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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憐的薩特

作者:belgiumchina  於 2011-3-30 02:38 發表於 最熱鬧的華人社交網路--貝殼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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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憐的薩特

                ·楊 明·

  打開任何一本關於薩特的著作都可能看到這張照片,薩特在拍攝這張照片時,極力讓左眼向左看,因而殘疾的右眼瞳孔可以處於中間,不然的話,正視前方時,左眼瞳孔處於中間,右眼瞳孔處於眼的右角,而中間是一片空白。就這點缺陷。其實他是個英俊的男子。薩特在討好引誘女孩子時,滔滔不絕,用廣博的學識吸引對方;但他在德國學習時,面對德國女孩兒卻無計可施,因為他不太懂德語,無法達到揮灑自如的程度。夜鶯在歌唱,歌喉清麗,孔雀開屏,舞姿優美,熊傻子拔樹,力大無比,顯示殷勤,雄性的海獅互相毆鬥,頭破血流,為了爭雄;薩特的外祖父是教德語的教師,出生在法德之間的阿爾薩斯,但薩特卻不怎麼懂德語。他對自己的醜陋十分自卑;直到第一次愛上一個女子問她:你到底為什麼愛我?你善於談吐,她回答。如果我要更醜陋呢?那你就要一整夜說話,她又回答。

  薩特小時看了福樓拜的小說《包法利夫人》,百思不解,而這小說是講十八世紀法國外省通姦的故事。薩特在這一點上倒和他的朋友畢加索相似,引誘了眾多女子,擁有她們。不同的是,畢加索有不少兒女子孫後代,但薩特卻一個子女也沒有,收養的女子居然也曾是他的情婦;他終於有一天發現自己奇醜無比:他的朋友是鬥眼,兩個瞳孔向內擠,他的女朋友嘲笑他一個眼珠擠壓另一個,互相嫉恨,他自己倒能正視這個問題;畢加索藍色時期的畫兒,一個女人眼睛也是薩特這種毛病。那畫兒賣出天價。薩特在《存在與虛無》中說,任何生命的歷史都是一種挫敗;他小時偷錢,又撒謊,每天晚上,其母將包掛在客廳的衣架上;幾個星期中,每天晚上他都溜進客廳拿幾個法郎硬幣,有一次甚至是紙幣。有一天晚上天很冷,他被他媽媽逮住,口袋裡的硬幣叮噹作響。他解釋說,是為了和卡爾迪諾開玩笑,他提到班裡他最恨的同學的名字,他媽命令他明天把那個同學帶來。他和同學說,如果和他圓謊,獎他十個法郎。但後來卡爾迪諾把40法郎攫為己有,買了一個手電筒。卡爾迪諾母得知,此事終於露餡,徹底敗露。

  但偷情薩特卻沒有撒謊,和黑女人,也公開和別人說,他念大學時,男同學去酒吧,找女人,他也隨去。

  薩特年輕時有偉大的抱負和雄心壯志,想同時成為斯湯達和斯賓諾沙,也就是同時成為偉大的文學家和偉大的哲學家,經過一生奮鬥,最終他成為他那個年代法國知識界的著名人物,但是他的小說很少有人閱讀,儘管大家都知道他寫了幾本有名的小說和一些劇本,作為存在主義哲學家薩特是著名的,但他不是第一流的大哲學家,而是哲學史上次一流的重要哲學家。薩特拒絕諾貝爾獎,原因是他堅持拒絕接受任何來自官方的榮譽,但是後來后不後悔呢?當他晚年體衰身殘多病,金錢自然就成了問題,而且一直有人希望得到他在金錢方面的資助,這就成了經濟負擔。拒絕諾貝爾獎本身的效應是使全世界知識界和法國人感到他與眾不同,特立獨行,不同凡響。客觀上產生了巨大廣告效應,等於付了一筆廣告費。但那時他還在壯年,有稿費,有固定收入,而不是晚年的情形。他晚年眼睛幾近失明,看不清他寫的東西,因而也不能修改,由人建議其它方法,例如他有一台帶式錄音機,他覺得不方便,或者是他自己太急,或者是錄音機製造得不精巧,寫福樓拜時,眼睛視力已弱。

  多少年來,他的晚輩朋友約翰?格拉塞不敢肯定薩特的哪隻眼睛可以看到他,許多人,包括薩特的養女都說他溫文爾雅,從不發脾氣,可是他的晚輩朋友不止一次看到他怒不可遏,哲學家也是常人,而非不食人間煙火的神仙。薩特和他的伴侶西蒙娜·德·波伏娃一生用「您」這一禮貌語相稱,但是經常的外遇和艷遇,卻是他要的特權和自由。

  自由是存在主義哲學的核心,人的自由先於人的本質並且為本質提供可能。存在主義哲學又強調人的異化,用異化理論表述自己的社會歷史觀,並把它置於匱乏的前提之下。

  薩特曾經公開支持日本左派在六十年代參與巴勒斯坦武裝在特拉維夫機場恐怖襲擊旅客,認為是國際合作行動。但是很多人批評他的立場,他自己後來也覺得不妥。

  薩特一九五五年訪問中國,上了天安門城樓,被看作是法國的代表代表法國,而實際上沒有任何官方背景。有人指責他支持紅衛兵,但文化大革命是他上了天安門城樓十年以後的事情。

  薩特一生勤奮寫作,很多時間是在咖啡館寫作中度過的,他寫的重要哲學著作,一本是《存在與虛無》,另一本是《辨證理性批判》。他企圖用存在主義和現象學撮合馬克思主義,但是書齋里的他過於天真,繼承尼采和德國現象主義以及存在主義哲學,薩特的哲學是知識分子的哲學,他也熱衷談論馬克思主義,馬克思說哲學家總是試圖解釋世界,而重要的是改變世界。馬克思看到的歐洲資本主義原始積累階段工人遭受殘酷剝削的現實,也了解巴黎公社起義失敗被殘殺的慘狀,因而提出階級鬥爭和無產階級專政的學說。但是馬克思不可能預料和看到後來發生的一切和嚴重後果,而薩特看到的只是表象,因而不可能開出任何解決實際問題的方案。空談自由的價值不是針對民眾的生活哲學,因而不具普世價值。這些哲學家都沒有想到到了二十和二十一世紀,實用主義哲學回潮和重新抬頭。

  薩特痛惡資產階級老爺式的生活,但他沉醉與迷戀知識分子的小資產階級生活方式。他訪問蘇聯,但卻沒有將全部真實情況告訴外界。對中國的訪問也是走馬觀花,不可能對未來發展走向作出正確評估。

  從一九七三年起,薩特的健康狀況逐漸惡化,他的好眼失明,步履艱難,記憶衰退,他的左右都想擁有和利用他。他的體力不支,需要幫助,所有幫助他的人都要他付出代價,使他們富有或出名,他們把自己的文字當作薩特的想法,讓他簽字。

  薩特自己說過:我的一生不過是一場遊戲,有時過分講究,有時品味低劣,但的確是一場遊戲。他還說,無論什麼人物,在走向生命之旅的盡頭時,都最終只能證明一生的挫敗。

□ 寄自比利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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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評論 評論 (1 個評論)

回復 天涯同志 2011-3-30 14:21
謝謝讓我們了解一個記憶中聖人平凡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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