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太人的微笑 (小說)1
2008年紐約的3月還是很冷,不過這種冷是令人愉快的,空氣很脆凈令人的精神為之一爽,在曼哈頓的家離上班的地點很近,走走也就是7,8分鐘,不過先生還是每天開車送我到公司。小車一溜煙就到公司門口了,電梯門開了,很快到了18樓,照舊我是每天8點多就到公司的那幾個人之一,辦公室靜悄悄的,我走進自己的房間順手把門帶上,開始打坐,身心愉悅,這是一天的開始,每天都這樣差不多有大半年了。
20分鐘后我開始打開電腦瀏覽一下當天的郵件,我的部門生意不景氣有一段了,所以郵件不太多,很快就處理完了,9點左右公司開始熱鬧起來了,大家差不多都到了,我也覺得有點餓了,弄一點麥片粥吃,覺得閑來無事,看看倍可親,也沒有多想,日子就是這樣一天天打發的,很習慣了。
看見老闆的黑色長鴨絨外套從我門前閃過,沒有和往常一樣說早,有點意外,心裡疑惑了一下,覺得有點怪,不過也就是一閃念的事, 沒有深想。過了一會兒老闆閃身進來,門半掩,神情有點嚴肅,我也沒有當回事,在公司做了十幾年大家彼此太過熟悉了,照例老闆在我旁邊的空椅子上坐下,我也照例轉向他,覺得今天老頭有點為難,有點掙扎,不過很快他就恢復了常態,神色有點凝重,
「現在生意基本沒有,我想了一個解決的辦法,除非你有更好的辦法我希望你能去領取失業金,」
他還在說下去,我也奇怪自己為何還會這樣平靜地聽下去,
「你一邊領失業金,我有個朋友有個小公司同時可以掙點現金,同時公司還會給你一定的善後金,這樣若是公司有生意你還是可以做我付給你傭金,這樣加在一起你今年的收入和去年一樣,我們公司也並沒有失去你,我們還是在一起,」聽到這裡我的心裡湧起一股暖流。
「你是我們公司不可多得的人才。。。。。。這個星期五是你的最後一天」
我聽見自己說:「哦,挺好的,謝謝你」
老闆如釋重負的走了。
辦公室里空無一人,我的助手還沒來上班,我找出手機打電話給先生,「喂,我被炒魷魚了。」
「啊。哦,那晚上回家再說」先生一向來是少語的,今天也是如此,我有點驚異於他的平靜。不過我心裡還是很感謝老頭,因為好像他把我的後路都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