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自舊日記
某個年代,阿卷總好像在天上飛,越夜越美麗。
在別人跳交誼舞,看讀者看名著,演講,家教,燒烤等豐富多彩的大學生活時候。阿卷也開始了她的美麗夜晚。
她也有她的一幫混友,有的打工有的讀書,名字分別是神父,走私,高老君,燒雞,榮少,等等。通宵聚會,酒後唱歌,每個人表演欲都很強,不同一般的卡拉ok, 總要自己弄個舞台,至少假裝有一個,每人表演都很投入,有一次搬了很多凳子拼成一座「橋」,走私和阿卷一邊唱著張國榮梅艷芳的緣分,一邊分別從橋樑變走上去,在橋上相會,緊握雙手。儘管後來阿卷摔了下去,這仍然成為經典節目在以後的聚會中被津津樂道。
還有一次去神父鄉下的一座別墅玩,喝了一些紅酒喝啤酒後,就在月光下開始了一場隨心所欲
的話劇表演,大家各自給自己一個喜歡的角色,想怎麼演怎麼演,再把情節胡亂串起來。走私決定扮演一個昏庸的國王,終日做在寶座上胡思亂想,指手畫腳。神父
扮演一個魔鬼夜叉。阿卷決定當女巫。把頭髮全豎起來,用繩子綁了。披上農民的蓑衣,手拿一個燒烤叉叉上一個蘋果,做魔杖,把紙屑撒得滿天飛。幾個沒想象力
的傢伙就被他們安排做一些侍從,公主王子等等的角色,居然也玩的不亦樂乎。。。
大學畢業后,阿卷忽然想當畫家,就去畫畫,認識了一幫高中剛畢業的小女孩,一起畫畫,看一幅速寫:阿卷左手反拿調色板,嘴角叼煙立於畫架前,右手拿刷子在畫布上用力的刷牙刷。。。
一塊畫畫是假的,和這幫小阿卷夜夜笙歌倒是真的。那時,走遍了全廣州好玩的地方。剛開始時到南方的台北,南關的新台北,童心路的heat, 這些比較低消費的disco ,學生較多,很熱鬧,大家跟著dj瘋狂的嚎著:給我一杯礦泉水,換我一生不流淚。。。叫著舞著手亂晃著。
後來喜歡到較場東的JJ, 那裡消費高多了。80元門票包一罐喝的。那裡全英語音樂,Michael 和 Madonna 當然是最熟悉的,到現在不小心還會喊幾句出來:Daddy daddy if u could only see, saying I』m too young I ought to live it up…現在有誰會記得這些歌呢?正是這些美國文化促使著學習英語。消費高當然不浪費,阿卷們常常站到大音箱上面跳舞,這邊被請下來那邊的又上去。上面也有些不男不女的領舞也不時在那亂舞。
東風西路又一家叫face club。當時全城最好的音樂就在那裡,是一個英國dj打碟的。
再就是去應元路的J.Q.K.了,那裡有舞台,有些不大有名的明星在那裡表演,其中有兩位帥哥一個長頭髮一個短頭髮,說是叫:「we two 引擎力量」,常逗得阿卷們尖叫歡呼,後來有一天他們說我們要去一個月西藏暫別了,阿卷們就又轉地方了。
海珠廣場那時還有個night club叫雅特蘭的,也很好玩。後來,其中一個小阿卷高妹的姐姐Olivia也加入,阿卷們歡呼,因為多了個款姐,她25歲,是室內設計師,自己做服裝生意,有空畫畫圖。她人面更廣,自己又有錢,阿卷們更是成天混吃混喝混玩。Olivia喜歡去東方紅,那是真正的night club,有時她的朋友沒來時,英俊的公關先生總是無微不至的在旁邊陪著,聊天,玩色子,積木,四子棋等等。小阿卷們還是少去了一點,因為覺得可能會性質有點點不同。怕去多了可以維持自己瘋狂的外表,卻保不住自己高貴的心。阿卷歸阿卷,淑女還是要做的。沒衝突。
