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9日,針對前財政部長項懷誠在博鰲論壇上給出的政府負債30萬億的數字,中歐國際工商學院金融學教授許小年在上海發表觀點指出,這個數字只能說是下限。他說:「國外的研究機構估計,各級政府一共算在內有可能高達GDP的100%,這個估計不是很離譜,去年GDP達50萬億,如項部長給出30萬億的數字,就是占GDP的60-70%,但還有地方政府擔保的負債還沒算。」2010年底,國家審計總署公布的地方政府在各類融資平台負債是10萬億,許小年認為在經濟和財政狀況較好的東南沿海,地方政府負債要兩倍於全年的財政收入,就是還本付息負擔在當年財政開支中佔到10-20%。
許小年先生所說的國外的研究機構對中國政府債務的估計,也僅僅是公開賬面所能看到的數據的推算。實際上,其中權利之下花樣翻新的政府債務衍生品存在著更大
更可怕的黑洞。足以達到原子彈當量的水平。如果計算進去引爆后的非理性連鎖反應,更是不可想象的毀滅。所以,許小年先生對政府債務下限的問題還是保守和低
估了。
許小年表示,金融危機以來中國的金融體系發展處於一種倒退狀態,2009年的「四萬億」刺激計劃和後來的寬鬆政策給金融業造成系列壞賬,這將給本屆政府帶來巨大的挑戰。他認為,本屆政府如要推進金融改革,首先要處理的便是歷史遺留問題(金融壞賬)。
正相反,金融危機以來中國的金融體系發展處於一種前所未有的「繁榮」狀態,當然這種前所未有的大發展,前提是建立在2009年的「四萬億」刺激計劃的錯誤經濟政策下的「正確成長」,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在加上為了推動維持四萬億政策,後來又補充的金融寬鬆政策,更加劇了造成系列壞賬的政策保障。
是的,四萬億培養出的壞賬所帶來的威脅對於本屆政府來說,這絕對是巨大的生死存亡的挑戰。所以,本屆政府所能實施金融政策的迴旋餘地幾乎沒有,只能對不能錯。對歷史遺留的金融壞賬問題的態度問題,是本屆政府對中華民族生死存亡的選擇。
許小年表示,地方政府擔保債務在統計時都作為優良資產,一旦地方政府財政出問題,壞賬立刻上升。
非常正確,這是盡人皆知的恐怖,會產生一連串的資金鏈斷裂后的非理性毀滅。
他抨擊那種在「4萬
億」刺激計劃執行過程中,有政府官員居然公開提出要提高對壞賬容忍度。「怎麼能夠這樣提法呢,這是鼓勵金融機構放壞賬,就像你們家孩子做了壞事一樣,你說
不要批評,要提高對做壞事的容忍度,有這道理嗎?這是超短期行為。」他還強調對目前看到的銀行壞賬數字都是不敢相信的。
知錯必改,對壞賬零容忍這是道德的高標和回歸。管教犯錯的孩子,是為了孩子漫漫人生健康成長。同樣,因為孩子做了「壞事」,家長的態度就決定孩子的生死。有多少花季小孩在家長的嚴厲管教下高樓跳下,這一跳毀了一個家庭。如果家長給孩子一點時間,不要相煎太急,孩子可以活下來,活下來才可以謀划未來。
在金融全球化白熱化的當代,中國管教「孩子」必須要考慮鄰居的利益和想法,在共同的生存空間中有限的資源下,幾乎沒有國家能做到犧牲自己,把生的希望留給別國。比如我們的鄰居日本
自從1989年,日本央行錯誤的緊縮貨幣政策,引發了當時日本股市的崩盤。當時這種災難,迫使日本政府進行了大規模的財政擴張,來解決日本經濟的極速度地下降的問題。為此,日本經濟付出了產能嚴重過剩,和房地產泡沫進一步放大的慘痛代價。
隨後,日本的貨幣政策和財政政策失靈,一直無法形成有效的共同力量,可以推動日本經濟運行起來。日本災難性大通貨緊縮的結構始終走不出來。這樣1989以來的漫長日子裡,日本經濟一直保持著年平均0.3%的增長速度,維持到2008年。本來一直以來,日本經濟長期處於結構性通貨緊縮,和老齡化問題飛速惡化的大環境中。
2008年世界性大蕭條爆發了,在遭遇到2008年世界性大蕭條的衝擊下,日本經濟陷入大幅衰退的狀態,衰退的程度要遠高於美國經濟和歐洲經濟。2008年和2009年,日本GDP分別陷入負增長;2010年日本GDP恢復至正增長。以前,日本對中國是擁有大量貿易盈餘,現在開始大幅度下降,這是結構性的。所以,導致日本經濟陷入日元匯率的大幅度貶值的情況。
進入2011年3月,日本本土遭遇到9級大地震的強烈衝擊。同時,也引發了日本福島核危機的爆發。日本福島核危機正如「壓垮駱駝背的最後一根稻草」一樣,開始毀滅性打擊到日本經濟製造業的最核心的支柱部分。
日本一錯再錯的經濟政策已經自己把自己推下了懸崖。生死就取決於急跌和慢跌,這個「急」和「慢」就取決於日本政府債務和中國政府債務的失血速度,誰的政府債務先倒下就是延緩對方生命的時間,生命還在就是一切。
因為,如果地方債務爆了影子銀行倒了,必然造成大量資本瘋狂撤離所帶來的經濟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