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25日,香港《大公報》報道稱,習近平6月26日在政治局會議上就反腐問題講了三點,大意為:「有人說十八大后抓了30多個副部以上幹部,差不多了,這是一種錯誤認識,反腐不設名額,有多少抓多少…二,有人威脅說要我們走著瞧,我要正告他們,誰怕誰!當年朱鎔基說要準備100口棺材,99口給腐敗分子,最後一口留給自己…今天我們也要有這樣的勇氣; 三,我在福建、浙江和上海工作過,中央對這些地方的反腐要與其他地方一視同仁。」云云。
打虎打得風生水起的習達人竟說出百姓久違了的朱鎔基上台時的豪言壯語,有些意思。
可當年豪氣萬丈說要準備100口棺材,最後一口留給自己,99口給腐敗分子的老朱,如今混跡票友,京胡一拉,嗓門一壓,100口棺材早化為九霄煙雲。
近年來,退休高官越來越敢講話成為中國官場的趣象,常常被有識之士喩為中國政界的「Whistleblower(吹哨人)」。這些退休高官作為當年執政的「實際操盤者」,知道大量重要的數據、秘而未宣的事實,於是在「兩會」上「放炮」、於一些高層次學術論壇上說真話,極具震憾感。而在他、她們之中,唯獨老朱長期緘口,修養甚佳,判若他人。
然,老朱的「100口棺材」論后的政績,常常可以在部分退休高官吐露的真言中聽聞Whistle,即哨音,被評判的哨音。一起來聽一滴吧。
工業和信息化部原部長李毅中,今年7月30日在北京舉行的「網易經濟學家年會夏季論壇」上,透露了一組重要數據。李毅中說,2013年當年的投資和GDP的比例達76.7%,而這個比例「十一五」是59.5%,「十五」是41.58%,「九五」是32.83%,固定資產投資和當年GDP的比例是越來越高,這個頭當年開得很不是,就是隱患。
在上述這個論壇上,原國稅總局副局長許善達透露了兩個驚人的經濟數字。第一個數字是,到今年上半年為止,「政府收入」占同期GDP的比例上升到了44%,處於非福利國家的較高水平。所謂「政府收入」,在中國主要有四塊:公共財政預算收入、政府性基金收入、社會保險基金收入,國有經營性資產收入。許善達透露,由於第四項只有1000億左右,所以被他忽略不計。今年(2014年)上半年,全國財政收入為74638億元,全國政府性基金收入為25968億元,社會保險基金總收入為17096億元;而今年上半年我國GDP為269044億元。據此計算,上述三項政府收入佔GDP的比重為44%。第二個數字是「社保費率」,個人工資交的占工資總額的8%,企業交的相當於工資總額的20%,加起來是28%,在全世界排在第五位。許善達在這裡說的「社保費率」其實即是養老保險的費率,加上失業保險、醫療保險等社會保險項目(不含住房公積金),單位和個人的總負擔相當於工資的40%。這種「非福利國家的較高水平、在全世界排在第五位」始於誰之手,不言而喩。
原中組部長張全景在接受採訪時批評了「官多為患」的現象。他說:「一個省有四五十個省級幹部,幾百個乃至上千個地廳級幹部,一個縣幾十個縣級幹部,可以說古今中外沒有過。更何況一個省、市除省長、市長外,還有八九個副職,每個人再配上秘書,個別的還有助理。解放初期,一般就是一個縣委書記,一個縣長,或加一個副職,甚至沒有副職,現在講克服官僚主義,減少事務,減少應酬,就這麼一種體制,怎麼克服,怎麼減少?現在這麼多人既增加了開支成本,又滋長了官僚主義。」
原中紀委副書記劉錫榮在2012年「兩會」上說,因為沒有「編製法」,給「買官」、「賣官」留下了無限的空間。「要是只有一個崗位,那還買什麼呢?有的地方秘書長就有十幾個,這怎麼可以啊,官滿為患啊!」他說,「過去一個縣委,百把人以上就是大縣委。現在我到鄉鎮去看,一個鄉鎮有三四百名幹部,小汽車停了好幾排。」「老百姓再勤勞,也養不起這麼多官啊!」棺材裝不下哪。
原證監會副主席李劍閣,現任申銀萬國董事長的李劍閣,在今年4月博鰲論壇上向與會的代表和記者揭穿了中國股市的一個秘密:廁所與股價異常波動的關係。他說,不少上市公司在召開董事會,討論重大事項的時候,常常會有監管部門和當地政府部門的官員不請而至,要求旁聽會議。旁聽的人,常常比公司董事還多。由於這些人掌握實權,可以決定上市公司命運,所以企業無法拒絕。在會上得知重要內幕信息后,不等會議結束,就有人爭著上廁所,然後上市公司的股價就開始波動。什麼時候開始的?