後來混到其他地方去了,在芭提雅,別的人跟著去看些什麼氣功表演,人妖表演時,阿卷們不會去,卻流連於不同的酒吧,換了一家又一家,那裡的老外都是資本主義國家的窮人,也又很多北歐的漁民去那裡渡冬天。阿卷們喝酒聊天,通常還打撞球或去disco. 泰國的disco 也很有意思,沒有舞池的,一張張小圓桌很有意思,音樂都是泰語或英語的沒有中文的,很強勁,大家都不願坐著,都興奮地圍著小桌桌蹦呀蹦,每桌送一瓶whiskey. 阿卷們要了很多seven up 兌得稀稀地喝,高妹還是喝多了一點,一高興,一會兒就爬到桌上舞了起來,看場的保安們趕緊衝過來,有禮貌地把她扶了下來,這是,dj 卻不失時機地全場改播種文粵語歌曲,阿卷們高興壞了。
愛慕帥哥由來已久現在看到證據。去台灣那短短的時間,我就光盯著帥哥保安,機長拍照去了,多帥啊,掃照片還看到保安給我留的電話地址:他名字好瓊瑤啊:蔡雨澄
噌軍用飛機北上旅行
有一次,得知廣州飛河南開封的軍用教練機有位置,朋友說可以安排,於是,我們用最短的時間準備好出發北上遊盪。
上飛機,好小的啊,安-26,什麼年代的飛機了。上飛機機艙里滿是家用電器,巨大的電視什麼的,都寫著給某某師長,某某團長的,誰知道是不是腐敗。
飛行3小時就到達,然而,降落卻花了大半小時,一身冷汗。這才想起這就叫做教練機。結果降落在荒郊野嶺,半人高的草叢中。我從來沒有走過這麼深的草,覺得很害怕,不知有否蛇蟲鼠蟻。
在開封逗留2天後我們決定去洛陽龍門,火車到鄭州轉車的,我們看地圖發現不轉車的話,馬上過黃河了,我們就不下車轉車,在火車上看了遼闊的黃河后,在武陟那一站下車了,結果發現,又是荒郊野嶺。
我們找了輛拖拉機跑了差不多一個小時,到一農村投宿,過了幾天田園生活,那家人是有錢人,開磚廠的,半夜裡還通電了幾個小時呢。後來主人介紹我們去他親戚
家,就在黃河邊的,我們就坐小三輪一路顛過去,然後那家人讓我們坐他們的騾車,呵呵,第一次,又慢又穩走了很久到黃河邊。騎白馬遊覽了一番,在黃河邊上吃
了一頓黃河鯉魚,喝的是行吟閣啤酒,晚上人家讓我們住窯洞,我們住了一會,決定睡曬穀場。第二天早上,被布谷鳥叫醒,原來,真的是布穀布穀地叫的。
回鄭州就奔少林,龍門石窟走了一圈,實在沒錢去西安了,戀戀不捨,其中一個朋友說,到武漢吧,我找我爸的朋友,於是,我們就去了武漢,被安排在一家酒店,
晚上還被送去夜總會,終於第一次看到怎麼的熄燈舞會,沒有燈啊,根本看不到別人幹嘛。然後就去黃州拜訪當地一個畫家,沿路知道湖北怎麼這麼牛,還有將軍
村,教授村,然後就上廬山了,呆了4天後下山精疲力盡回武漢,湊了錢,只夠4人的硬座了,就坐了22小時回廣州了。武漢老通城記憶比較深,很好吃的各式各
樣麵食點心。凌晨滿大街的睡人。
不用羨慕,不能去了.年少輕狂雕鞍顧盼仗劍天涯.有了孩子不會再這麼樣,主要是安全問題.當年我爸爸老是夢見半夜有人劫營,我還取笑他,自己有孩子才理解.
有了孩子,什麼都安全第一.很害怕出事,全方面的.當年的野,是不大安全的其實.路途不安全,營地也不安全.
那種野營跟這裡有保安有現成營地有管理的很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