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東薈城,抑或知之者不多,位於香港大嶼山東涌,由香港五大地產公司聯合開發,太古地產管理,別名Citygate。
Citygate ,望名思義,鄰近香港的那個新Tian海而造的國際機場,機場名很難叫,東薈城海風肆虐。
太太和我那年在那東薈城小聚會了老友。
太太的父親是個老黨員,50年代的,他家有四名直系親族在新聞出版行業就事,還不算親屬在內。不過,太太與政治素來疏遠,更不接近黨團派別。可是,她的在出版、新聞行業中的生涯朋友很不少,在香江聚會的就是這些比她大好多歲的老朋友。太太的友人幾乎全是...男的,此為題外話。
這些老哥們到了香港幾乎還是在操舊業。在東薈城的 Outlet 購物商場,人聲ding沸,熱氣恣意,不知不覺,大家的話題輾轉到了24年前的六月的那場風雨。
海風聲中,有人提到了那年長安街上坦克履帶殘留的印跡、臨街牆面上如麻的彈孔。
人聲躁雜之間,有人說及至今仍歷歷在目的帶槍的戒嚴士兵,帶血的長安街安全島。
有人渉訴了」忘己之為大、無私之謂公「的港島大公精神對於Jun月之初的難能的熱點資訊。
而為所有老哥們至今天尚難忘卻的是,24年前的六月,北京,乃至全國絕大多數地方的、各種形式的官方媒體,紙媒、視媒、廣播等等都參與了這項人心所向、人心所動的聲援,一大批新聞記者、版面編輯都留下了點點滴滴的親身采編、親身走訪、親眼感同身受的千萬文字、圖片。
......那年六月下旬在機關黨委的「重新站隊自我審核報告」中,我數次彙報都通不過去,不少黨員不點名地掲發我,說是6.11、6.15日還是有人去了廣場,雲々。最後,機關的人事科長為我檔袈才獲通過......這段經歷是誰說的已經分辯不出了。只記得訴者還說,兩年後才從人事科長的口中知道,是剛組建的「國安」的國內部門的朋友拿著特別的「介紹信」來機關為他解了圍。
別忘了,這是件足以說明那時候的幾乎所有的人---不同職業、不同崗位、不同身份的人都直接或間接的巻入和參與了六月的行為,都對六月的行為有自己的看法、見解,那人說,這些資料可以說都還在錄,隨時可以是歷史的見證......
吃吧,大家吃吧,待會快要去結賬了,太太說,這筆賬不結不行,總有一天這筆賬是要被清算的,吃吧,大家吃吧!
大嶼山東涌的 Outlet 購物商場,人聲ding沸,熱氣恣意依舊,香江是美麗的,東薈城的小吃絕對美味,港人還是很可敬的,我的感受與此刻的六月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