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前的早晨,在湖畔,我剛剛自語過「今天予報日本全國有風雪警報,唯獨首都圏一帯為多雲,我們屬此幸運區,儘管陰靄深沈卻也満足・・・」
今天早晨,冬天裡的小區,如山村般萬籟俱寂,偶尓聽得輕輕的「簌簌」的下落聲,是露水?還是落霜?我在遐思,抑戓是微帯淺藍色的落霜?
由此我想起了曾経以「霜藍」的 Pen-name 寫過的稚嫩的小說和散文,很久很久以前・・・
由此我也想起了香江《星島日報》有個専欄作家,名取「藍霜」,他戓者她的文筆老辣精悍,又行文妙語漣珠,不漏滴水・・・
窗外咯吱的聲響依然偶爾。
早早地起床,昨晩的睡眠葯還有些許葯効,但是,精神還算好。
為了取報紙,打開門・・・咦!
・・・雪紛紛揚揚,紛紛揚揚的雪,下得很大。大片大片的雪花,從彤雲密布的天空中飄落下來。
嗬!好大的雪啊!這是入冬以來,不!過去的整整一年以來的第一場雪。雪花不斷的吹來,那是處女雪,如此粉妝玉靈、毛茸茸亮晶晶,太過漂揚。
上海聽說也下過了雪,而且是去年年底。
這裡的雪略微不同,她不寒冷,雪片柔嫩。亦手感微帯乾燥。
庭院里,山茶樹上掛滿了的銀條兒;嫩緑色的野水仙更似砌滿了蓬鬆松沉甸甸的雪球兒。室外空調機的一陣風,讓葉莖輕輕地搖晃,雪球兒籟籟地落下來,玉屑似的雪末兒隨風飄揚逝去。
儘管萬籟俱寂,然耳旁彷彿有人在踩雪,他和她們的腳底下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彷彿又有一群群孩子在雪地里堆雪人,擲雪球,那歡樂的叫喊聲,把樹枝上的雪都震落下來了・・・
那是孩提歲月的處女雪情感。
儘管萬籟俱寂,然眼前彷彿耀眼的銀白世界,
雪紛飛的那一刻你可曾想起我?
雪花撲向你的瞬間你可想那是我的擁抱?
飛蛾撲火般融化你懷裡也不悔的一次擁抱!
知道你不會捧那片小雪花,
不會握她成冰。
你怕她擾亂你此後所有的夢,
怕她在一個恍惚的剎那,
碰著你的心,
你之藍色的青春的心・・・
坐在窗前,久久凝望窗外。雪是悄悄地來臨的,飄飄悠悠,不希望在自己來臨時受到人們的關注,只是期待走後給人世間留下一片驚喜和歡樂。像是誰在揮舞翅膀時掉落下來的羽毛?又如誰在著裝時掉落下來的絨毛?
雪地上凌亂閃爍的腳印,如詩;雪后流金溢彩的路,似散文。
處女雪,無私的奉獻,如此的冰冷潔白,就是太漂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