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說起了蛇,就想起同事生吃蛇膽的場景。
很久以前,有個同事,是個有名的酒仙,一臉通紅,從脖頸子紅到額頭,手裡經常拿個軍用水壺,裡面盛的是白酒,外出工作沒有酒菜,時不時的白嘴喝兩口。
嗜酒人的臉和健康人的臉都是紅的。嗜酒人的臉是從腮幫子處就開始發紅,有的一直紅到脖頸,紅到額頭,是有點發絳紫色的暗紅,年齡越大的人越是如此。健康紅則不太一樣,健康紅是有光澤的紅,形容少女說是白裡透紅,形容成年和老年人說是紅光滿面。這是我觀察嗜酒人的「科研」成果,不知準度幾何。
一次,我和酒仙還有幾個同事外出工作,車開到京北野長城腳下,在蜿蜒曲折的山路上慢慢行駛。突然,酒仙叫停,喊了聲有蛇,就開開車門急忙下車,我們幾個也趕緊追了下去,只見路上有一條半米多長的小蛇正在爬行。說時遲,那時快,酒仙拎起蛇尾,開始抖動,小蛇掙扎著,身體從弓曲狀被抖成一條直線,直愣愣地懸在半空。酒仙邊抖邊說,像這種小蛇,抖上幾抖,就把它的脊椎骨抖散,蛇也就快死了。
酒仙拿出一把小刀,剖開蛇腹,擠出黑綠色的蛇膽,順手放在嘴裡,就了口小酒,一飲而下。又將那條死蛇扔入路邊樹叢,擦了擦手,雙眼閃爍的光芒,都和殺蛇之前不一樣,說是蛇膽進肚,補心養眼。
屈指數來,酒仙已經退休了,要是他再從年輕走過,一定會當個特種兵,專門到叢林中去伏擊,還不帶乾糧,只要隨身有酒,林里有蛇就行了。
2010年5月27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