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周奧巴馬政府對17家大銀行提起訴訟,指控它們在2007年金融危機爆發前夕沒有仔細審核借款人還貸能力並向投資人出售了有關債券。借款人無力還貸和債券貶值導致美國抵押貸款系統崩潰。現在,美國政府要求這些銀行賠償房利美及房地美300多億美元的損失。被告銀行包括美國銀行、高盛、花旗銀行、摩根大通等,筆者估計此次訴訟中,政府的勝算很大。
假如政府勝出,對銀行業來說,這場風暴將不亞於2007年時的金融風暴。政府在金融危機爆發時耗費巨資救助大銀行,如今卻控告大銀行欺詐並向其索賠巨資。雖然看起來有點諷刺,但是分析下來也不無道理。筆者認為,美國政府在這時侯對銀行業祭出訴訟殺手鐧的主要原因有兩個。第一,政府缺錢。政府對房利美及房地美無止境的救助感到厭煩,需要資金來源。第二,銀行對政府陰奉陽違使政府挽救房市的政策變成空話,房市持續不景氣影響經濟復甦的大計。因此政府很可能介入銀行業。之前政府推出多個救市政策,其中包括要求銀行對無力負擔房貸的業主提供調整貸款利率或降低欠款本金的救助,結果銀行業對此反映冷淡,只有很少數的業主得到幫助,造成法拍屋數量居高不下。另外,政府要求銀行對房屋短售申請在10天回復,筆者當時就懷疑銀行會否執行這個政策,結果到現在沒有一家銀行執行10天回復的政策。由於政府通過的只是政策,並非法律,故對銀行並沒有太大的約束力。而中國的銀行屬國有,國家的金融政策可通過銀行來實施,這就是在美國金融風暴后,中國政府的四萬億投資能迅速到位,發揮穩定經濟的作用的原因。
一旦美國政府勝訴,部分銀行可能會因巨額賠款而陷入倒閉,政府可藉此機會控制銀行,然後通過所控制的銀行實施其金融政策挽救經濟。包括放寬對企業的貸款,對需要幫助的業主調低房屋貸款利率甚至降低貸款本金,加快短售審批的時間。只有房市穩定下來,經濟才有可能復甦。只有銀行放寬對企業的貸款,才能使企業有信心增加投資,招聘更多的人手,失業率才會下降。
如此看來,美國銀行巨頭的噩夢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