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坐在大阪去神戶的火車上,笑吟吟的回想起好幾個星期前我也是坐著同樣的火車,但心情卻大不相同。我只記得當時我的心裡忐忑不安,滿懷憂慮,因為我知道當時要拿到去美國的簽證是非常難的,更不用說還是在人生地不熟的異國他鄉了。到了美國領事館后,一開始接待我的是一個矮個子日本女人,她先向我提出了幾個苛刻的問題,幾分鐘以後,從裡面出來了一個高個金髮的年輕領事,我從他一出現起就知道我的簽證沒有問題了。不知道別人是否也曾有過同樣的經歷;知道就是知道。 大概是俊男碰上了美女,互相心生好感,那年輕領事叫日本女子問了我幾個問題,就笑嘻嘻的收走了我全部的文件,並告訴我每天去學校等通知。我當時用僅會的一句英語「謝謝」謝了他,他非常紳士的做出脫帽甩手的動作叫我不用謝,然後仍然笑容可掬的倒退幾步進去了。
拿到簽證后,學校是不用去了,我繼續打了幾星期的工,等到了我丈夫林琳寄給我的機票。接下來花了好幾天的時間和工廠的同事解釋我為什麼要走,於是眼淚,禮物,還有不舍,我那時覺得日本女人比中國女人更會動感情呢。
幾天後一個晚上,我的朋友把我送到了去東京的長途汽車站,雖然新幹線只要三個小時就可以到達東京,而長途汽車要十二個小時,但我還是選擇了汽車,因為汽車的票價要便宜一半還多呢。 第二天早上八點多,我就到達了東京,那時我的幾個朋友正好都失業在家,我們真正的窮開心了好幾天,然後他們把我送上了去美國的飛機。
我有時會看看我們在東京拍的照片,雖然打工辛苦,我們都比在中國時瘦了好多,但那時我們年輕,風華正茂,不知憂愁為何物。我還真的很懷念那段美好的時光呢!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