倍可親

宋庄· 沙塵暴

作者:文取心  於 2010-8-19 11:50 發表於 最熱鬧的華人社交網路--貝殼村

通用分類:旅遊歸來|已有18評論

宋庄  沙塵暴

 

 

北京,三月揚塵。

報上說經過多年治理,北京將不再受到沙塵暴的侵襲。可是老天第一不吃賄賂第二也不聽你正面報導的,由了性子說來就來,先來個昏天黑地,再來個飛沙走石,七八萬人民幣一平米的豪宅和外來戶住的筒子樓一起灰頭土臉,馬路上寶馬奔駛和計程車一樣刷刷地直掉土掉渣。北京爺們蒙了口罩,從頭到腳包得嚴嚴地,縮著脖子勾了腰,從海淀從中關村從外四環趕到團結湖的大董吃烤鴨,進門望去,就只見一個個『黃』種人,誰誰誰都分不清,一恍然就像蔡國強同志在飯店裡又搞了場行為藝術似的。我想這種情況下坐錯座位吃錯席也是有可能的,但這不妨礙皇城根上的爺兒們耍嘴皮子;他們管這難得一見的天象叫做『和光同塵』。夠瀟灑吧。

 

沙塵暴過後第二天我去宋庄。

宋庄和華北平原上成千上萬的村莊並無二致,水泥筒子樓和雜色磚砌成的低矮房舍蹲在塵土飛揚的路邊,新的舊的,牆上總刷了幾條不知所云的標語;如『身在宋庄,心懷世界』之類。灰色天空是低垂的,寒意十足的,死氣沉沉的水塘里浮了一層五色繽紛的油垢,蒼涼而單調的田野里既不見青苗也不見新枝,極目遠望一絲綠意也無。這樣一個地方沒有半點令人駐足的願望。

那為什麼要捨棄長城,紫禁城,王府井步行街,鳥巢,水立方而穿越大半個北京城,來專訪這個蒙塵的村莊?崛起的首都有的是你能想象得到的奢華;新光天地一到五樓塞滿名牌商品,在六樓人們排了隊吃魚翅,長安街上奔駛保時捷風弛雷霆,堵車時你能看到黑色的車窗玻璃無聲地降下,一個板寸腦袋探出,接著是一口濃痰飛出老遠。新起的樓盤如墓地豎起的牌位,鱗次櫛比,計程車司機對於樓盤價位如數家珍,自然是一期比一期昂貴。除了這些你能見到的,還有太多你想象不出來的風景;門禁森嚴的頂級私人會所,動輒數百萬的收藏品拍賣,以及那些對你不解國情寬容而又曖昧的微笑。。。。。。

為什麼。。。。。。?

據說在那離京城二十哩的地面上,還聚集了一群中國碩果僅存的騷動靈魂,據說那兒是中國魯濱遜最後的離島,據說在那兒人民幣不太管用,如果你沒什麼才氣的話,據說那兒是北京的蒙馬特,畢加索之類的傢伙現在由『中國製造』,據說,據說,據說。。。。。。

而『據說』是需要驗證的。像我這樣一個腦袋頑固,心懷疑慮而又嘴無遮攔言辭不敬的傢伙來說,接受一場藝術再教育有絕對的必要。機會已經擺在你面前了,不去還真說不過去。朋友說;938公車支9線就在宋庄美術館門前靠站,我在那兒接你。

 

巴士到時朋友還未來,宋庄美術館建築是餅乾筒式的,大門倒是敞開的。走進門去看了個群展,既有灑了一地的裝置藝術,又有卡通式的新潮男女肖像,東面是被分解了的洋車,八十年前被苦力拉了滿城跑的。西面是一大堆用玻璃吹出來的雕塑,我看了這堆圓滾滾的作品之後第一感覺是這個藝術家肺活量很大。再一抬頭,當面頭頂赫然一幅巨大的裸女油畫,滾滾尿液從黝黑的鼠鼷處淋漓而下。我說這個美術館觀念應該再徹底一些,何不把進門處改成水簾式,觀眾進了門再發現甘霖從何而來?話講在前頭;我保留這個創意,誰想採用先與本人聯繫。

也許是我朋友的錯,晚來一步,讓我這個興匆匆來吃盛宴的食客沒等開席就先吃了一頓自助餐,七七八八先填了個半飽。我坐在由一位他陪同而來老闆的嶄新的克萊斯勒300C的後座,聽他們談論土地的價位和應付的錢款,我不禁愕然;高更從股票經紀人走到藝術家是條何其決絕的道路,宋庄的藝術家再款款地扭腰走回來。誰說人民幣在這兒不管用?

