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秋分,農曆二十四節氣中的第十六個節氣。秋分的到來,意味著進入秋季了,晝夜時間也等長了,並由此開始逐漸日短夜長,由熱轉涼。
今早就是秋意初濃,空山新雨後的陣雨飄零,沁人心脾。秋雨秋葉紛紛落時,早上起身打開窗戸,「江清月近人」般的靜謐祥和,昨天下午剛割過的草坪上,還來不及收拾的殘草,「輕羅小扇撲流螢」般的雨滴晶瑩。
今天情感正輕鬆。
「秋分者,陰陽相半也,故晝夜均而寒暑平」,這是我們的祖宗有關節氣·秋分之《春繁露·陰陽出入上下篇》中的說辭。
日本也有晝與夜之長几乎一致時乃秋分之日的古說,在今代,則更有秋之彼岸的中日之論,謂以「秋分之日」,竟然還常以英語「Autumnal Equinox Day」輔之。
秋分之日那天,連同那個「春分之日」,都是日本的國民休假日。春分時點,祈禱豐收,自神前從山到平原舉行儀式。秋分之日,自然崇拜山神慶祝收穫。更隨著佛教的傳播、浸透,秋分也有了紀念祖先的"秋分"儀式。
農業立國意識的傳統,使得農曆節氣至今還作為生活百科中的一部分。當然,日本在多種函意上還是以農養工、養商的國度。
今天看來全天下雨。不可能再在休息日干那些接近農活的事了,即收拾昨天割后的殘草。
不討厭農活,不過,堅決不搭手農活。現在的居家,有個約60平米的庭院,數年前入居時,在L字型的庭院上全部植上了高麗草坪,因為周圍的 DIY Deport 惟有出售高麗芝草。
早年,家父數次戶籍被注冊到了上海郊縣的農村。遷進遷出,還完全未成年的時候,隨父母在所謂的五・七幹校見識了干農活。
家父退休之際,特意示意我陪他去了當年接受改造的農村,與那時候朝夕相處的農民重敘。情和景,人與人,其實蠻感動的。然而,從此我意識中有了一種固識,遠離牽涉農活的圏子。
但是,又因為家父對農村農活的回憶,使得我下意識地不討厭農活,並且還特別衷意那種涉及農活的顏色--綠色。
綠色於我是情不離,意難舎,於是,在居家的有限空間里,儘可能的舗上了那令人陶醉的綠色草坪。
上一次割草是炎熱節氣之中第14個節氣的處暑,時間點在公曆7月20日。那株名為青年樹的綠葉植物,是10多年前搬入第一次自力購入的公寓一室時置下的。當年才30公分高。春去秋來,它數次不堪室外的高溫行將不測,不過,不知道是否是我的努力腕救,還是出自內心的祈念,它,隨我們渡過了歲月的坎坷,也見證了我們的辛勤。
割草,是項體力活。縱然沒有游筆方紙那般的輕鬆,也沒有暗黑3割草遊戲那樣砍殺毫不費力。割草,原先就是拿鐮刀除去雜草一樣的不留異類的虐心活動。好在我此次入居前就購買了電動的割草機,不太重,當然,遠路無輕擔,40分鐘下來,再拿筆時,筆端自然地在不停地亂抖。
割草機,當然是來自我的中國的,不過,是外資企業的產物。
當一茬一茬地剷平草坪后,秋分前日的日頭已經西下,秋意無可奈何地將濃,殘陽漸漸西墜,直至悠悠地迎來凄慘的暮色。
秋風蕭瑟天氣涼,念君客游多思腸,慊慊思歸戀故鄉,君何淹留寄他方?
秋風起兮白雲飛,草木黃落兮雁南歸...歡樂極兮哀情多。少壯幾時兮奈老何!
再隔數月,我當再次割草,晝短夜長,再晝長夜短,周而復始循環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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