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最冷的冬天是在哪裡?答案也許出人意料,不是在西伯利亞或南極,而是在舊金山。馬克-吐溫曾經說過,「The coldest winter I ever spent is a summer in San Francisco」 (我住過的最冷的冬天是舊金山的夏天)。這句話雖然有點調侃的味道,但也不是一點道理都沒有的。舊金山,特別是沿海邊的地區受海風和霧氣影響很大。霧氣進來時天氣就很冷,等到中午霧氣散去,又變得暖和舒適,可好景不長很快又陰沉下來,凍得直發抖。初到舊金山的人都會被本地的溫差巨變吃一驚,老土地都知道怎麼辦 – 在背包里或車裡裝一件厚夾克,一年到頭都是這樣。
記得以前帶大寶到鋼琴老師家裡去學琴。他的公寓在舊金山的Richmond 地區,離海邊不遠。有次我注意到哄哄作響的暖氣於是就聊起這裡的天氣。按他的說法:「我家裡的暖氣是整年都開著的,特別是夏天。」
六月里的一天我在舊金山的金門公園裡亂走。雖是夏天,可這天卻反常地下著小雨,海風刮在臉上生冷,讓我想起了渥太華的冬天。我走過迪揚博物館,走過加州科學館(Academy of Science),後來看到了不遠處一座白色的玻璃建築。心想,我知道該去哪裡了。
舊金山的夏天雖然恐怖,世界著名的舊金山溫室花房(the Conservatory of Flowers)里卻是溫暖如春。The Conservatory of Flowers是美國現存最古老的城市木結構溫室。作為全國最早對公眾開放的此類建築物,溫室花房多年以來一直是稀有名貴的熱帶植物的避風港。到訪者漫步其中,都不由的為難得一見的美麗而驚嘆。在歷史界,建築界,以及環保界都受到高度稱讚,溫室花房是國家註冊的歷史古迹(National Register of Historic Places),被公認為最有價值的舊金山地標之一。
溫室花房的歷史可以追溯到1876年,雖然這座宏偉的維多利亞式玻璃建築直到1879年才建造完畢。那一年加州首富詹姆士-李克(James Lick)去世,這位地產大亨留下用於建築12,000平方英尺的溫室的木材和玻璃。李克原本打算在自己聖荷西的私宅附近建這座維多利亞時代風格的溫室,裡面再種上各種熱帶花卉,好得瑟一把。可人算不如天算,李克家庭的悲劇變成了舊金山人的福氣。1877年,幾位舊金山商人購買了暖房的材料,並將它捐給新成立的舊金山公園協會。在以後的歲月里,通過一系列的賞心悅目的展覽,Conservatory of Flowers讓世人大開眼界。隨著它不斷地購買和獲取各種珍稀花草來創造令人眼花繚亂的奇異世界,溫室花房也越做越大。
今日的舊金山溫室花房更像是來自童話世界的場景。建築的的顏色,形狀,以及花卉的展示,都吸引人們更仔細地觀察這些受到威脅的植物和動物。用近2,000種植物裝飾各種展覽,溫室已成為了植物保護界的明燈,呼籲人們關注和保護那些所展示的植物和花卉。當你探索花房的五個展室,你會發現自己的頭腦,感觀和情感都受到挑戰。在讚歎造物主的鬼斧神工之餘,也感受到這裡是躲避現代生活一塊凈土,你繃緊的神經有機會放鬆,閉塞思維受到啟發,疲憊不堪的感官得以呼吸。
今年夏天舊金山溫室花房有一個特別展覽:「碟戀花」 (Butterflies & Blooms)。數十種蝴蝶和彩娥在花房裡爭奇鬥豔,這些蝴蝶包括著名的Monarch,Western swallowtail,Red admiral,以及一些令人驚嘆的巨型娥子,像cecropia moth。如果你是自然愛好者,攝影愛好者,或家有小朋友,這是一個很好機會。如果你有機會在暑假訪問舊金山,別忘了去金門公園去參觀溫室花房,就說是白露送你來的。
以下所有照片均為原創。
舊金山溫室花房外景
pipevine swallowtail
cecropia moth 彩娥的鱗片
Monarch
Spicebush Swallowtail
Viceroy
殘缺之美,丟了條尾巴的Western swallowtail
Julia
Monarch
另一個Monarch
Zebra Longwing
多隻Zebra Longwings
Zebra Longwing 細部
Monarch 可能算是最漂亮的蝴蝶了
Western swallowtail細部
Cabbage White (普通菜地白蝴蝶)
Julia 細部
拍蝴蝶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