哦,我忘了梵谷是窮死的,高更也是窮死的。

血的教訓應該牢記,富足當然能摧毀藝術家,但貧窮摧毀的速度更快。

在我朋友向我展示他巨大的工作室之際,我不恰當地表現了我的驚羨,這樣三千平方尺的工作室,國外是很少藝術家負擔得起的,而我的畫是在我家飯廳里畫出來的。我朋友聽了寬容地一笑,說比這更大的畫室在宋庄有的是。接著做個手勢;我帶你到處隨便看看。

於是我坐上他的吉普車,穿過一排排新建的工作室,這兒是張曉剛的,那兒是岳敏君的,這兒是誰的,那兒又是誰誰誰的。最後到了一間巨大無比的工作室偕展覽會偕住所,這樣的地方已經是不能單純地用某個居所的名稱來形容,也許可用英語中的COMPLEX可以描述一二。朋友告訴我擁有這所COMPLEX的藝術家目前不在國內,所以我們只能從某幾個窗口一窺那巨大畫室里模模糊糊的作品。

但是我記得莫奈的故居是他畫完蓮花之後才為人所知,微米爾在家中客廳里作畫,畢加索在蒙馬特的洗衣船里與眾多藝術家分享狹小的空間,杜尚在紐約居住在一居室公寓里。在世界美術史中,珍珠是不問從哪個蚌殼裡取出的,大部分畫家的居所從未被提起過,大家只記得他們的作品。

看出我的陰暗心理來了嗎?是的,我們說的是『作品』,再好再宏大的畫室只是泥水匠的作品,在宋庄則是農民施工隊的作品。而藝術家的作品是另一個層次上的東西,你擁有巨大的畫室並不保證你創作出傳世作品,正如痴獃患者吃再多的腦白金也寫不出紅樓夢一樣。

不是我要罵人,這個比喻實在不好打,你看了中國足球隊什麼都有就缺贏球就知道我的感受了。不要來跟我說這個傢伙的畫賣了多少錢那個仁兄剛從威尼斯雙年展回來,我在北京地攤上見過比哈密瓜還大的桃子,農民用激素催生出來的。也曾耳聞在著名的拍賣會上由托兒爺把價錢一路飈上去,最後再由畫家從桌子底下買回來,戲法變得全一個樣。

那些操作的手段與藝術的本質無關。

中國人(包括我自己)天生會混淆概念,可能跟從小吃大的伙食有關,一道北京烤鴨要夾蔥段夾醬料夾荷葉餅銀絲卷再夾黃瓜絲,吃到嘴裡鴨味道差不多『和光同塵』了。搞藝術的也一樣;功名大蔥金錢黃醬都少不了,再夾上大畫室荷葉餅和美女模特銀絲卷,味道好極了,生活很滋潤。在中國人說來,藝術烤鴨就是這個吃法。

你說我迂腐也好,說我窮酸也好,我管你功名大蔥有手臂般粗,金錢黃醬是宮廷配方,我只看重那隻『鴨子』,拿出作品來。

 

吉普車載我們去看了四個畫室,第一個是個從德國回來的雕塑家,門前的空地上堆滿了完工或半成品的雕塑,一群工人爬在腳手架上幹活。我們有幸被請入室內喝茶,參觀他巨大的玻璃頂棚畫室,足有二十多英尺高。他的雕塑很像巨大的中國古代刀形錢幣,當然其中有細微的差別,但總的感覺就是某種實體的翻版。據說賣得很好,早上剛售出一件。雕塑與繪畫相比,雕塑顯然更具有社會性,同時雕塑家更具有獻身情懷。我一向認為,自漢唐以降,中國雕塑少有起色;昭陵六駿之類的作品後世再也無緣得見產出,近代中國雕塑更是不忍卒睹,其中原因之一是雕塑家越來越著眼於具體的『物』而對置物空間的感悟遲鈍到無視的地步。朱銘早期的作品似有所突破,但那股勁頭和眼光在後期不復再見。其二是雕塑家的情懷趨向瑣碎,對細節的關注之餘,失去了對整體的把握。以致走遍城市廣場,車站機場,街頭巷尾,很難見到一件與環境融為一體的作品。這次離開北京之前參觀了某位藝術家的大型雕塑,在高樓環立的廣場上,六部大型起重機吊起兩具足有波音737那麼大的一鳳一凰,你如果單看這兩具雕塑,確實震撼。但從更高處鳥瞰想象,那就像兩隻拍翅游戈在城市葦塘里的大鴨子。

