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毫無責任感、滿口善意謊言、面子重過生命、絕不認錯的暴力男,是我這輩中做出的最有智慧的一件事。一輩子愚蠢,難得一件聰明。任何時候想起,都為自己驕傲。人生一輩子,誰無過錯?在人的生命中,有些事情,可以隨時修正,從新再來;有的卻像幽靈、惡魔,伴隨你的周圍,揮之不去。
隨著孩子高中畢業來臨,大學費用擺在了眼前。想起多年前,孩子父親,在房改時,來我這裡借錢買的房子,十幾年了,是否應該回歸他的孩子?答案當然不會超出人的德性。
從孩子五歲,因為我的堅決離開,他就用斷絕經濟,試圖逼我就範。並且廣播揚言,殘花敗柳,遲早會回到他身邊,到我老了,還要跪地求饒。是呀,無房又無生活來源,還不是死路一條,必死無疑。可惜啊人難人,難不死人。
一大家子人,到孩子口中套話,你們幾人回國?到我近親處,詢問我的婚姻狀況。偷窺我的行蹤,探視我的舉動。甚至在分開十年後,他們不問自家的兒子,卻當面來問我,和他們家兒子關係如何?糾纏不清。多年前,一次和孩子爸在紐約偶遇當中,為了兒子,為了促使父子關係正常化,我也試圖把我和他的關係變成朋友或老鄉。一個目標,有利益孩子健康成長,我不會計較自己的得失,都會去做。大人之間的關係和孩子無關,孩子無辜。就是這次短暫的坐下來,在法拉盛吃了頓飯,二三小時而已,從他嘴中出來竟然成為女追男,上床云云,用這種荒唐的理由,騷擾我年邁的母親。他們全家人有時間,只會忙著在往臉上貼金貼銀上竄下跳,就是不願承擔兒子(孫子)的一分一厘生活費用。人家說了:「沒有老婆,就不要兒子!」。
兒子網名SexVodkaWeed,酷吧?現實生活中,我就沒見他有過女朋友,上床更是非分之想。在我眼皮地下,就目前而言,從經濟上來說Weed,可能性不大。偷喝冰箱的啤酒,聽個街頭音樂見過。在他有能力的情況下,希望他不要付之於行動才好。總之由得了我嗎?
長久來,都是我在為兒子想著大學費用。苦思悶想之下,終於開竅,我應該試著放手了。讀大學,對他來說,還真不是問題。如果,他在學校體育年年不拿F,平均成績不拖後腿,他輕而易舉,可以拿到獎學金;一年來為他走向社會謀生活,陪他學習做工,上現場拍照片,寫勘探報告,親手傳幫帶。這一計能,在讀書期間,維持好生活,一點問題都沒有。可他不學開車。
老的不還錢來,給孩子讀書,咱生氣鬧心。小的走不上正道,咱也心煩意亂。我就是個賤命?遇見個朋友,孩子才三歲,同樣是女人,瀟灑離婚,一拍屁股偶,走四方。看人家吃香喝辣,早王暮李,眼花繚亂。自己也因該為自己活一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