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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議警察執法的罪與非罪

作者：大連李揚於 2015-5-18 23:42 發表於最熱鬧的華人社交網路--貝殼村

通用分類:法律相關

關鍵詞：周秀雲, 王文軍, 王奎林, 死亡, 太原

小議警察執法的罪與非罪

2015年５月１８日９時，山西省太原市中級人民法院，在一號法庭依法公開開庭，審理被告人王文軍、郭鐵偉、任海波涉嫌犯故意傷害罪、濫用職權罪一案。此案中死者叫周秀雲，在警察執法過程中，因與執法警察發生撕打，而導致身體骨折，進而被帶到派出所后死亡。網路上關於此事的爭論，已經快平息了，李揚選擇這個時候，談點個人看法，希望向人民群眾，提供另一角度和視點。

2014年12月13日，在太原市龍城派出所警察執法過程中，發生了一起婦女死亡事件。據當時工地的監控視頻、執法記錄儀和王氏父子公布的手機視頻得知：
在12.13事件中，因王奎林違反工地安全管理規定，不帶安全帽強行進入工地，繼而毆打保安引起治安糾紛。隨後王奎林糾集其父母和工友從工地內穿行至工地北門外保安室，周秀雲在保安室內嘲弄保安是「臨時工」（保安室第一段視頻視頻2分0秒）、辱罵履行本職工作的保安是「看門的狗」（保安室第一段視頻視頻2分4秒）進一步尋釁滋事。

由於有工地的規定，李揚認為工地工人的王奎林和父母，應該心知肚明。由此發生的糾紛，明顯屬於治安管理處罰條例的範疇。執法警察接警趕到現場后，按照執法程序，應該是帶糾紛雙方到派出所，以便進一步調查和處理。在這個過程中，有個執法警察面對挑釁而憤怒，打了王方一人，結果造成執法警察和王方几個人的撕打。在這一撕打過程中，周秀雲抱住執法警察的腿，執法警察抓住周的頭髮，執法警察一再提出警告，要求周放開抱警察腿的雙手，周秀雲回答「就不放手」。

可以這樣講，周秀雲的行為，應該是妨害公務的，完全可以治安處罰。但在怎麼勸說周秀雲放手的問題上，任何反對警察暴力執法的人，都不能給出準確答案。在警察執法過程中，任何國家的警察，面對被人抱住，都會使用暴力制服對方的，而不是跪下求饒。有中國大陸專家說，中國大陸警察執法，缺乏規範和程序，李揚感到這是胡講；任何國家的法律，都是將由現場執法警察自行判斷，是否需要暴力制服對方；如果當事人認為警察執法是錯的，可以到法院訟訴，通過法律手段解決。

如果王奎林及其母親周秀雲一方，認為警察執法存在過錯，可以先行配合警察工作，然後到公安機關投訴，可以找紀檢，可以找督察，可以到上級機關申訴，還可以到法院起訴，還可以現場撥打110投訴，實在不想浪費精力、時間、金錢，還可以上網揭發警察執法的過錯。李揚知道投訴警察的渠道有很多，但沒有暴力抗法一項。王文軍等警察，在制服王一方時，使用暴力，是因為王一方使用暴力阻撓執法，各國法律都允許這種情況下，執法警察可以使用必要的暴力手段。至於造成周秀雲的死亡，完全是不能預料的事情，這既不是故意傷害罪，更不是濫用職權罪。檢察院的公訴理由不成立。

如果在周秀雲抱住執法警察大腿的情況下，執法警察被圍攻，就可能造成執法警察的傷亡，或者是警察執法器械的丟失，例如被人奪走噴霧劑、警棍、手槍等。所以執法警察王文軍，採取必要的暴力措施，制止周秀雲的違法行為，是迫不得已的正常執法行為。唯一存在的問題是，現場有幾名警察，為何其他警察不上前協助王文軍？這應該是工作失誤。如果現場幾名警察，感到執法困難時，完全可以呼叫同事前來支援，但現場警察們沒有這樣做，屬於不屬於工作失誤，恐怕需要公安機關、檢察院、法院的相關調查了。

王文軍等警察存在的錯誤，就是語言不文明，並沒有協調糾紛雙方的態度，而是和王一方人們發生激烈衝突。警察們在執法過程中，基本上沒有犯罪行為，屬於正常執法；而王一方人們明顯違法，就是妨害警察公務，有襲警嫌疑。王文軍後來制服周秀雲后，踩住她的頭髮，明顯不符合警察工作規範，而且造成了惡劣影響。李揚因此講過，一些警察執法過程中的行為，看似好用，但如果沒有官方認可的情況下，警察們最好不要用自己發明的招數。網路上流傳警察腳踩周的頭髮圖片，造成的影響非常不好，其他警察執法時要以此為戒。

