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在上學的時候少言寡語的,每天下學會和我們同路一段時間,但多數的時候,他只是默默地在一邊兒聽著我和魚兒說話,偶爾笑幾聲,發表幾句無關痛癢的觀點。
大學里,幾個同學在個個大學里串來串去的,然後評價一下個個學校的食堂。慢慢的,開始有人帶著男/女朋友了。一天,魚兒帶著「教授」來找我,讓我吃驚不小,魚兒和「教授」- 我的學長,是在我們畫街邊廣告版時認識的。我拉著魚兒到一邊,魚兒靦腆的樂了,說教授給她打電話了。我問魚兒,榮還有沒有來信?魚兒嘆了口氣,說他有女朋友了。
慢慢的,大家都忙碌了起來,尉有時會一個人來找我了。魚兒問過我幾次是不是和尉交朋友了,我也說不清楚算不算是呢,我和尉從來沒明確過這件事。一天,「教授」的同學浩來找我,正在我不知該如何回答他的時候,尉出現了,站在我身邊,拉起了我的手,浩轉身走了。魚兒很開心,終於可以四人行了,她原本內疚,好像總是冷落了我。我和尉也就這麼淡淡地在一起,有時一起去看場電影,更多的時候是蜷在我們家或是他們家裡,每個人抱本書。
畢業后,尉的單位里我們家很近,他每天中午到我們家來給我做飯,我也是很享受這種待遇。忽然一天,尉下班后沒來找我,我打電話到他辦公室,一個女孩子接的電話。尉說,他們聊天聊得忘了時間。後來,尉來找我的時間越來越少,慢慢的我們越來越淡了。一次,尉在夜裡二點打來了電話,說是在和朋友喝酒,要朋友吹薩克斯風給我聽,當薩克斯風響起得的時候,我掛上了電話。
魚兒對我很失望,說我太冷漠,感情須要雙方的付出,我的錯誤是對於別人的付出熟視無睹。魚兒把這一切都歸罪於沒有兄弟姐妹,不懂得珍惜。也許魚兒是對的,在我的腦子裡,愛情本就不應該有痛苦和傷心,這樣淡淡的開始,淡淡的結束不是很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