日進斗金；連小買賣，你都做不好，不動腦筋、不敬業，你能做好大買賣嗎？2002年時，在網路聊天室，和一些上海女大學生閑扯，人家學習之外，還兼職賣小東西；李揚詢問她們賣貨，最少要多少利潤才出貨？她們隨便回答「夠手就出唄」，「走量大了，錢就賺多了」。

 

不要管這東西，本地有沒有，從你那兒運過來，是否成本太高？買賣買賣，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前些日子，在網路電商中，碰到一個南方人，連替人賣的貨，到底是什麼，都沒有搞清楚，他就稀里糊塗地代理上了；李揚是他的第一個客戶，購買了一些東西，並告訴他，這個商品的秘密，並提醒他如何在此商品上賺錢。這就是南方人的精神。反觀北方人，一個擁有上萬年、幾千年、幾百年歷史的製造陶瓷的城市，居然在市場經濟的潮流中，變得悄無聲息。還詢問李揚「你要多少」？李揚拉一泡屎，就踹碎一個陶瓷柱盆，一年也用不了1000多萬個柱盆吧？一個批發鋼材的回答，「我只干批發」，一個陶瓷大廠回答，「你要多少」。要是做生意，都象你們這樣，大街上全是餓死的北方人。

 

孩子和李揚就喜歡這個柱盆，所以不死心，詢問「是否有其它零售渠道，可以購買到這個型號的」？十分鐘后，網路上才出現兩個字——「沒有」。那你太驕傲、太自豪了，你這樣幹下去，不關門大吉，那人類社會還不如養豬場了。唐山擁有上百家陶瓷企業，比任何地方都多，但沒一個全國有名的，更沒有世界有名的。動不動就介紹，本廠地址在哪兒，有多大面積，有多少工人；李揚只是購買個陶瓷馬桶、柱盆而已，喜歡就買嘍，難道購買這東西，還要看貴公司有多少工人？難道南方人製造的假貨，在居民使用中，馬桶還能自我爆炸么？再說上百家唐山陶瓷企業，個個吹噓自己有多大實力，就是不肯透露，消費者如何才能買到它們的產品。這哪行啊？你這樣幹下去，絕對沒有希望的。

 

為什麼唐山陶瓷企業，絕大多數不公開零售自己的產品？仔細翻看它們的企業介紹，馬上全明白了——「貼牌」生產。即為任何個人、企業、公司，製造設計的陶瓷產品，保質保量，而且成本很低。所以，它們就指望這個生活呢。南方企業搞來料加工、貼牌生產，已經走投無路了，不是倒閉就是破產，要麼轉型干別的了，或者擁有一定實力的，搞自己的品牌生產。因為南方企業群體的這個困境，已經公開討論十多年了，南方企業基本不在這個領域，持有任何希望，也不再大規模這樣生產了。反觀唐山市的陶瓷企業們，仍然戰略麻木地行屍走肉，等待著象南方企業倒閉潮一樣，等待本行業末日來臨。

 

把祖傳手藝，做到如此境界，讓李揚怎麼說？只能希望東北人，也能象李揚一樣，冷靜地審視自己，客觀承認自身的缺陷。北方人不能象看笑話一樣，看到文章大笑后，就繼續發獃；你們這樣生活，早晚會被南方人，逼得走投無路的。人類社會和自然界一樣，很殘酷的。唐山陶瓷，已經淪落到以生產衛生陶瓷有名了，那麼接下來，就要緬懷曾經的歷史了。這就是人類社會規律。一個唐山的陶瓷技術、企業、場地、員工，卻打著「佛山陶瓷」的牌子，生產的商品再物美價廉，也只能幫助競爭對手，以徹底打垮自己。滿網路，全是佛山陶瓷。幾十年前，連中國大陸人，都不知道佛山在哪兒？更不信他們製造陶瓷。

 

說「國有企業高耗低效」，李揚承認。既然陶瓷國企腐敗叢生，那麼通過白送，或廉價出售給有背景的人，唐山陶瓷民營企業，就發展壯大了？為什麼越來越多的人類，根本不承認唐山陶瓷質量好了？連絕大多數唐山人，在裝修家庭、企業、公共場所時，用的陶瓷品牌也是「佛山」的。你這樣的私有化道路，沒讓李揚看到希望，反而更加絕望。如果國家的私有化道路，也和唐山陶瓷一個下場，那中國大陸人怎麼辦呢？在陶瓷領域，佛山在技術、經驗、歷史、人才貯備上，哪個也不如唐山啊！佛山公司廉價收購唐山陶瓷企業后，沒有任何巨大革新，只是督促唐山陶瓷工人們，要按照南方老闆們的意思工作。結果，佛山贏了，唐山要沒了。

 

為什麼佛山，在改革開放三十年後，從一無所有，到成為全國有名的瓷都？而唐山擁有上萬年、幾千年、幾百年的制陶、製造陶瓷的歷史，卻在短短三十年中，幾乎消失得無聲無息？看到現實世界中、網路上，到處都是佛山陶瓷；甚至有些網民揭發，有的佛山陶瓷品牌，其實就是一個皮包公司，自己只是提設計和要求，然後象唐山陶瓷企業這類的，為佛山皮包公司生產貼牌陶瓷；唐山只賺個勞動錢，大利潤全進佛山陶瓷公司了，就象富士康辛辛苦苦成為血汗工廠，生產一部蘋果手機，只賺幾美元，而絕大多數利潤全進蘋果公司腰包了。唐山陶瓷這樣幹下去，應該不如富士康。沒辦法。李揚認為政府、官員、人大代表政協委員、商人們，以及唐山輿論和民眾，負有不可推脫的主要責任。
大連市西崗區公安分局治安大隊  李揚
2016年6月8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