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揚州認識的女朋友

作者：ryu  於 2012-3-24 14:09 發表於 最熱鬧的華人社交網路--貝殼村

作者分類:洗筆餘墨|通用分類:流水日記|已有36評論

有網友，好象是 sweets 發了關於揚州的博文，我忽然深陥於悠悠的記憶中。
 
記得好象是1980年後數年的一個早春二月，總書記胡耀邦下令全面清算文革的錯案。當時的原上海市出版局副局長按市委宣傳部指示，赴揚州為兩位上海新聞出版系統的故人舉辦恢複名譽的追悼會，隨行僅一名，我，一個剛進機關總務科的新職員。
為何要在揚州開追悼會，連副局長也不明白原因。可能上海追悼會太多吧。
兩位在文革中冤故的前輩中，一位是我家父的舊友、原海燕書店董事的兪鴻模先生。巧的是兪先生的小兒子是我的鐵哥之一，當時已經離開一個省的國安部移居海外。兪先生的遺孀、我直稱「姆媽」的兪太太一個人來赴會，眾人面前，我謂其「兪師母」 。 其實兪先生是地下黨出身的資料員，與副局長是好友。
資料這個中國名詞，在日本漢字中有「情報」 之解。
另外一個是中國新聞界有名的筆杆子、老記者孔令境先生，追悼會上全是孔先生的親屬，因為孔先生是作家茅盾的親家。
可是若多親屬如今一個也回想不起來，惟有一個小姑娘，孔先生的遠房親戚佔據了我那段空間的所有內存。
她看上去21、2歲，雪白的皮膚，象綢緞一般光滑明亮，高高的個，豐滿的身材，一見就是個性格開朗，好相處的人。
所有的與會親屬，副局長和我，都入住在揚州市委宣傳部的招待所，追悼會場就設在招待所又土又俗氣的小會堂里。
我與副局長素不相識，跟副局長來是要我管財兼雜務。可揚州招待所的大哥對我說，瞎講，錢么一切由揚州開銷羅！你就簽字好啦！有什麼事......他狠狠地拍打著自己城墻般厚實的胸脯，「找我！」 ，嗓門大得象罵街。
前兩天是準備追悼會會場的布置。花圏估計要寫170隻。揚州文聯書法協會派來了兩位書法家，我用半天裁完了輓聯用紙，書法家還在靜座、運氣，據說下午才開始舒筋活骨，何時伊始走筆還不得而知。8公斤重的兩隻端硯，我磨幹了加水，水加了再磨，一頭霧水。
副局長來了幾次，老寧波的他焦急地直自語，格雜弄弄哪(那怎麼辦哪)！
 
「我來了！」 她興高彩烈地漂了進來，「來幫你一把」 ，小姑娘說的是南方的普通話，節奏快，音色悅耳。
來幫助寫字？
那咱不會，幫助磨墨！她說道，滿臉風光。
喂！她有些神密地湊近我輕聲說道，我知道你姓啥了呀！
「哦，那有什麼希奇，我也聽說你的名字了。」 其實我這是胡說。
說說看，我的名字？
你姓綢，綢緞的綢緞。
什麼？說什麼呢！她樂了，叫我小徽好了。半點沒有狃於習俗的做作感，
小徽一身淺白色，米白色的襯衫，灰白色的長褲，映襯著青春的白皮膚，讓人首先聯想到的就是一白遮百丑，況且她是那麼迷人，一種似乎帯著與年齢不那麼相符的、成熟的美麗。
局長叫你小魏，和我的名字同音，你......這麼帥，一個小帥哥，我就叫你小哥啦，就這麼定了！她低垂著眼睛輕聲自言自語。
哈哈，他是副局長，不是局長，而且寧波話的小魏意思是小年輕，小......
她打斷我的話，認真地說，只要正局長不在場，副局長都管叫局長，你怎麼那麼不世故！...小哥。
叫完「小哥」 ，她竟意外的滿臉通紅。
我忽然有了一種類似想高歌一曲的沖動感。
 
那邊，書法家們終於開始揮毫走筆了。可是，年長的那個一幅「胡耀邦」名義的輓聯，草稿打了45分鐘；另外一個中年的，文化部部長　王蒙　敬輓，九個字用了39分，還是揺頭自己不滿意。
一天時間眼看就要這麼溜走了，我有些沉不住氣。豁出去了，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從，我在角落邊拉開架式，提筆就是一幅：上海文獻資料編輯所　門衛室　敬輓。13秒鐘。兪鴻模先生含辱自盡前就是門衛室里打掃衛生的。
 
