倍可親

阿梅麗諾冬

作者:belgiumchina  於 2012-1-18 02:58 發表於 最熱鬧的華人社交網路--貝殼村

通用分類:詩詞書畫

阿梅麗諾冬

我知道你為什麼

站在我的身邊

我知道你為什麼站在我的身邊默默無言

那時人身邊人流如潮

那時身邊的女孩情意纏綿

後來你給我打電話談論翻譯語言

 

畫家約翰達勒曼斯

一生最偉大的成就

是和伊莎貝麗的婚姻

因而你最自豪的傑作

是英俊的兒子已經成人

至於你所鍾愛的藝術

智者見智仁者見仁

 

詩人菲力浦

你的目光總是有點兒淡淡的哀傷

輕生的念頭也曾在腦海晃蕩

一本又一本詩集是自言自語

大學校園是心理學的課堂

你把金黃色的煙絲塞進煙斗

輕輕吁出的是味美的煙香

 

奧赫麥松

只有一次你在我面前

像一個頑皮的孩子

可是或許為沒有諾貝爾獎

你也比較相同的法語書籍

小說是想像的藝術

即使是十八十九世紀的大師

 

保羅埃蒙

你鍾情於戲劇創作

契訶夫也無活可說

可是你的夫人來自捷克

那裡有卡天仁的創作

你見過那麼多中國書法

會不會因不懂漢人的漢字難過

 

巴黎的漢學家

如願以償

我們在巴黎相會

為了這次聚會

我們做了充分的準備

我們討論了辭辭翻譯校對

馬雲的新譯楚辭最為珍貴

 

布哈姆鮑戛赫的藝術

終於形成鮮明的風格

像毛線的色彩一摞一摞

堅硬的材料像浮彫

好奇的觀眾偷偷用手觸摸

有時像石膏水泥揮灑的寫意

一經開始就不能畫錯

愉快地握手他卻什麼也不說

 

與阿勒申斯基交談

最後一次看到你是八十大壽的展出

你的勃勃雅興和年齡不相符

你看到我急步走進大廳

你告訴我版畫作品在北京展出

五十年前你在東方拍攝書法

眼鏡蛇流浪的聲名直達桑榆

 

畫廊的趙元極

數不盡的恭維寒暄

一本又一本巨型畫冊鑄就美譽

色彩斑斕的現代油畫驚俗

你的成就不僅僅是一個民族的驕傲

美不勝收的造型自有天助

但是你也有疲憊不堪的時候

只想一個人坐在畫廊一隅

 

曼德爾森松

你在地鐵的陳設像兒童玩具

當然你不像音樂家只會作曲

後來你的繪畫越來越抽象

那時你已經八十如許

那時你注視我已經不能目光如炬

我們的寒喧交談只用法語

 

列奧廷德曼斯

我見到你時

你已不再那麼年輕

或許你和毛澤東握手時

正是我見到你的年齡

我也見過毛澤東

然而他已寸步不行

歷史就是這樣無情

 

保羅威廉姆斯

你曾去過東方

同行的有比利時女王

你和中國政要握手

最重要的是見到梅蘭芳

可惜你寫的是莎士比亞式的劇本

只有道白沒有行月腔

所幸我和你有一樣文化交往

 

半島風暴

一夜狂風

一夜暴雨

吹走了童年的記憶

拔掉了街上的大樹

第二天烏雲漸漸散去

海灘堆積著海藻海物

趕海人的麻袋彭彭鼓鼓

 

退潮

這是一次最大潮汐循環

海水已退得很遠很遠

如此遼闊空闊的海灘

提著小筐子的人們已將蛤裝滿

還有小蟹子爬出筐邊

一個漂亮的漁姑站起來伸伸腰

 

小島的雪

海邊格外的平靜

甚至淺灣已經結冰

一夜大雪覆蓋了屋頂

天色灰灰濛濛

船桅孤孤零空

只有撲撲騰騰的海鷗

嘎嘎叫個不停

 

尊重

她從獄中打來電話

這一次終於泣不成聲

既然被同胞出賣

一切化為泡沫美夢

或許她沒有尊重法律

但賺了她便宜的上海朋友作證

餃子包出鐐銬錚錚

 

葫蘆

葫蘆里倒不出美酒

光滑的表面卻可以烙出冬夏春秋

不必為古往今來作證

寫意的線條一就而就

葫蘆葫蘆

仙丹一粒天長地久

 

島嶼的名

機器島

土著果然發明開動

機器了嗎

養馬島

秦始皇果然差人在此

養過馬嗎

漢燒島有過冤魂焦糊的哭喊嗎

 

聰明的德國人

留下自動爆炸裝置

悄然轉身離開坐椅

忽然一聲巨響

元首被彈片擦破毛皮

然後是瘋狂的反撲

無數當事人受牽連被處死

 

朋友朋友

忽然他打電話要看她

她在縲紲扣押之中

他究竟因為挂念

還是因為憂心忡忡

聽說現在需要大筆律師費用

精明的朋友放下電話縮回殼中

 

一碗面

這是最鮮美的一碗面

幾十年來品嘗過南方北方的面

陽春麵蔥油麵炸醬麵

面面具到熱氣騰騰

一碗又一碗

但這一次是一碗鮮美的海螺面

 

大爆炸

若不是夢境的奇想

一定是五彩繽紛的意境

引發了大師的想像

你可以將浩瀚的宇宙

億萬星辰在模型中點裝

但收縮到一點的宇宙終究還是想像

或許是宇宙形成的最好想像

 

