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cebook上的「中國政府網」在七個小時前貼帖 · 【祝各位兒童和大齡兒童們兒童節快樂!】
「今天屬於孩子。讓每一位少年兒童健康快樂成長是全社會共同責任,社會多一份關愛,少年兒童就多一份信心,我們的未來就多一份希望。今天,我們把最美好的祝福送給所有的孩子,祝他們幸福、快樂、平安!」
於是,人們想起,啊!又是一個六月來到了。
我,此刻想起曾經聽到的一個故事。
「小時候我們都知道一個故事,一群小孩在公園玩軍事遊戲,其中一個少年被命令去看管一個軍火庫。他一直站在那裡,到公園關門的時候。他也有些害怕,想回家。公園管理員叫他回家。小孩回答派他的司令員還沒有解除命令,所以不可以離開。公園管理員沒法,就到大街上找到一位經過的軍官,軍官欣然答應走到少年面前,說:士兵,你完成任務,現在可以回家了。
這個少年是幸運的,還有一位叫他回家的軍官。而我就如同傻傻的那個小孩,一直站在這裡,沒有人給我解除命令,沒有人叫我可以回家。而且我知道,這已經不是一場遊戲,是真的戰鬥。我的許多小夥伴沒有回家,而且是天人永訣。永遠無法回家。所以。我只有站在這裡,為我們這個真實的故事做見證,這故事並沒有結束,還在繼續。
我站在家門口,我從來沒有離開家。我等著我的小夥伴來叫我回家,我要和他們一起回家。」
講故事的男人名字叫張健,北京人。一九八九年的六月學潮,參加了北京那場學生民主運動。當年他十八周歲,是個學生,為絕食團抬水、搭帳篷、背暈倒的傷員,到堵軍車,抵抗戒嚴部隊,後來作為天安門廣場的學生糾察隊員總指揮。六月四日凌晨,為救助被圍捕的同學,被由西向東突入廣場的戒嚴突擊部隊中校軍官,在相距僅十米的東觀禮台對面的廣場上,用手槍向他發射三槍,其中一發子彈打碎他的右腿肱骨幹上三分之一處,粉碎性骨折。經歷後來的養傷、抓捕、逃亡、隠姓埋名、打工。二OO一年五月他轉道到了法國。沒有國籍,只有聯合國難民署第XX號政治難民。沒有國家護照,唯有法蘭西共和國發的旅行證件。證件上清楚寫明: 你前往任何國家,皆享受法國政府保護,除中國以外。
那個六月過去很多年了,恐已25年了。現在,那塊土地上在這一天沒有鮮花,沒有掌聲,只有沉默、冷漠甚至淡漠。
於是,我亦選擇了忘卻,選擇性的忘卻,因為,我有紀律必須遵守。
但是,想起富蘭克林曾說過的一句話:有自由的地方就是我的祖國,我的皇天后土。於是,我又將永誌不忘一些人。
在他、她們之中,有一個男人名傑夫・威得恩(Jeff Widener)的,他是Associated Press 美聯社的photographer新聞攝影師,下圖中的左者就是 傑夫・威得恩,圖片拍攝於25年前的6月3日,背影想必大家皆知。而再下面的一張的照片顯示的是去年3月在安哥拉採訪報道時的傑夫・威得恩。
我之所以難忘傑夫・威得恩,理由不複雜。法新社幾天前從北京發出的一則電稿報道說:25年前,一位外國攝影記者在天安門附近的北京飯店拍攝的一段「坦克人」錄像和照片,成為「六四」民主運動的象徵。
錄像中顯示一個身穿白襯衫的中國年輕人在6月5日上午,進入被戒嚴的長安街,攔截一長串正在行進的解放軍坦克車,打頭的坦克車幾次想繞開他,但他仍然試圖阻止坦克的行進,後來這位年輕人被人拉走。25年來,這個「坦克人」成為中國「六四」天安門學生運動的象徵,許多人都在尋找這位英勇的年輕人,但卻沒有任何消息。美國著名電視記者Barbara Walters曾經在電視採訪中國一號領導人江澤民時,拿出這張照片問這位年輕人的下落。
拍攝這張「坦克人」照片的就是傑夫・威得恩。
法新社還問道, 6.4 pour faire glisser de suite et quand ,意思就是: 六.四要拖到什麼時候?
記住傑夫・威得恩這個男人吧,因為,傑夫在我們習組長女兒就學的學校講過課。
記住法新社這段問句吧,因為,法新社是我們習組長信任的機構。
另外,6月前,一個真人大小的北京「坦克人」雕像從荷蘭的烏特勒支一購物中心,運進了該市的博物館陳列。我們的習組長不久前曾訪問過友好的荷蘭。「坦克人」雕塑由Fernando Castillo所作。博物館負責人說,天安門前的這個坦克人是勇氣與決心、個人單挑政府的普世性的形象,他,好像叫王維林。也就是第四張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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