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他們伉儷相見是在今歲來臨前那個金秋闖入前一刻的九月。
那個無比曼妙的季節。
太太和我驅車前往橫浜港,他、她們搭游輪來日本東京寄港6個小時。
和她的先生禮節性地相擁之後,我輕攬她的蜂腰,與她微微貼面時,突然一驚,
她抹的香水竟然和我用的可能是同一種品牌,只不過她抹的是坤型Marine,而我滴的則是Ultra。
非常榮幸,她的先生對我的太太說,您的先生可是我第一次謀面哪。
人家可是廬山不露真面目的啦,她友好地嗆了我。
車轉臉,我期待太太說幾句,太太是個相當善辯的人。
不料她甩了一甩背包,並不接辭地問,怎麼安排吶?時間很有限的?
是的,他、她們必需隨團行動。
於是,我們大家隨機作了應変。太太隨我們的友人的先生跟團旅行,而她,則隨我安排就近走走。
6個小時,於我們是太短太短的了。
先去用一些甜品?我建議。 不行,我已戒了,至少在東京。
可東京的甜品可不甜了,我補了一句。 或許就照你的做了,她輕輕地握住了我的三根手指。
想請你帯我去東京的情人旅館,噢,見識一下,她的話題有些猛然。
我掃了一下她的眼神,什麼也看不出來,不知真意為何的提示。
等來次好嗎?或許,等來世?低聲地我對她說。
......
那夜,她又要來東京了,這次只是她一個人來,是來出差,順路的。
她想嘗嘗日本的海鮮,「但是不要帯我去那些東洋味過濃的日本居酒屋 」,
「上我家怎麼樣? 」 「等的就是這句話。」
我想試著嘗嘗Sashimi--刺身, 但是我不太愛帯有酸味的,她來之前在電話那頭說。
所以,我那天傍晩五點后才去水產超市,以買到店裡四點鐘以後當場做的新鮮Sashimi--刺身。
太太那晩上的是20點回家的班,她愛壽司,所以我特意為太太又拿了一合肥嫩得象神戸牛肉一般的金槍魚壽司,而且是沒有經過船凍的。
她,是我的新交,但是猶如舊友。
故我的準備也是非常的簡意。
她上次送了我們夫妻一對徳國制的茶具,那天我就拿出來使用了,裝滿100%的番茄汁后又滴進5、6ml 少量的拿波倫酒。
她,應該說是滴酒不碰的。而我則長年來一貫把握著今天有酒也不醉的原則。
她說過她出門在外基本上就沒有什麼飯量,於是我就專門為她備了一小個不酸的酸奶,少許義大利式火腿肉,再有就是日本特色的「抹茶慣奶油蛋糕」什麼的了。
相信女人難免會歡欣於這些不經意的準備。
好象是少了些,但是,似乎是特意少了那麼一些,
那樣,待一會吃了以後,她和我還可以出門去覓尋些許餘興。
聽聞她很喜歡上舞池,在一曲憂鬱的Blues舞曲中既使寡歡地起舞,想必也不乏那種靈犀的迎擊。
也聽說她愛散歩,攜她漫歩于田園情趣的車徑小道,抑或風聲、景趣、人情、手指的交流間,我們會有別樣的情感流淌,也許是寒風的呻吟,也可能是她和我那份充實的感覺,更沒準我們可以隨意聆聽原野在瘋狂,蒼穹起高潮,乃至無限的情調的最高潮...
自然,那些都是我單方面一個人的一廂情願。
沒準她來了后,我們什麼也不會發生,或許是既便偶尓碰撞了一下便復又什麼也沒有了,
什麼都不過是微妙的淺嘗輒止,因為她和我都懂得,今天既使有酒,我們也沒有權利放縱理性而去追趕那非理智的今天的酒醉。
不象人們借話題揮筆,可以自如地游文戲字。
而現實中,只要是人,都難免有其軟弱的地方,人群中的人們,內心難免孤獨。因為此,人們便必需理智。
......
「孤獨,得深藏在嗣底,
靜靜地幻想、憂鬱地品味、
悶聲地歡呼、寡歡地流露、
不!什麼也別想,
什麼也無需期待,
惟,擁住時間,擁緊時分,哪怕讓時刻窒息,
然後榮幸地為時辰作美妙的人工呼吸,吮吸她那無窮的瓊漿,采引她那甘甜的玉液,
毎一滴,毎一粒,及至她那粉色幽蜜的九月天地,
輕輕地耳聞她那喜迎的低鳴,
歡樂的潮湧一般的紛紛秋雨,
幽艷的神聖無比之巫山雲飛...
嗚,道門瞬間四分五裂、天地迅即渾渾噩噩,
傾心一個古妖肆虐、進入一個仙人示弱的酬謝樂寡之歡愉的世界,
擁吻光陰,狂攬歲月,
期待從此人間惟有八月的其後,
儘是十月的其前,
永遠繁盛、永遠榮茂,
猶如那一方詠嘆永遠的三角花園,
妖艷無比,豐滿無窮......」
那是音響在強烈地轟鳴著法蘭西那如訴似泣的Chanson系列。我嘗試著把優雅的法文轉譯成我的母語。
猛然地,我的第六感覺意識到她的到來,帯著那股悠香,漂揚著那份體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