也是原證監會副主席、中投公司副董事長的高西慶在去年12月三亞財經論壇上說:「我到證監會不久,證監會剛成立沒幾天,我們在開會時,我覺得證監會的發行審批這個權力不應該有,應該放出去。但有人就告訴我,不能這樣說,不然把證監會的飯碗砸了,我才知道證監會還有飯碗的問題。」高西慶的話,透露一個大秘密:所謂行政審批,很多時候壓根就不是為了管理好市場,而是為了官員尋租。
原銀監會主席劉明康,今年4月1日於深圳舉行第二次前海合作區諮詢委員會會議上表示,領導層長期壓制深圳金融市場,深交所就是案例。他的原話是:「更不要說上面長期對深圳的金融市場還是有一種壓制,這是明擺著的。我實事求是地講。不然的話,深圳交易所也不會像今天這個樣子。」這一講話,將深圳自1997年以來面臨的問題一針見血地指了出來。也就是說在發展問題上,深圳要「克己復禮」,讓著上海、讓著香港、當然還要讓著北京。
原衛生部副部長殷大奎在2006年一次演講中披露了讓人吃驚的數據:2000年,WHO進行成員國衛生籌資和分配公平性的排序中,中國位列191個成員國的倒數第四(188位);2003年,衛生部第三次國家衛生服務調查,患病群眾中48.9%應就診而未就診,29.6%應住院而未住院,44.8%城鎮人口和79.1%的農村人口無任何醫療保障,城鎮職工參加基本醫療保險的約1.3億人,享受公費醫療人數為5000萬人。另據監察部、人事部披露,全國黨政部門有200萬名各級幹部長期請病假,其中有40多萬名幹部長期佔據了幹部病房、幹部招待所、度假村,開支巨大。
2014年「兩會」前,國家衛生計生委出台新規:5月1日起,醫療機構和住院患者要簽署《醫患雙方不收和不送「紅包」協議書》。在「兩會」第一天,原衛生部副部長黃潔夫以全國政協委員、肝膽外科專家的身份炮轟這個新規。他說,「這是對我尊嚴的侮辱」。「這很可笑。你簽那個字有效嗎?你能制止紅包嗎?你能制止回扣嗎?」「如果叫我簽,我就說我進醫學院時就已經簽過了,這個承諾是終身的。醫學生進學校的第一天就要宣誓。如果一個人要不斷宣誓,他的誓言是沒有效的,也損害了這個人的尊嚴。」
原教育部副部長張保慶是2005年10月因年齡正常退休的,在退休前兩個月,他在教育部新聞發布會上,放了一個響炮。他當時談的是以國家助學貸款為重點的高校貧困家庭學生資助工作。他將矛頭直指政府。「資助困難高校學生的問題是一個老問題,但也是一個大問題,是一個到現在還沒有得到滿意解決的問題……我去年在網上聽到一句話,這句話我聽了很傷心,就是我們在喊空話、作秀、落實不下去。」
然後他點出了八個工作不力的省市的名字:「八個省市我可以說說,分別是海南、天津、黑龍江、內蒙古、青海、寧夏、甘肅、新疆。這裡要說一說天津,他們的特點是基本上幾年沒有動。海南一個都沒有貸出去,天津一個沒貸出去。不貸沒關係,你要有勇氣的話,你們來點。不點的話,我會點出來。」這就是後來被媒體解讀的「張保慶發怒」。
我的這些是資訊都不是從日本鬼子那裡聽來滴,是從「財經觀察」、「新華網」、「ZGGC黨網路」等上看見的。
另外,本人曾經塗筆論中國一大特色的「村官」現狀。起因為本村的峻山村官,可在調查資訊中知曉,中國「境內」竟然村官數多達95.6萬之巨。在那編博文中,舉例過貪污21億人民錢幣之巨的「芝麻官」,那還是出自我們官方喉舌的「浩蕩之功」,弄堂里風傳的我一律無視,我懷疑自己怎麼這麼「來三」,那麼消息神通,因為,老朱居然沒有任何關係「100口棺材」的下文,老朱的「100口棺材」都裝了誰?
家父在晨煉身體的公園裡有好多「老傢伙」,他、她們閱歷豐富,疾惡如仇,然又通曉人理。談及老朱,這些「老傢伙」們異聲同調,「算了吧,老朱的 '100口棺材' 論,且勿說老朱的子女的神通,因為那屬路歸路,老朱本人就沒有資格做'右派',開除他出右派隊伍,做花旦、開當舗吧! 」
老朱,你聽到了嗎?一定聽到滴,所以就此緘了口。
那麼,習達人這次重嘆「100口棺材」的老調,能不能詮釋為紅衛兵的志氣呢?
希望不是,「100口棺材」太壯士氣,老朱的氣急敗壞的情性也是集一生之修鍊,習主席你還年輕,你轉戰福建、浙江、上海的工作實績與老本還不足,何必吟唱「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之斷腕曲呢。
他為人高瞻遠矚,處事運籌帷幄,加上鞠躬盡瘁的態度,一直是我學習的榜樣。朱總對我的支持、鼓勵和稱許,更為我的工作增添了無限的動力。出自《朱鎔基傳--朱鎔基與現代中國的轉型》。
兩道眉毛不羈地挑著,細長的眼睛射出銳光,寬厚的鼻頭前挺閃亮,上唇撇起來時透著一股子倔和拗……這是朱鎔基當總理時留給人們的深刻印象。From : XINHUA
十八大現場口號已經變為「高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偉大旗幟,以鄧小平理論、『三個代表』重要思想、科學發展觀為指導」-CCT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