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美國多年,很少參加節日的遊行,特別不喜歡喧囂的人群製造出來的那種虛假的熱鬧。從來,我就不是一個隨大流的人,因此,獨往獨行成為了我逃避各種觀看各種節慶遊行集會的借口。而這個過去的星期五,卻因為到曼哈頓裡面購物而意外地觀看到了一年一度的美國退伍軍人日的遊行。
天氣非常之好,大有秋高氣爽的感覺。 第五大道上的喧鬧的遊行隊伍終於吸引了我的注意,乃至駐足觀看。出於對軍人的敬仰和戰爭電影帶給我的對軍人的一種特殊的感覺,而使得我居然投入其中。
說實話,戰爭是一個殘酷的事情,歷代如此。我喜歡看戰爭電影的一個最大的隱蔽就是觀看戰爭的殘酷,從而更加珍惜生命。看眼前都過得這些老兵,他們經歷過一戰,二戰以及越戰,韓戰,伊戰等各種戰爭,他們的犧牲和榮耀都在這個遊行的隊伍裡面顯示出來。我看到的也許不是退伍軍人日的一種紀念,而是對戰爭中消亡的生命的一種緬懷和追思的同時,一種對各個時代之美國軍人出生入死的紀念。 戰爭的目的總是不一樣的,但是戰爭中犧牲的生命卻都是有血有肉的,不管政治的目的如何,那些為戰爭付出生命的靈魂都值得在這一天得到紀念和緬懷,這已經是一種人性的追念。
最觸目驚心的就是隊伍中高舉的陣亡士兵的照片,他們已經在人生的道路中消逝,但他們年輕的面容卻在今日依然讓人們記住並緬懷。這種無聲的紀念對於人的本性來說已經是一個強烈的觸動。
隊伍中的軍人樂團管樂齊鳴,觀眾的人群一陣歡呼,有人振臂吶喊,謝謝。那時對士兵的感謝,沒有戰爭中生命的付出,就沒有和平時代的安寧的生活。只有此刻,你可以感到周圍人們對生命的尊重,對人性的敬仰。一個國家,一個時代,如果沒有對往事烈士的緬懷,就沒有今天生活的珍惜,在這一點上,美國做的比較出色。
望著第五大道上士兵的隊伍在兩邊高樓大廈的掩映下緩步前行,不知道為什麼,我忽然想到我看到的那些上海解放時候的舊照片,也是這樣的細窄街道以及兩邊的高樓大廈,也是如此的歡聲雷動,而不同的就是時代的改變。當我拿起手機定格某個畫面的時候,我的腦子裡面忽悠而過的卻是很多年前的上海的情景, 也許都市的高樓大廈下街道上列隊而行的軍隊永遠讓人有一種戰爭與和平的不協調感,而正是這種感覺讓你再次正視戰爭對你心底的觸動,以及回顧歷史往事時的一種觸目驚心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