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是魚兒的老公,走路幹事總是慢悠悠的。我一直不太明白為什麼魚兒會和教授在一起。在我眼裡,教授和魚兒是兩個世界的人。
那年魚兒過生日,教授也去了。發小兒們在一塊兒嘰嘰喳喳的說著,教授也插不上嘴,只是坐在一邊兒看著我們樂。後來,魚兒拆禮物,教授送的是個八音盒。一個小人兒在鏡面兒上跳著芭蕾舞,魚兒說喜歡。我實在沒聽明白那音樂,就問魚兒,那是個什麼曲子。魚兒說那是亞洲雄風。我樂出了聲兒,魚兒白了我一眼。後來,魚兒說,教授從來就不是個浪漫的人。
教授畢業后留校作了老師,「教授"這個外號兒也算是名副其實了。在我的記憶里,魚兒和教授結婚以後,說得最多的是,得回家給教授做飯去,要不他就的餓著了。魚兒給我講過個笑話,說是一次魚兒加班兒,回去的晚,教授在家裡餓得把所有的點心都吃了,然後燒心了一整夜。
教授對魚兒從沒說過不好,一次,魚兒買了塊石頭,經人鑒定是假的,魚兒鬱悶了,說是浪費錢了。後來教授把那塊石頭雕了個擺件兒,放在架子上,說是魚兒給他的機會,那石頭要是真的,他還真不敢下手。別說,那物件兒雕得還真是好看。
記得我問過魚兒,怎麼就跟了教授呢。魚兒說教授懂得東西可多了,那感覺,竟是美滋滋的。後來,慢慢的明白,婚姻真得像是穿鞋,旁人是無論如何也看不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