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和老爸老媽聊天兒,老媽問起早點吃什麼,「酒釀雞蛋啊,還能吃什麼?」我回。老媽說,「都吃了好幾年了,我們不在你們那兒你也不換換,不煩啊?」 「不煩,這說明我念舊,專一。」 我嬉皮笑臉的說。「看不出來念舊,看出來跟你爸一樣,死軸。」 說完,老媽自己樂了起來。
恐怖多來源於無知,這道理我堅信不疑,每當有個新鮮事情物件出來時,好奇的同時,卻總會在心裡留個疑問,直到那天新成了舊,這疑問才能真的去了。對事如此,對人也一樣,遇到相見恨晚的,有人說那個叫緣分。也不知道是緣分還是什麼,但凡遇到覺得能親近起來的,我總能在這些人身上找到熟悉的老友或發小兒的印記的。
松子兒自小沒了母親,她老爸是個數學老師,從小對松子兒嚴加管教。松子兒是學習委員,上自習課時經常代替老師監視我們,在班上很有大姐大的感覺。每次考試,松子兒都會特認真的複習,按她的話來說:「我得考好了,要不對不起我爸。」 而每次出去玩兒時,松子兒卻是最需要人照顧的,她會撒著嬌命令這個同學幫她拿包兒,那個同學幫她拎水壺。到了地方兒,你會發現她準備的吃喝是最全的,同學們一擁而上搶吃的時,松子兒臉上會閃出一種滿足的笑容。而彪和聞風總能讓我腦子裡顯現出松子兒的樣子。
說來有趣,第一次見到彪和第一次見到聞風都是在飯桌上,要說中國文化是飯桌文化可能還真有些道理。彪和聞風的飯局氣氛很象,倆人的氣場也很一樣。她們兩個人會坐在中間兒的位置,招呼著剛來晚到的。不時的幾句詼諧的調侃招得在座的大笑。隨即,幾句恰到好處的安撫也使得被調侃的心裡舒服很多。
世界盃預測遊戲,最後踢球結算那天彪和聞風都去參戰了,同去的還有戀香。戀香和我的發小兒阿麗基本是一個模子刻出來似的。文文靜靜溫溫柔柔的樣子,卻是有幾分女俠的性子,打抱不平時經常一言即中的令對方張口結舌。在阿麗的眼裡,我一直是個小屁孩,沒什麼壞心眼兒,卻也是被慣的房頂開門,只顧自己。有時候,抓個錯兒,被阿麗數落一頓,最後,阿麗都會再替我解釋一句:「其實你也沒什麼大錯,這也不能怪你,慣的都是。」
有人說長大后很難交到朋友,我卻不能全信這說法。其實,朋友就在每個自己心裡早就有些個影子。人生在世,遇人交友,其實分不清是那影子找人,還是人在找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