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上的鐵欄杆和樓道里的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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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上的鐵欄杆和樓道里的燈

 

 

在甲午戰爭前，中國海軍的軍艦都是英國製造的。號稱是亞洲第一艦隊。記得什麼書說，曾有一個英國的海軍軍官，登上了北洋水師的艦隊。他發現，水兵在船的甲板上懶洋洋地曬太陽。各種洗的衣服掛在炮筒上。他就此斷言，這樣的軍隊是不堪一擊的。

 

他判斷的根據是什麼，我不知道。但最後的結局可是被他說中了。當然，任何事情，在事先，總有各種說法。也總有某種說法，大致符合了後來的結果。這似乎總有碰對的。但把多數有見識人的看法，說成是碰巧了，恐怕是無法令人信服的。

 

中國社會，從中共入了城后，大肆鼓吹什麼樓上樓下，電燈電話一類的東西，來代表文明。同時，他們把農民變成了農奴。農民成為落後的代名詞。許多人今天還以他們的這種價值觀胡亂套：什麼「電腦民工」，就是大腦裝滿了這種價值觀的人產生的怪概念。

 

那麼，現在來看看那代表中國文明的社會結構的外表是什麼樣呢？

 

你一進入中國，任何一座城市中，那到處林立的高樓，如火柴盒子模樣，顯得呆板而愚頑。再靠近觀察，樓房的第一層、第二層的窗戶上，幾乎無一例外地裝上了粗壯的鐵欄杆。間隔很密，人的軀體是無法從中穿過的。很顯然，這是為了防止竊賊破窗而入的。當然，如果屋內發生火災，裡面的人也根本無法通過窗戶逃生的。那鐵欄杆就是有縫隙的棺材板。

 

難道中國社會中，就真的沒有任何地方的房子上不裝鐵欄杆的嗎？有的，但在遠離城市的鄉下。如果鄉下離城市太近了，鐵欄杆就自動裝上了。不信，你去中國觀察一番就知道了。

 

大概在世界上，同樣的欄杆，只有監獄或者集中營里才會用的。另外，加上動物園裡猛獸的屋子上才用的。不過，現在動物園裡好像也根本見不到類似的東西了。

 

人類通常把社會中極其危險的分子關起來，那裡的房子才裝上粗壯的鐵欄杆，而中國人用它把自己圈在房子中，才能感到安全。這個社會出了什麼問題？這不是很顯然了嗎？

 

如果你進入樓道，特別是在晚間，整個樓道都是完全黑的，幾乎看不到有一絲亮的。你上下樓梯，必須摸黑。新的樓房，每家門上通常有按電燈的介面的。就是按了電燈，也只有房主自己進出時，才點亮的。其他的時候，絕對是不會開燈的。

 

樓道里，不開燈，僅僅是因為窮嗎？恐怕不是這樣簡單的。假設一下，安裝一隻15W的燈泡，就算開一晚上，10個小時。每個月大約耗4.5千瓦時電。一年也就耗60千瓦時左右的電。今天裝上人體感應燈，那是很簡單的事情。那樣更減少了電的消耗。深夜裡，很多刑事案件就發生在黑暗的樓道里的。中國的新聞，根本沒有自由，老百姓對此也很少知道的，你只知道自己鄰居發生過的事，遠一點就根本不知道的。關鍵的一點是：社會大部分的人，根本不關心自己的鄰居的。這是大家彼此冷漠的一種具體表現形式罷了。

 

窗戶上的鐵欄杆代表了對他人的恐懼；而樓道沒有點亮的燈，則代表了對他人冷酷。

 

一個人寫文章，說他在委內瑞拉，發現是個單位都在牆上掛了鐵絲網和鐵欄杆。但是他沒有說百姓家的窗戶上是否有鐵欄杆。他在那裡，被三個警察檢查時，摸去1000美元。我想鐵絲網和他的遭遇有相關性的。

 

這樣的社會中，任何什麼榮譽一類的東西，基本是不存在的。

 

一個社會中，幾乎是人人對他人充滿了恐懼和冷酷。那就是人人時刻準備同他人像野獸一樣廝殺。一堆時刻準備互相咬作一團的螞蟻，一定是軟弱的。實際上，大自然中的同窩螞蟻是根本不會互相廝殺的，它們的矛頭都是對外的。這樣綜合起來的結果就是：對外部而言，中國社會中每個人都是軟弱的、且是懦夫！這和它表面顯示的特性正相反的。

 

托克維爾說：「如果一個民族的每個成員都是弱的，這個民族就不可能長期強盛，現在尚未找到一個由懦夫組成的人民，變成一個強大民族的社會形式和政治組織。」

 

那個高唱什麼「中國夢」的人，宣布他找到了這樣的社會，但那個社會的大街上，動輒布滿了裝甲車和武夫。

 

什麼有本領的政治家能讓百姓不再把窗戶上裝上鐵欄杆，或者自願把存在的都拆除嗎？根本沒有的。就是當年那個認為自己是神的毛，如果他下令把所有的鐵欄杆都拆除了，估計不久，就會有人悄悄地安上。

 

窗上的鐵欄杆和黑黝黝的樓道，那是那所謂文明的「指示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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