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回家的路越長越好___ - 2 》,ryu的日誌。
前天,她最小的表妹來了東京。應邀為見識日本的酒巴,和她昨天通宵徹夜飲酒。
選的酒巴位於東京繁華地段銀座的冷清角---八丁目。不失雅趣,卻又價位宜人。通常較少接外國客,另外,這家酒巴厳守「五不 」。
不做真、不做生、不做假、不陷生和不出台。
所謂「不陷生 」即是不欺新客。「不做真 」么,有些難以啓口,用英語來搪塞吧,類似Fellatio前後的服務全部免開尊口,至於中國的《人民日報》一度論評說的幫助打飛機不屬性交易,未免有點氣急敗壞了。另外的「三不 」容本人在後兩編中再敘。
小表妹的酒量確實非常如「人稱漏斗」似的厲害,而我,有個來日本之後的自我約束,在外不碰煙、酒,不近女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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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在兩路側梧桐冠蓋成蔭的常熟游泳池與靜異常接近后,我選擇了適當疏遠原則,恰逢機關員工健康體検后,我接連赴北京出差了兩次,其間在朝內大街上的京城單位里又新接識了若干朋友,女的為多。機關里有些風傳后,靜也就來找我幾次時什麼也沒有多說就離開了。
我在機關是屬於低頭工作、埋頭幹活,不善與周圍疼痛相關,左右斡旋類型的人,可能的情況下儘可能避免工作以外的周旋。
耳朵里數次聽聞這次機關體検說有某某某査出什麼,又有誰誰誰哪裡出了大礙,聽過算數,咱根本就是沒往心裡去,直至多次有人在背後低聲地提起「靜 」什麼的,方才引起我的注意。
靜怎麼了?我問旁邊科室的同士。
別逗了,你還不知道,那我們怎麼做人,他、她們話中有點槍桿味。
於是,我馬上去了當時機關東面的「大社」(上海人民出版社)的醫務室,那裡的小曹醫生與人很好相處,咱就問她,都聽有人說小靜怎麼怎麼了,倒底有這事嗎?
你不知道?她摸摸我的頭說,真的不知道?
真不知道!
呀啊,那就不應該了!
因為何?
你不是靜的男朋友嗎?
哪裡傳出的話呢?
大家都這樣說啦,小靜也說就等你承認了,知道靜的家庭背景吧?
不知道。
媽呀,人人都知道,乍就是你裝清純啊。小曹醫生,原上海市市長曹萩秋的女兒。
靜,她這次體検査出直腸有異,經精密検査,似也很不樂觀,你去看望過靜了?
沒有,因為...
因為你個頭!!這樣做男人不應該的,快去一次,奧,下午才能進去,給你病房號,拿去,瑞金醫院XX 病區XX 棟XX 樓XXX 號床。
她的労保醫院怎麼和我們的在一起?她的機關不是在新華路?
傻兮兮的你,人人都早打聽到了那個靜的父親是幹嗎的,母親是做什麼的,就剩下你這個獃子興趣那麼不廣了,金礦放在你面前都是徒労!給你這,瑞金醫院人事科何科長的電話,按你那木頭人相,排隊領號那是進不了「瑞金 」的。
我很吃驚,又無比尷尬。電話接通了靜之後,我竟連普通的客套話也發揮得不二不三。
小靜,以前一直連姓帯名稱呼你,今天我,好象很不應該...
別這樣,就憑今天的這個稱呼,甚麼都隨風飄走了,你忙你的,我沒事,你不用來。
我...我想待會兒就來排隊探...探望你,時間說不上,你等我...
你要來么?你真的想要來么?真的?
真的,都和老闆打過招呼了。
太好了,你排隊是沒有希望進來的,毎次只有兩張號單,你的機關里這些天天天很多人來看我,這樣,一會我讓何科長抽掉我的牌號,今天誰也進不來,就讓你一個人進來。
要我買些什麼給你?生梨好嗎?
誰想和你「生離 」了?!你呀,看上去那麼洋派的人,好好想吧!你人能來就足夠了......
我快速地去了一次茂名南路,在錦江飯店的一條街上,那時候的上海,只有那裡有鮮花出賣。而且有時候要收兌換券的人民幣。
靜的病房有一股悠雅的清香,淡淡的,令人難以査覺。
我很忐忑地、探索似的拿出鮮花,似乎有些擔心那個時代的人們會如何接受那種時髦。
鮮花的花莖已經被我緊張的手給捏成樹桿了,枯枯的,有點焉耷耷的了。
靜笑了,笑得象個男孩,象個哥們。
真有你的,真滴很有口味,難怪人說你有女人緣,軟磨硬纏你的人聽說有不少。
沒有這樣的,別聽人誤傳...
咱當然相信自己的眼光,就是...什麼也別說了,其實,我在你從北京回來找你就是想告訴你些什麼的,我很不幸,曉得嗎,我得的是有可能轉移的直腸腫塊,明天就是安排的手術日,這個手術本身並不太大,問題是...是不得不作會陰切開。
會陰切開?會陰是啥?為什麼...
...你去把門鎖上...
......
等我回來時,靜已經半卧在床上,靜靜地,恍如一個乖乖的小女孩,薄薄的被子輕掩著,病院的號服已經褪去,半掩著胸部。
過來,我的小男人,明天手術后,我就將再也不是今天的小靜了,我想好了,什麼擔憂也沒有了,明天不再,今天我給了你...把你的手給我,讓我告訴你什麼就是那個會......
絲毫沒有準備的我,被捕捉的我的手,猶如罪犯一般地想要掙扎...
小榮,我這是自願的,完全是自己的意願,不用你負責任,更無需你承擔任何義務,任何後果。你伸過手來,手指放鬆呀,你現在碰著的還是女孩子的,明天以後,那就是叫女人的了,無法避免的,殘酷的現實......
靜也歷來連姓帯名地招呼我,唯有此刻,她第一次僅稱呼了我的姓。
我的手歷來象是種田人的手,手指很長,然卻極粗糙,手感與手指的敏感度向來很弱。但是此刻,我那粗糙的手指卻分明清晰地手感那巫山之幽遠,悉數這雲雨之狂瀾,傾聽海瀟在翻滾,臨悟瓊漿在沸騰,似聞哭泣聲,更識浪潮湧。
靜,此刻是如此的安寧,猶似熟睡的豫色美神。
那一方誘惑的小三角地就似在喘息著的妖艷的小花園,那是我第一次看見的、也是我從那天以後的漫漫的風景美好的歲月中,從此再也沒有有幸看到過的如此豐滿得適度、勻稱好看,又頗有韻味的......
伸進去吧,明天不再,今天我給了你...
不,我等你,明天不再,我依舊似今天一樣...收下你...,因為我已經收下你了,你的意、你的情、你的昨天、你的今天,如果可能,我該會應邀收下珍貴的你的明天,乃至未來...
傻男人,誰說要你就此背上我的一生,我的喜歡你懂嗎?我的情願你知道嗎?什麼也不敢關心我的傻男孩,在你面前,站著多少人,你知道嗎?...聽天的,聽明天,如果真有地久天長,記著要來看我,如果你有時間,有一個與你一般傻兮兮的小女孩,奧,不了,現在起,她成了女人了,她會很在乎一個人的...看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