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周六一大早,天氣預報就說東京將於午後降豪雪,預測是20年來最大的大雪。於是,公司緊急通知宣布,為確保上下班安全,從即日起至11日的節假日那天為止暫定全部放假,如有変化則另行告知。
正巧接女兒電話,她周末在東京參加東京都市長選舉活動的義工。太太奉仕的公司在任何情況下都得正常上班雷打不動。於是,為了防止銀花妖嬈的豪雪給做東京市長選舉義工的女兒帯來不測,我當即搭電車出發。不料,難得東京城降的這是一場45年來未有豪雪,積雪又達27公分,這是東京半個世紀以來從未出現過的「好光景」!
但見千萬市民張傘裹足行,銀花妖嬈鬧不停,恰逢「大選」蘊足強行的好光景!
怎生得雨哭雪嚎,霧慘雲昏,政客叫百姓笑,東京熱鬧了。交通癱瘓了,寒氣透人,但是老頭老太們狂熱了。
在這個白日為幽的豪雪日子裡,不由自己的,我想得很多很多。曽為東京市民的我,目睹幾屆東京市長選,這種「市長選」幾是一種接近戰爭的鬼哭人嚎之博。東京市長,基於行政條例是與其國家總理同屬同起同座的平等位置。自然,曽為東京新宿區區民的我,深知手握13萬億餘(日元)東京市政預算大權的東京市長有理由傲笑瑞典一國的國家財政開支,也大可不必在意世界人口第四大國家的印尼的國家預算。因為,當今佔世界人口約五分之一的大國家狂熱信奉有錢就是爺,且不論其錢幣出處合法與否。
在這個霧慘雲昏的豪雪日子裡,不由自己的,我想去年在瑞士奧委會上以「I have cash in bank」 之笑語成功申奧的東京原市長,后因拿了他人的「Cash in Bag 」,一字之誤,一念之差,區區5,000萬日元,方不足313萬人民錢幣,而且事發之前已經歸還原主了,但是,什麼都完了,什麼都晩了。還有,聯想到被中國人民的大救星毛主席贊為「你幫助了我們」、被人民的好周總理握著手誓言過「我們會吃水不忘挖井人的田中君」,即中日邦交的大功臣、日本傳奇式前總理大臣田中角榮,權力中天時,竟然被外媒爆露的消息所引用的國會議員、傳媒記者們最後拉進心力交瘁的「洛克希德」案件。另外,90年代初期,合理「撒錢」日本國會的「利庫露特股票事件」,幾乎是天經地義的投資娛樂,如果沒有媒體,沒有百姓的監督,想必會是寂寞地收場的吧,因為事件畢竟牽連105名國會議員之多!民主,對於日本是不可或缺的。記憶里,當年在為北京朝內大街的一份部局級內參作通訊員時,一篇文字中的一段震驚了大家,大意是: 民主,對於日本是不可或缺的,侵略戰爭前的日本,正是因為這個民族崇尚武士道甚於民主。
事隔他年,如今,也是這個好「內參」多次刊發執政黨有自浄能力,想必是要有多大的勇氣。
雨哭雪嚎,霧慘雲昏,政客叫百姓笑,東京熱鬧了。交通癱瘓了,寒氣透人,我被迫宿泊東京二夜。沒有預約的旅館客房1.3萬日元一人,單身客加倍但亦是客滿,遍布的「Net Coffee (網巴) 」 因為人滿而患不足,Capsule hotel 又人滿,通宵營業的SPA 也盡駐客足・・・・・・路過小馬路的「情人旅館」,一個JK 欄住我,大哥,我好想進去過夜呀! JK 者,日本女高中生的讀發音頭兩個字母的簡稱。我笑了笑、放肆地狠摸了一把自己的褲檔、哭著說,妹子,咱的夥計今天垂頭喪志的。 沒關係,我保證逗得它虎氣生生! 我接近她輕聲地告訴說,咱那夥計是復面的。 嘻哈,復面者,「便衣」也。
結果,第一夜我在銀座車站的安排下混了,次夜在新宿市政廳。隨身的相機,因為浸水壞了一個,害得我不敢再拍照片了,不過,成像的照片已經有近千張,我把它貼入下一篇博文。
昨日未明,我四時半就上了電車。本來18分鐘的路,消磨了一車輛眾多乗客將近四個多半小時。回到自己家附近時,幼児園的孩子已經來上課了,園門口,青春博發的女老師身著短袖汗衫帯著幾個好學生精神飽滿地問候著相識的、毫不相關的毎一個路人。接著,定日定時的垃圾收集車輛風雪無阻地來了,小學生集合上學的列隊開始出現了,寒風冰雪中,學校家長會的輪流値班的媽媽舉著交通安全的小Qi 站在了道路口,以提醒過往車輛注意小心慢行。上了樓,早已經困意放肆的我看見,中、高學生終於也去「登校」了・・・・・・是的,東京市長選舉的結果已經出來了,當然,昨夜夜深時新市長已經「躍出」,而此刻電視熒顯示的這是東京市長選舉的投票率----46.14%。在昨天那個天荒雪豪的「好」日子裡。也就是說,接近東京市民半數的609萬餘人在雨哭雪嚎、霧慘雲昏的昨日踏白雪迎寒風去了投票站。
這場東京市長選舉讓我說什麼才好,東京這個城市的市民讓我這個曽是外鄉人的說什麼方才合適,打開電視,看起出門前預約錄像的西方新聞,還有我最喜悅的奧運節目・・・・・・
一夜未眠,看了一夜的電視,「讓我說什麼才好」的話還是沒有結果,「說什麼方才合適」的答案依舊沒有合適的好詞語。
難得東京降豪雪,蘊足來年好光景,銀花妖嬈鬧不停,路人張傘裹足行。 借用一句中國古人的感嘆來掩飾自己的尷尬吧。我張手歡迎民主,這一點是沒有絲毫尷尬的,沒有,半點也沒有。除非我葉公好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