現在，一旦發生執法警察和人民群眾的衝突，網路輿論、媒體輿論，往往會傾向性地報道，大多是批評執法警察，而同情衝突的另一方——人民群眾。這是人類的天性，自覺地維護弱者的利益，這個沒錯。但公安領導們，在這種衝突中，最好不要完全隨風倒，徹底反對執法警察的行為，到底誰對誰錯，錯在哪裡，都需要一個調查過程，不能為了就會輿論和上面的壓力，而簡單地將執法警察推出去，讓基層警察當替罪羊。只要現場執法警察不是出現大錯，應該維護警察執法的尊嚴和嚴肅，要教育群眾懂得如何和執法警察溝通互動，才是政府、公安機關、法院的責任。李揚懷疑現在的社會風氣，等於鼓勵人民群眾用暴力對抗執法警察。

至於王一方被帶進派出所后，受到執法警察的毆打，如果出現死亡，則執法警察應該接受法院的審理，如果只是受傷，則公安機關只須關相關警察禁閉，並賠償受傷群眾即可，當然打人警察也要掏一部分錢。各國警察在將暴力抗法的人員，帶進警察局時，都會有程度不同的毆打；雖然不合法，但這是各國警察的通病，如果要追究這一行為，那麼各國警察都要辭職或開除了。李揚請公安機關、檢察院、法院在審理相關案件時，要考慮警察工作的特殊性和暴力性，文明執法絕不是打不還手、罵不還口。

20世紀九十年代，李揚和同事們出警，處理許多群眾上訪事件。因為有個公司違法吸儲，造成投資群眾的損失，許多群眾因此到市政府上訪，企圖衝擊政府部門，因為他們要求地方政府，賠償他們的損失。有個老太太情緒激動下，狠命咬住一個執法警察的胳膊，執法警察沒有還手。李揚詢問讀者們，警察執法阻止上訪群眾衝擊政府，有錯嗎？在沒有採取暴力，沒有語言威脅的正常執法下，被上訪群眾襲擊，成了群眾的泄憤工具，這合理嗎？警察的正常工作行為，不能成為某些人襲警的理由。

中國大陸的法院，在審理執法警察和群眾的民事糾紛、刑事糾紛時，一定要牢記，：
各國警察都是依靠暴力執法的，尤其面對被執法者暴力襲警時。
如果由於執法警察正常工作，造成被執法者的傷亡時，法院應該首先考慮的是，如何補償群眾的損失，要通過大額賠償，讓群眾滿意，以達到最佳社會效果；而絕不是刑罰執法警察，因為就是槍斃警察，卻不大額賠償群眾的損失，群眾、輿論仍然會不滿意的。在審理此類案件時，不能以刑罰執法警察為目的，而要盡量考慮執法警察的權力。李揚認為輕易刑罰正常執法的警察，會造成全國警察不知如何工作了，這同樣不利於社會的長治久安。

舉例周秀雲在派出所死亡一案，如果法院不判決公安機關，大額賠償家屬們，而只是刑罰警察了事，那麼社會恐怕仍然感到不滿和不安。如果法院判決大額賠償后，而不對執法警察刑罰，就可能樹立起執法警察的權威和不可侵犯，會形成社會不敢輕易暴力抗法的風氣，也在以後減少了因暴力抗法，而導致的被執法人傷亡的發生率。所以法院的判決，應該是告訴社會：
應該做什麼，不應該做什麼。

周秀雲死亡一案中，始終是王一方的人違規、違法在先，而執法警察只是語言不文明，因此導致周的死亡，王一方是要負法律責任的，而不能要求執法警察承擔這個法律損失。為了避免警察執法時的過錯，王一方完全可以現場打110投訴執法警察，而不應該是暴力抗法。如果被執法人暴力抗法，越激烈越嚴重，越能造成重大後果，那麼執法警察越受嚴重的刑罰，則警察再也無法執法工作了。接警后趕到現場的警察，面對任何糾紛和行兇，都只能客客氣氣地說話，做到文明最高境界，卻一動不動，不制止任何違法犯罪行為，因為一旦介入，就意味著自己可能開除甚至入獄。一旦社會出現這種風氣了，李揚認為政府、社會、個人，才是最大的受損者。

畢竟一條人命沒了，公安機關和地方政府，應該賠償，尤其執法警察，也應該掏部分錢。但是，李揚堅決反對對無大錯的執法警察，進行嚴苛的刑罰，因為這不符合法律精神，也不符合各國警察執法的慣例。如果只要出重大事件，就要追究執法警察的刑責，群眾和輿論會暫時平靜，但社會風氣卻逐漸崩潰。一個到處都和執法警察發生撕打的社會，很難講它是法治社會，也無法令人信服社會治安良好。只有通過一個一個的案例判決，來教育群眾不要暴力對抗執法警察，我們這個社會，才真的遵守秩序和法律。李揚贊成對違法犯罪的警察，進行公開透明的處理，但反對通過刑罰正常執法警察，來讓部分人泄憤。社會不應該培養暴民，更不應該鼓勵暴民行為。
大連市西崗區公安分局治安大隊李揚
2015年5月18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