第二個藝術家在睡午覺,我們等了好久才睡眼惺忪地來開門。山東來的小夥子,他畫的是些兩米左右的大畫,有些畫的是宋庄附近的風景,也有些人物,先說人物畫,一張巨大的畫幅上有兩個擁抱在一起的男女,那個男的側面看去有些毛澤東的影子,那個女的面部就是一個色彩團團,帶我去的朋友和小夥子在這張畫面前眉色飛舞地興奮了好久。我則在一邊沉思不語,這種政治波普在中國畫壇上像流行病一樣,人傳人地瘋的不得了,趙莊的阿Q與小D都儼然是革命黨了。這也就不去說了,問題是那些畫(包括風景畫)畫得質量之差,相比之下紐約哈林街頭的塗鴉都像是輝煌佳作了。從畫幅上根本看不出任何章法,哪怕是等而下之的章法也沒有,完全是在浪費畫布顏料。如果說當年的農民畫,沒有章法至少還有一顆純樸的心,天真的情,可是我在這些近兩米平方的畫幅上看不出任何精神活動的痕迹,除了自覺或不自覺的模仿,以及粗製濫作的輕率。

 

還好午餐時間到了,朋友帶我去了宋庄內一家湘菜館,照他的說法是他的私人食堂。一進門還真有幾分北京老飯店的韻味,店堂並不作無謂的裝飾,帘子門,磚瓦地,當門一座以前北京常見的煤火爐子,鋁製出氣管從天花板接出去。爐子上燉了一把鋼精銱子,燒水泡茶,桌椅都是經年老貨,不乏逸品,看得出來是一件件淘來的,再精心一組組地配起來。老闆是湖南嶽陽人,三十多歲鬢邊已見白莖,笑容卻依然年輕。我們點了牛肉小炒,臘肉青蒜,再加一個炒青菜,兩瓶啤酒,這頓午飯就很豐盛了。老闆捧了一杯茶,笑眯眯地陪我們。臘肉是自己腌的,精純鮮香恰到好處,配了青蒜辣子炒出來是道絕味。牛肉小炒加了三四種不同的辣椒和咖喱,也另有風味。上菜的女招待拖了大辮子,一套中式的大花衫褲,動作輕柔,笑容含蓄,在微暗的店堂內恍如時光倒流。

吃完飯被老闆留下喝茶,北京文化圈流行標準的功夫茶,大葉子的鐵觀音,老闆手勢嫻熟地洗杯,燙杯,注水,第一潽的茶水倒掉,然後把第二潽茶水分注在小杯里送到每個人面前。我說一向聽說岳陽民風剽悍,怎麼出了你這個謙謙君子?老闆只是一笑。他自己原本也畫畫,開餐館是為謀求一份穩定的生活,業餘收集舊傢具,古玩。說來畫畫也並不一定全在筆墨之間,浸淫在藝術氛圍里,隨時有機會欣賞別人的作品,賞鑒雅玩有緣到手的文化散頁,或與朋友酣暢淋漓地喝個爛醉,何嘗不是一份藝術人生?

 

很想就這麼喝茶聊天消磨一個下午,但朋友說還有幾個工作室要去看,我們先去了一個寫實主義的雕塑家工作室,走進門之際我突然有個錯覺;哪來的滿房間人?難道正在開派對?再仔細一看,全是真人尺寸的著色雕塑作品。右面一組都是下層的漂泊者,滿臉黝黑的礦工,全身趴在地上的乞討者,蹲在路邊木訥的農村婦女,無所事事站在街頭的少年披著軍大衣,一臉懵懂。可憐巴巴的農村少女懷孕了,挺了個大肚子。房間里擠滿了失意者,殘疾者,彷徨者,這些人在經濟起飛中被遺忘,被忽視,但不要忘記,他們是社會中最大的變素。使人動容的銅雕是一個像民工似的老漢,蜷縮在一張用木棍和繩索架起來的『床』上,蓋了一條露出棉絮的破爛被子,老漢不知是在酣睡還是病中,一頂分不出顏色的解放帽扣在那張溝壑成行的衰老的臉龐上。左手邊是另一番景象,麻將桌邊四個衣著時髦的年輕女人圍坐鏖戰,周圍沙發上散坐了無所事事的男女,衣著鮮艷新潮,眼神空洞,姿態慵懶,惟妙惟肖地再現了當今人物的生存狀況。這些真實尺寸的雕像把一間偌大的工作室撐得滿滿當當,在房間後部,在一切之上,豎了一具巨大的十字架,一位膚色雪白的耶穌,雙臂平伸,若有所思地俯覽著芸芸眾生。

