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總煤山夜會任志強
習總日記(2016,2,27)
吩咐小倩通知任志強來煤山見朕。
小倩問,他不知煤山在哪兒咋辦? 我說你就唱「北京的金山上」給他聽。 小倩問,煤山和金山有什麼關係? 我反問,不知道煤就是黑金嗎? 小倩施法術飛去又回來問,幾點?
我回答,三更半夜。這種事要偷偷摸摸,不能叫人看見。
早春的北京溫差大,半夜陰氣重,煤山弔死過總書記和國家主席,陰氣更不一般,冷得我直哆嗦。小倩看我可憐,不知從哪裡弄了個暖水袋來。這玩意兒好久沒見到了。我問荒山野嶺哪裡來的熱水?她說尿了一袋。我驚呼道,妳尿咋這麼燙啊!小倩靦腆一笑,我又不是人。
說話間任志強來到。
任志強跪下磕頭山呼萬歲,我禮節性喊平身賜座。任起身四下觀望:「習總,這兒沒椅子啊?」
我說:「我只是客氣,你便當真了。坐地下或站著,你隨便罷。」
任志強無奈只得杵著等我發話。
「任愛卿,鬧騰得不錯啊,成網紅了。」
「原來就紅,現在紫了。」
「黨內鬥爭激烈有激烈的好處,有企圖心者就會以為螳螂捕蟬,他們想當那隻黃雀。其實是蟬對蟬,沒有螳螂。雖然黨內兩條路線鬥爭從未停止過,甚至可以說黨的歷史就是兩條路線鬥爭的歷史。黨的生命得以延續,得益於兩條路線鬥爭無論什麼結果都無礙於黨的領導統治。」
「習總英明。我也是如此看。毛主席打倒了劉主席,黨還是黨。華葉打倒了四人幫,黨還是黨。小平推倒了胡趙,黨還是黨。如果反過來,劉主席打倒了毛主席,黨也還是黨,只不過改革開放早十幾年。如果八九六四趙紫陽改革派取勝,我看也沒有多大變化。只是改革開放總設計師變成他趙紫陽而已。」
「正是。原本黨內保守開明路線鬥爭,實屬正常不過。夫妻也有吵架慪氣的時候。可妄想者卻以為有機可乘有縫可盯,實在是不自量力,空留笑柄。」
「習總您半夜把我傳來煤山,是不是暗示我黨政權已經到了崩潰邊緣,如大明末期?」
「不是。」
「那我再猜猜。習總您在歪脖子樹旁,是不是告誡自己以崇禎為鑒?」
「也不是。」
「那麼習總您是否有重要事情想要託付於我?」
「你想多了!」
「那麼習總您是否覺得半夜三更這麼冷的天,咱倆在荒山野嶺上盡說些沒用的,是不是腦子有病?」
「我問你,最近你蹦得那麼高,誰是你的幕後指使?」
「我從小時候被江青阿姨王光美阿姨和齊心阿姨都抱過。您覺得我說幾句話還需要他人幕後指使嗎?」
「毛主席整死了劉少奇,我關了薄熙來。你一個小小的副部長兒子,難道不敢動你嗎?」
「即使被你抓被你判,在監獄里的日子,也總比無背景的草民要強百倍。況且,如此一來,我的個人名聲,我在改革派陣營中的地位,若將來共產黨倒台,我今天坐牢賺來的資本,加上以往辦企業獲得的經驗,足夠競選總統。」
「那麼說你是在賭明天?」
「對。民主自由派的高地,總得有人佔領。與其讓出身草民盤踞,還不如咱們自己早早布局。習總,任志強請求您成全,把我塑造成反黨英雄,自由民主旗幟。」
「這好辦,開除出黨,然後判你幾年。五年夠嗎?」
「五年太短,十年太長,七年正好。」
「任志強啊,老實告訴我,是不是經濟不景氣,做企業撈不到油水,也撈夠了,想改行了?」
「習總明鑒。任志強心裡的小算盤逃不過習總的火眼金睛。是的,在下以為,企業將進入寒冬期,不如撈點政治資本,說不定將來有用,無論做企業還是搞政治。」
「文革期間,也是幹部子弟率先跳出來。你們這些狼崽子啊,改不了吃人的本性。」
「哈哈,毛主席說過,世界是你們的。我們不能辜負他老人家呀。哈哈。」
我為兩人會面作最後總結:「即使將來民主了,革命後代當政有錢有勢力有實力,總比草根出身的人好。清算我黨的時候,會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