一張書就，感覺出來了，第二、第三張以及第八、第十幅就象上了流水線。
不知什麼時候，小徽把副局長，噢，不是，把局長叫來了。
小魏(小年輕)，儂還有格(這麼)一手！　啥単位格？　啊，啥部門格？　是伐？　勿看見過儂么？　進來幾年啦？　是伐，黨員？団員！格好。　還是啥？　噢，大學里進的作協會員，格不醋(錯)，寫、寫、寫，我不影響，不影響！
老寧波副局長大開寧波話了。
局長，小魏握筆簡直是飛沙走石，局長你講是伐？小徽在旁邊發揮了。
哈哈，小姑娘會講話，才(都)來三(能幹)格，哈哈......副局長高興了，話也多了。
正在這時，揚州文聯來請書法家吃晩飯的電話來了，於是，他們客氣地告辭，並且說明第二天因為忙，有可能......
辛苦、辛苦了，不勉強，不勉強。副局長再三表示感激。
於是，留下的艱巨的任務就是小徽和我的事了。
我們悶頭苦幹，不敢怠慢，其間，只是應小徽的提問，我簡単地告訴了她，自己從小學起就是班級的黒板報擔任，從高中開始，年級的黒板報全由我包了，而且從文字編寫開始，直到殺青為止。
小徽若有所思，連磨墨也忘了。
喂，小徽！我假裝發火了。
這時我才發現，小徽白襯衫的右袖口邊濺上了徽墨的墨汁點。告訴她后，她方才警覺到，慌忙中，沾上磨墨的清水就要洗。
別！不要急，我示意她跟我走。在飯庁里，我找到一些米飯粒讓她搓洗墨汁點。
可是，自己的右袖口，自己怎麼也洗不著。
我幫你洗！我說。
男人不會的！
讓我這個上海男人試試看嗎。
不用，你車轉身，蒙上眼睛別看，我脫下后自己速戦速決，幫我看著，有人進來快說。
可我閉著眼怎麼看得見哪？
你可夠那個的，不會靈活一點嗎！
好的，我試試看。
唉，你，小哥你真是，對著墻壁你看得見誰呀！轉過來面對我，看著我身後！對，對！不是看我，看住門外！又笨又饞的！
脫了襯衫的小徽，白晃晃的玉體上只剩了一件薄薄的白色絲質背心，隨著她慌張的洗濯動作，儘管我萬般努力不去看她，可我還是不小心地瞟到了她那一對小兔子的歡快的跳躍。
小徽，我可以說嗎？
討厭，人家忙死了，你貧啥嘴吶，說吧，快！
......人是沒人進來，也沒人看見，就是......我......看見了，怎麼辦？
啥？！你偸看啦，你欺侮人，快閉上眼睛，噢不！閉上了看不見別人了，你......快用你的手遮住咱的胸口，對，對，再低一點，再稍微低......我不要麼，小哥你碰到我了，真的，第六感覺告訴咱，小哥你......！
我沒有么，我不會做小徽不願我做的事，我可以向上帝保......
好啦，好啦，別發誓了，遮住我，別讓你看見了！
這樣好了吧？
嗯！過得去，可......啊！我不要嗎！你又碰到我了......
 
其實，我絕對不是有意、存心要碰她的，實在是小徽自己的動作太大導致她自己碰到了我，這絕對是千真萬確的。
那 0.1秒的瞬間的、微妙的手感，我至今難忘，而且，我永遠不會告訴任何他人。
永遠不會，永遠。

 

本文純屬故事－－ry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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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評論 評論 (36 個評論)

回復 卉櫻果 2012-3-24 14:38
男小喂
回復 sweets 2012-3-24 14:54
多細膩，這感情，這感覚.
幸福感.
你以前的善長啊，象潺潺溪水.
回復 trunkzhao 2012-3-24 19:11
後來呢？
回復 hr8888hr 2012-3-24 19:55
很有發展前途的一對, 那時因為地域問題給耽誤了
回復 liuxiaoyu 2012-3-24 20:10
很美的揚州姑娘呢，自古揚州出美女，呵呵，不無道理呀
描寫的真是細膩，這樣的感情描寫很到位呢
回復 sandyzhang 2012-3-24 22:05
beautiful
回復 活水湧泉 2012-3-24 22:32
這才是真正的你，不錯，期待下文～～～
回復 嘻哈:) 2012-3-25 01:27
「她看上去21、2歲，雪白的皮膚，象綢緞一般光滑明亮，高高的個，豐滿的身材，一見就是個性格開朗，好相處的人。」我咋見是靚女呢 ？
lz帥哥呢，還寫一手好毛筆字，贊一個！俺家傳統：以字鑒人。lz書啥字體呀？俺最喜歡的是趙草 。
回復 ryu 2012-3-25 13:43
嘻哈:): 「她看上去21、2歲，雪白的皮膚，象綢緞一般光滑明亮，高高的個，豐滿的身材，一見就是個性格開朗，好相處的人。」我咋見是靚女呢 ？
lz帥哥呢，還寫一手 ...
既然貴家傳統以字鑒人，且好趙草，我不喜歡趙草不是自找沒趣嗎～？
回復 ryu 2012-3-25 13:47
活水湧泉: 這才是真正的你，不錯，期待下文～～～
湧泉兄怎麼知道真正的我就是這麼個呢～
有道是女人的直感沒錯，但是未必全沒錯奈～

下文？沒有閑情打字奈～
回復 ryu 2012-3-25 13:47
sandyzhang: beautiful
謝～
回復 ryu 2012-3-25 13:49
liuxiaoyu: 很美的揚州姑娘呢，自古揚州出美女，呵呵，不無道理呀
描寫的真是細膩，這樣的感情描寫很到位呢
你知道你這麼說的結果是什麼～？

我會記憶全失......
回復 ryu 2012-3-25 13:50
hr8888hr: 很有發展前途的一對, 那時因為地域問題給耽誤了
哈哈，地域問題～？

我未必如此勢利奈～
回復 ryu 2012-3-25 13:52
trunkzhao: 後來呢？
後來么很好、很順、很快......
回復 ryu 2012-3-25 13:53
sweets: 多細膩，這感情，這感覚.
幸福感.
你以前的善長啊，象潺潺溪水.
老介介～
回復 ryu 2012-3-25 13:54
卉櫻果: 男小喂
卉櫻就不要這麼叫啦～
回復 001zmm 2012-3-25 13:59
真幸福啊~~羨慕~~
回復 無為村姑 2012-3-25 14:13
多幸福的感覺，多多回憶吧～
回復 ryu 2012-3-25 18:50
無為村姑: 多幸福的感覺，多多回憶吧～
村姑很有體會嗎～
我不太喜歡回憶過去，過去都是句號奈～
回復 ryu 2012-3-25 18:50
001zmm: 真幸福啊~~羨慕~~
你也一定有體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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