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插兄插妹要問「如何定義知己和紅粉知己」。這恐怕是個見人見智的問題,各人心中標準不一。有道是「人生難得一知己」。可知知己一定是個「小概率事件」,更不要提「紅粉」了。一些眾所周知的故事如鍾子期與俞伯牙,高生耶,流水也。而夫妻也可成為知己,如卓文君和司馬相如,李青照和她的夫君趙則誠。歷來名人多有知己因為有較多的粉絲資源。舊時代風塵女子也常常成為男人的紅粉知己,「三言」故事裡就常可看到。從前有一種叫做「學寓」的地方,不同於一般的堂子,屬於高級風月場所,有點兒像北京的「人間天堂」。小姐們賣藝不賣身,不可接客過夜。「倡優」也,和日本的伎藝相似。她們能歌會舞,吹拉彈唱,甚至衾熟詩詞書畫。不知道蔡鍔將軍在雲南視為知己的小鳳仙是否屬於此類。我印象最深的一個關於知己的故事是評彈女演員余倪仙和她的粉絲陳姓中醫生的故事。余倪仙終生未嫁,中年獲罹絕症,身邊也沒有什麼親人。在無奈的病榻前,只有長她20多歲的陳醫生侍奉晨昏,朝夕相處,讓她平安地離開這個世界。故事真實而浪漫。記得這個故事見於80年代,聞者無不唏噓。余倪仙是個極好的評彈藝人。當年她彈唱的一支名曲「蝶戀花」曾廣為流行,也是我的保留節目之一,可惜現在的卡拉ok竟沒有選它。
諾問本人有無紅粉知己。在下凡夫俗子也。出國前曾有一段相似經歷,可恨對方系有夫之婦,只好無疾而終。來美后雖工於稻粱謀,也曾遇到過「根正苗紅」的,本想「重點培養發展」,終因對方口臭而作罷,哈哈。知己之難,可見一斑。君不信,有詩為證。「人人都說知己好, 真正知己那裡找,款曲通幽口不臭,冰潔不予有錢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