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野的歌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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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野的歌聲

 

 

盛夏季節，俺們農民摘藍莓的季節又到了。

 

藍莓園中，充滿了豐碩的果實，還充滿了嘹亮的歌聲。這是各種鳥類的歌聲。

 

本來，在城裡的公園或者街道的綠樹叢中，鳥類在4月就開始了歌唱，那是它們戀愛的歌聲。5月份之後，歌聲就逐漸減少了，在7月份里，幾乎就聽不到戀愛的歌唱。

 

在鄉下的藍莓園裡，盛夏季節卻是歌聲不斷的。最嘹亮的當屬美洲知更鳥（American Robin）。它的歌聲高亢，傳得很遠。它的歌唱像是沒有老母雞帶來的、孤苦伶仃的的一隻小雞雛自己凄涼的叫著：呱、呱，孤苦！和知更鳥相呼應的是歌唱麻雀（Song Sparrow）。它的歌唱是短促的二三聲短音，然後是一串高音顫音。Spotted Towhee的叫聲像是一連串「嘰嘰嘰……」的嘈雜音符。

還有一種不知其名的鳥，他的叫聲像是哀求：「筆記！筆記！……」，大概是課堂上沒有聽好課，乞求別人借給他筆記本複習！而領導說是像：「別急！別急！」這種不倦的歌唱家卻從來不肯露面。我用望遠鏡搜索，也一無所獲。從網上查這種歌聲，也沒有找到這種鳥的芳名。

 

這些歌聲此起彼伏，連綿不斷，交響回應，像是一場大合唱。

 

這些鳥們在抓緊時間，反覆歌唱著。查關於鳥類的書籍，介紹說這三種鳥的繁殖期基本都是4月至8月份左右，但城裡公園裡的鳥早就不叫了，早已結婚生子，而我們鄉下的鳥類此時還在發瘋似的歌唱，難道是鄉下的雌鳥都跑到城裡，找小白臉去，而俺們鄉下的帥哥卻一直在打光棍嗎？俺們農民貧窮，男人經常打光棍，難道鳥類也是這樣嗎？答案我不知道的。本想去問問專門研究的人員，又怕被別人指責是問傻問題。俺也就做罷。反正，7月的鄉下，這幾種鳥類正忙於歌唱，尋找伴侶，這是真的。

 

藍莓成熟了，一片豐收的景象。是否這是吸引了很多帥哥鳥來此歌唱的原因？帥哥一邊歌唱，一邊告訴心儀的鳥，這裡有豐富的食物。也許是這樣吧？

 

藍莓過熟了，由於藍色吸收了很多太陽能，有的果子已經外皮發皺，水分揮發掉了許多。高溫使得藍莓成為一個天然的發酵罐子。其中的某些糖分已經變成了酒精。那樣的果子吃起來，淡淡的酒味加上果汁的味道。這是天然的酒廠釀造的酒，醇美無比。並且酒還是溫的！

 

是否是鳥吃了這樣的果子，有幾分醉意后，才起勁的歌唱，就像人類借酒後而刻意打情罵俏？

 

驕陽下，綠草茵茵，嵐氣裊裊。田野里的歌聲，嘹亮而悠長，飛向遙遠的山崗，還有那看不見、但隱約而現似的故鄉。那情思縷縷飄揚，飄向我那夢寐的故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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