誰說現實主義已經落伍?在我看來,這些關注下層人們的生存狀況的作品,並不比用火藥在天空弄出些圖案的行為藝術少了任何藝術元素。至少這個雕塑家有一份自覺;他如果不幸運,那麼他也可能是這些底層社會中的一員。而太多握有話語權的藝術家卻忘了這點,他們理所當然地把自己的現狀認為『必然』的,過於關注自己,過於關注如何把螺絲殼裡的道場辦得更精彩一些。

我一直認為,中國三十年來的近代藝術是紮根在一層浮土之中,淺薄和庸俗是必然的,藝術家在很大程度上是『模仿家』,或者是『忽悠家』。經濟改變人們的生活狀態,生活狀態催生一定的精神思考,衍生出特定的哲學理念,再結合歷史,社會變遷反映到藝術中去。文藝復興由此而來,工業革命推動近代藝術,計算機的出現更是從根本上改變了人們的思維方式和生存模式。但在中國是個例外,對思想這個環節的鉗制使得藝術土壤貧瘠,持之日久,藝術家失去了思維的敏銳和力度,從他們手中出來的作品也變得蒼白乏力。

這個雕塑家可說是遍地荊棘中的一株玫瑰。

 

最後去的一個工作室,藝術家一家三口居於其處,進門觸目是一尊佛像,佛前設有香案蒲團,藝術家是湖北人,長得極像他那曾高踞中國二號人物的同鄉,卻多了一股沉靜的氣質。他的妻子賢惠,兒子活潑,給畫室增添了不少溫馨氣息。他的畫呈現出一派安靜,淡遠的意境,這和他的佛教修鍊相符合。看這樣的畫是不能交談討論的,能領會感受多少是多少。我們談的是存在與自在,覺悟與頓悟,佛家與俗家,修為與修心,話語簡短,很多時候欲言又止,因為發覺對方已經瞭然於心。

 

一天的時間是看不夠宋庄的,任何時代的人都看不清與他同時代的文化,那要龐大得多,整體形象要在若干年之後才會清晰地顯現出來。宋庄,一個理想和慾望的混合體,靈性和金錢,敏銳與愚鈍,慈悲和自大,認真與投機都緊緊地絞纏在一起,現在還處於莫明的階段。就如沙塵暴之後的北京一樣,泥沙俱下,混沌不清。這篇文字只是瞎子摸到的一根象尾,被我剁了下來端上桌來,至於如何加料,如何烹制,如何享用,就由你們讀者個人方便吧。

 

 

 

 

 

 

 

 

 


高興

感動

同情

搞笑

難過

拍磚

支持

鮮花

剛表態過的朋友 (0 人)

發表評論 評論 (18 個評論)

回復 8288 2010-8-19 12:39
回復 方興未艾 2010-8-19 13:10
出污泥而不染談何容易?大環境使然。我們久居國外,環境不同,反而多了一份率真與純粹。回國與友人聊天有時會有格格不入的感覺。
兩年前回北京正好趕上沙塵暴,真恐怖。
回復 Ao太太 2010-8-19 14:49
回復 yulinw 2010-8-19 21:46
唉~~哪年的事呢?
回復 8288 2010-8-19 22:51
宋庄工作室
回復 SirCat 2010-8-19 22:58
立意夠高
因上海而嘲噱北京
因出洋而嘲謔中國
高屋潑水
淋漓痛快!
呵呵
回復 8288 2010-8-19 23:17












