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
里蘭大學小留楊淑萍激起了關於「講真話」的討論。很多中國人似乎認為,只要是說真話就是在理,沒有什麼可以指責的。
太天真。世界上從來不可能有絕對的真實,任何人表達的任何真實都會受到某種感情道德等等標準的篩選過濾。大多數中國人理解的西方民主自由所以要毫無顧忌講
真話,其實僅僅是我們中國人絕對的自我中心主義的一種投射。實際上西方人遠比我們有更多的對說真話的顧忌,最大的體現就是其「政治正確」,而中國人對此的
反感正是中國人自我中心主義的體現。這種自我中心主義是一種我行我素,對他人利益毫無顧慮的自私,同時往往是一種不顧後果的愚蠢。據幾個例子看看他們說真話給自己帶來的嚴重後果。
就在不久前,中國人包括海外華人對華裔密歇根小姐的各種侮辱性的貶損嘲弄, 或許他們說的的確是真實,但是結果是什麼呢?我當時在Liveleak 的有關報道上看到不少西人對中國人這種反應的評論,我抄下來兩條:
很清楚,結果就是:中國人表現出來的高看白人,低看自己,反而遭遇到白人的友邦驚詫,恥笑和鄙視。照中國人看來那不過是說真話,何錯之有?這其實不是錯,而是這種說真話在除了中國以外的任何其他文化中都是犯忌的,也就是道德上不被認可的。
中
國人在這裡第一犯了在外族面前不自愛不自尊的忌。或許那個密歇根小姐真的不如白女漂亮,但是如果一個人要為自己某種先天不足當眾打自己的臉詛咒自己的低
賤,這就是自辱,照他人看來不是神經不正常就是有某種嚴重的人格缺陷。第二犯了「胳膊肘子向外彎」,無端攻擊自己同類以巴結討好外族的忌。
這
兩者都反映了中國人人性中最不光彩的一面。而且是經常發生的。記得2年前,youtube上有一個 trending
的視頻,選了世界上10個最出美人的國家。這10個國家除了2個南美國家以外,全部都是以北歐為首的白人國家。視頻下面引來了有色人種們的紛紛不滿,黑人
大罵種族主義,印度人拒不承認,說我們印度不是有這麼多的世界小姐冠軍嗎?
韓國人也說不是韓國人摘了那麼多的選美桂冠嗎?日本人說我們東方美你們不承認罷了。。。惟有一個漢語拼寫法中國名字的中國人出來表示嚴重同意這10個國家
的人最美,還說,亞洲人丑,亞洲人中間又是中國人最丑。。。我去。全世界人民都震驚到沉默了。毫無疑問,從此以後以白人為首的世界更可以問心無愧地鄙視嘲
弄中國人了,毫無顧忌地大談 Chink, Chink in armor...
因為中國人的醜陋低賤是中國人自己都不忌諱的。這是不是極大的中國式自我作踐的愚蠢?人自辱而他人必辱之嘛。
回
頭說楊叔平小留。她的講演犯無意中也犯了忌,犯的是第二種忌,就是「胳膊肘子向外彎」,無端攻擊自己同類以巴結討好強大外族的忌。這種行為在西方文化中一
般被稱為 back stabbing, 即向自己的同類背上捅刀子,西方文化認為這是背叛者行為 betrayer. Betrayer:
a person who is not loyal to their country or to another person, often doing something harmful such as giving information to an enemy,
比如出賣耶穌的猶大。或許有人要說我並不認同中國,所以無所謂背叛。但是「中國」,其實不過是所有中華民族人的集合概念,這個民族的任何一分子都與這個集
體有天生的血緣從屬關係,不由個人意志選擇認同與否的。這個集體的任何過錯和先天不足他的任何一個成員都有權評論批判,但是在彼時彼地毫無緣由,無端地攻擊自己的民族,實際上近乎一種往自己的同類背後捅刀子以取悅於強大的外族的一種政治投機。似乎是不擇手段到連清純的大學畢業典禮都要政治化了,雖然畢業典禮跟政治論壇有八杆子都打不著的關係。這對中國人這個集體來說當然是一種背叛行為,中國人的確是有理由感到憤恨。這樣的政治投機其實是中國人在世界範圍內都與眾不同的一個人格特點。比如美國每年這麼多的畢業講演,什麼時候什麼人像這樣以貶損自己母國的方式來吹捧美國的?我相信這是這個小留學生的無心之錯,並不是有意而為之。但是這顯然是出於一種中國人的潛意識文化本能。中國幾千年文化已經培養出了中國人的一種「站隊」本
能 -
要在一切矛盾衝突中「選邊站」,而且是永遠站在強勢者一邊,(過去是皇帝,如今是洋人。而且是最白的洋人,同情有色人種的白人都被鄙視為左比),同時主動
幫強權者攻擊侵害自己的同類以此作為巴結攀附強權者的投名狀。像這個小留一樣表現的中國人包括海外華人是在是太多了。
像這個小留這樣的行為在中國社會可能被視為正常的常態,可是在西方社會一定會引起友邦驚詫,被視為另類被鄙視。我想這就是為什麼那個大學要選中她的演講稿讓她去演講的原因。這就跟美國主流媒體一貫性地大張旗鼓宣傳中國人如何種族主義歧視黑幕三,怎樣吃狗肉,怎樣冷血面對自己同胞的危難等等是同一個動機 - 讓中國人自己充分表現出他們的醜陋。
希望所有的的小留和華人都切記這個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