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大屏幕上,放映著一個柔弱的女孩,正對著地上幾個逝去生命的人講課,她走近一個躺在地上逝去生命的人問: 「你知道什麼是死亡嗎?哦,你不回答」。再問另一個躺在地上逝去生命的人:「那你知道什麼是生命嗎?你不回答」。她繼續向這些躺在地上逝去生命的人問:「你知道死後被活著的人們永遠讚頌的感受嗎?」她再繼續問躺在地上逝去生命的人:「你知道一身背負罵名是什麼滋味嗎,你兒女還在為你背負罵名你知道嗎」?這是韓國年青的女藝術家的現代作品。看著看著屏幕上女孩耐心耐性地對那些逝去生命的人講課,才會有些理解何以李陳袁要趁自己還活著時推卸自己對「六四」的責任。二十幾年來,從未有人光榮地站出來說自己是那個開槍的人,因為,他至少還知道那是要被千夫所指的罪惡。然而,也有人說沒六四鎮壓就沒有中國經濟的騰飛。有人說六四鎮壓是正確的因為黨早已經有了結論。有人說六四鎮壓比封建社會更文明。有人說沒六四鎮壓就沒她的歌舞昇平。如果說那是群「跳樑小丑」的表演,這是文革的語言。如果說這是「秋後的螞蚱」,這也了無新意。如果說這是「兔子的尾巴」,那也是古人的專利。用什麼來形容好呢!
一年365天,天天有言論的自由,可「六四」這天,連黨中央都保持沉默不發一篇紀念六四鎮壓有功的文,一些人卻在民主的土地上繼續為六四鎮壓唱讚歌。這就是民主社會的寬容,容得下所有人,哪怕你口口聲聲說自己有言論自由,哪怕你是專制制度的維護者,哪怕你是為屠殺極力辯護的人。
「有的人看似是活著,其實早已死去了;有人雖盲了,但心比一些有眼人還明亮」
孩兒無意識的舉動給我啟示,對有些死去的人---屁視,死無葬身之地。對有些逝去的人---倒過來看,是在天堂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