回復 平凡往事 2010-8-19 23:24
哈哈哈,變化了
回復 方興未艾 2010-8-20 00:11
SirCat: 立意夠高
因上海而嘲噱北京
因出洋而嘲謔中國
高屋潑水
淋漓痛快!
呵呵
言為心聲,LZ感受而已,何為嘲謔中國論?是您高屋扣帽吧?
倒是嘲噱北京,我早已懷恨在心,不如哥們兒你寫篇妙文,打擊一下尚嗨銀,我必捧場。
回復 SirCat 2010-8-20 01:31
方興未艾: 言為心聲,LZ感受而已,何為嘲謔中國論?是您高屋扣帽吧?
倒是嘲噱北京,我早已懷恨在心,不如哥們兒你寫篇妙文,打擊一下尚嗨銀,我必捧場。[em:16
心聲當然。
什麼「扣帽」?
隔岸觀火
站著說話
總是痛快的
「中國人(包括我自己)天生會混淆概念,可能跟從小吃大的伙食有關」
告訴您一個「感受」秘訣:
凡是洋人沒有做過的,或是不是這樣做的
而中國有人做了
肯定是後者錯,土冒,猥瑣,落後,使人羞愧……
罵上海的人夠多了
咱可沒有那麼深的仇
您還是另請高明吧
呵呵
回復 文取心 2010-8-20 02:05
方興未艾: 言為心聲,LZ感受而已,何為嘲謔中國論?是您高屋扣帽吧?
倒是嘲噱北京,我早已懷恨在心,不如哥們兒你寫篇妙文,打擊一下尚嗨銀,我必捧場。[em:16
你犯得著嗎?這世界上有些東西是不能教的,其中有一樣是『幽默』。
有的人一天二十四小時神經都繃緊的,請他吃顆糖他馬上聯想到炮彈,路人朝他一笑他馬上想是否我牙上粘了菜葉?你看那隻眼睛,充滿了驚惶,好像人人都要謀算他那隻裝了五毛錢的皮夾子似的。
可憐他吧,對一個後遺症明顯到影響正常生活的人,你不能對他要求太高。
回復 方興未艾 2010-8-20 02:15
SirCat: 心聲當然。
什麼「扣帽」?
隔岸觀火
站著說話
總是痛快的
「中國人(包括我自己)天生會混淆概念,可能跟從小吃大的伙食有關」
告訴您一個「感受」秘訣:
凡是
我就不明白一個文人一篇隨筆怎就提到如此高度?
您的「感受」秘訣是否過於偏執?國人,洋人各有千秋,有誰「肯定是後者錯」?
至於打擊上海人,純屬玩笑,您不必介意。
回復 SirCat 2010-8-20 02:18
方興未艾: 我就不明白一個文人一篇隨筆怎就提到如此高度?
您的「感受」秘訣是否過於偏執?國人,洋人各有千秋,有誰「肯定是後者錯」?
至於打擊上海人,純屬玩笑,您不必
不明白
不奇怪
有興趣的話
多讀幾遍
以後可能會明白
當然
也可能永遠不會
呵呵
回復 方興未艾 2010-8-20 02:36
SirCat: 不明白
不奇怪
有興趣的話
多讀幾遍
以後可能會明白
當然
也可能永遠不會
呵呵
我一頭髮長見識短的婦道人家,如何明白您的深刻?您也別恨鐵不成鋼了。
上網就一逗悶子,玩好!
回復 SirCat 2010-8-20 02:49
方興未艾: 我一頭髮長見識短的婦道人家,如何明白您的深刻?您也別恨鐵不成鋼了。
上網就一逗悶子,玩好!
恨鐵不成鋼
哪裡有?
您講話:
人家LZ一個文人
怎樣感覺就怎樣寫
何錯之有?
同理:
咱一個非文人
怎樣感覺就怎樣說
什麼「帽子」啊,「不明白」啊
同一個好心情比起來
重要嗎?
呵呵
回復 九畹 2010-8-20 02:59
SirCat: 恨鐵不成鋼
哪裡有?
您講話:
人家LZ一個文人
怎樣感覺就怎樣寫
何錯之有?
同理:
咱一個非文人
怎樣感覺就怎樣說
什麼「帽子」啊,「不明白」啊
同一個好心
每個人都有發表自己的見解的權利,這也不無道理。不過你如果多讀讀樓主的一些文章,你就不難看出他的文風是一種語言風趣而又尖刻,滑稽而又詼諧,幽默而又嘲諷,很多時候帶有自嘲,透著一種俏皮,其實是蠻文雅的。相信你如果看了他更多的文章,你也會和我一樣喜歡他的文章的。

~我也是想到此寫到此,大家一起交流哈
回復 醉笑紅塵 2010-8-20 06:41
在世界日報上拜讀過,原來是你寫的!!!
回復 yulinw 2010-8-20 08:26
文取心: 你犯得著嗎?這世界上有些東西是不能教的,其中有一樣是『幽默』。
有的人一天二十四小時神經都繃緊的,請他吃顆糖他馬上聯想到炮彈,路人朝他一笑他馬上想是否
文兄心明~~~

facelist doodle 塗鴉板

您需要登錄后才可以評論 登錄 | 註冊

關於本站 | 隱私權政策 | 免責條款 | 版權聲明 | 聯絡我們

Copyright © 2001-2013 海外華人中文門戶:倍可親 (http://big5.backchina.com) All Rights Reserved.

程序系統基於 Discuz! X3.1 商業版 優化 Discuz! © 2001-2013 Comsenz Inc.

本站時間採用京港台時間 GMT+8, 2024-4-18 11:01

返回頂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