情緣

三十年前你曾輕輕

投過一粒石子

回過頭來卻不知一本正經的你

後來的暗示卻無濟於事

可是後來我卻緊緊擁抱了你

小島依人我知道你願意

 

啄木鳥

真愁人

它用嘴巴不斷地打敲

匿身的蟲子還在睡覺

為什麼一直打擾

森林中大呼小叫

拳擊的門窗晃晃搖搖

 

迎春花

春天來的時候

窗檯前這盆迎春花開了

淡淡的黃色葉子卻很小

這種愉悅的感受傳之邈渺

但是第一次開放的迎春花也在西方學校

那小樹叢的枝葉奮力爭俏

怒放的花海洶湧在春宵

 

日本櫻花在西歐

八重櫻怒放的季節

不在太平洋的島國

我們散步在大西洋城市角落

布魯塞爾的春濃季節

盛開的櫻花樹下人們爭相拍拖

 

國王的角色

在政治動蕩的王國

五百天的政黨談判

依然需要周轉

每當形勢急轉直下

危機緊急狀態出現

這就是比利時

皇室的平衡可是關鍵

 

工地的回憶

不知道為什麼寂寞

也不知道為什麼疲倦

那時也曾躺在鋸開的木板

看天上的雲朵聚攏和疏散

有了工作為什麼依然心情不能舒展

不知道為什麼寂寞也不知道為什麼疲倦

 

老鱉灣

天天上山

大樓的框架已經灌漿

工地的爆破還在綿延

但是臨時的辦公室依然簡陋

讀過的書籍滿滿幾十卷

從上到下都在塞搪

七五年政局開始逆轉

 

湖畔

到處都是蝌蚪

到處都是蛤蟆

這一切都並不是神話

小孩子拿著罐頭瓶東抓西抓

那時的回聲依然劈劈啪啪

後來老鱉灣被填

山頭已經被挖

 

燈光

孜孜以求的學子

真的是如饑似渴地學習

書包書本提前佔據了凳子

圖書館座無虛席

晚上的閱讀依然需要燈光

路燈的晃動也在尋覓單詞

 

買書

所有的店員都成了朋友

他們知道書籍的供求

緊俏的書籍怎麼能留

喜愛的東西十有八九

每次都會長久地逗留

一擲千金從未沒過眉頭

 

異邦相逢

潮湧的展廳也會狹路相逢

那裡是布魯塞爾的海廣的展棚

可是半島的青春歲月

偶有耳聞也不曾相碰

這一次無人再說有點無能

 

布魯塞爾的菜蔬

布魯塞爾已經不是比利時人的天下

這裡有外國移民萬戶千家

飛機運來一根一根金枝般的韭菜

非洲木船載運過來莖瓜

只有拇指大圓圓的菜疏

名叫布魯塞爾菜可能大豆菜的退化

 

大垛

被無情的切割

人們已經不知道它們的過去

在壓抑中一天又一天朽腐

但是也有幸運的木垛

所有橫截面露出年輪

散步的少女在躺下的樹前留住

 

琥珀

像一滴淚水滾落

粘米的膠質突然攫住

爬行的蜘蛛

連續滴下的樹脂把它裹住

那時恰好有一隻蒼蠅被

顫抖蜘蛛網粘住

 

瞬間

祖祖輩輩居住在山坡

土坯蓋的房屋越來越多

沒有關門的人家傳出嬰兒啼哭

突然暴雨山洪流過

整個山村在泥石流中滑坡

 

蘿蔔

遠離家園

就是遠渡重洋

告別半島嘆息的海岸

異國他鄉沒有脆脆的蘿蔔

淡淡的辣味還有點香甜

這裡的土地繁衍不同的觀念

 

百科全書

書籍的裝幀最完美

全人類的智慧知識最完備

他們一遍又一遍磨破嘴皮

幾十卷傑賣得並不貴

但是相當於買個大房子

書齋還要放一個大書櫃

 

葡萄牙人的約會

約會在中心火車站

牆上的大鐘吃力地旋轉

葡萄牙女子要學中國語言

她的工作並不輕閑

現在又要到北京訓練

好在所有的人都支持這番挑戰

 

醬驢肉

最困苦的歲月

也還有花生米飄香的冬夜

為了多賺幾毛錢

小商販靈巧地移動稱物指節

但是也有大市場新鮮的驢肉

騾馬驢子都曾賣力拉過車

三年自然災害南轅路沒有北轍

 

瓦格納

漂亮的作曲集

精美的傳記

沒有翻閱真可惜

聆聽作品演奏的慰藉

 

陳年往事

部落中國

想起來想起司母式大鼎片

已經成為貴族權力的象徵

但是三千年前的鐘鳴鼎食之家

不同於奴隸中煮粥夜宿的草棚

奇怪的是今天的山林間依然落後

狩獵游牧逐水而居或在村中安營

 

東京灣的月亮

夏夜的微風

帶來的是海水的潮濕

沒有依偎的情侶

只有層層浪花的嘆息

那時波光鱗鱗的東京灣

一個水中的月光在低聲

 

水景

枊枝和嫩葉偶然觸到水面

平靜的水面立即盪著一圈又一圈

紅色的鯉魚開始浮現

圍著枊枝開始旋轉

突然石子落入水中

水花濺起鯉魚迅速回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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