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京的時候,我的一位藝術家朋友住在798藝術區里,每次見面我們都會在她家裡邊忙碌,然後到798附近咖啡館或者餐館吃飯。
798藝術區已經成為了北京的一個旅遊景點,遊客們基本上不清楚798作為中國當代藝術的地位和轉折,只是被這裡的各種時髦前衛的美術館,咖啡館和餐館吸引,到此一游。
從某種特點上看,798有點像早年的曼哈頓下城的蘇荷區,有點藝術東村的味道。798的興起還要追溯到九十年代末期,二十世紀初期,當時798 不過是一片廠房,五十年代為東德設計建造的俄式風格廠區,佔地110萬平方米。自從八十年代改革開放以來,798工業停止,廠房區開始衰落, 工廠便把廠房以低廉的價格出租給當時尋找工作室的藝術家們。來自北京的很多藝術家工作室以及藝術機構紛紛搬了進來,開始帶著外國客戶也進來買畫。於是,如同紐約蘇荷區一樣,文化藝術帶動商業的行為,隨著很多咖啡店、餐館、服裝店,美術館的進駐,798開始變成藝術區,搖身一變成為了文化時尚生活的代言人。
曾經有段時間,798面臨著被拆毀的命運,經過藝術家,藝術機構以及旅遊機構的集體申請請願,798終於作為北京文化藝術的一個重要區域得以保存下來。現在,隨著大量遊客的湧入,798已經成為北京的旅遊景點和商業地標。
最早進入798, 手上有房源的的藝術家隨著地盤的價格飆升,開始做起了出租生意。就像我認識的一個藝術家朋友,早年在蘇荷區租賃了一層廠房,進行了分割等簡單修飾,便開始出租給其他後來的藝術家。一連20年,他都靠每個月的租金過著藝術家中的中產階級生活,直到手上的房租到期為止。
不過,我還是喜歡798整體的文藝氣氛,裝飾小資時尚的各種店鋪,藝術的那種與眾不同的感覺,還有貌似非常紐約的飯菜,非常適合偽文藝青年的眼光。在北京商業區生活膩了,開車到798來,在陽光充沛的日子裡坐在露天咖啡館里的陽傘下,恍惚之中還真以為回到了紐約。
我們那天開車經過798的時候,看到這位工人往滿是塗鴉的牆上刷牆漆, 成為土灰色。看了真覺得震驚, 藝術就是這樣被毀掉的。 幾天以後再次路過這面牆,已經被刷上了時尚的標語。我記錄了當時藝術牆面被掩蓋的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