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在上海會了一位原來工作時的好友,一位女性。
約她來和我們夫妻一起用早餐,她大方地一口允應。
且稱她 Z 君吧。 Z 君現在在虹橋路上下班,國內稱媒體。原是記者,分片負責當時我所在職的機關。我出國后不太久就碾轉聽聞她升了「藝術部」主任。
我在住宿地恭迎她。她來了,開著一台嶄新、錚亮的 BENZ 車,下了車,160的身材変化極少,亭亭玉立,依然軽快地蹬著 Cat 步,爽快晃亮。和以前一個徳性,走近了后第一個動作就是把她的坤包塞給我,「 替我拿著!」 使用的依然是祈使句。
「 我離啦,先告訴你,省得問!」 她用的完全是工作用語口氣。
我大吃一驚,「 Sorry to hear ... 」
「 少來洋人的假客套,我不吃你那一套,以前不吃,將來也不!」 Z 君道。
早餐台上,她和我太太二人一台劇,我成了多餘的。回到房間, Z 君還自告奮勇地為我們夫妻照了相。真是,所謂 「 女人心看不透 」,至理臻言。
「 唉, Z 君,我想飈一下你的 『 賓士 』 車吶,不會小氣吧?」
「 我無所謂啦,」 她還是大大方方,「 不過,最好徵求一下嫂夫人的意見・・・ 」
太太是個明白人,而且, Z 君當年結婚後,我們還去過她的設在她父母復旦大學校舎公寓里的新居。
Z 君的 「 賓士 」 車是 dark wine color ,很有 Lady 味,是 BENZ 車進攻亞洲市場的新型原裝進口舒適型運動旅行車。4缸,最大輸出功率有100千瓦,最高時速可達190公里,發動機採用前置前驅, AUTOTRONIC 無級變速箱,掛擋不會有頓挫感。而且,全景 Sun-Roof , 真皮座,寛車輪軸低車床,因而駕乗空間傲視同類。看得出,這 「 賓士 」 的提速感相當剽悍,腳踏板全部貼了 Aluminum 踏片,彷彿 F 1 的車,令人野性感覚極佳。
我小心翼々地打了方向燈,可憐的是大道上車流人群如同無盡的潮水猛浪,3、4分鐘過去了還是沒有挪出一步,更別提飈 「 賓士 」 車了!
「 一邊去,學著點,看我的! 」 Z 君突然一屁股坐上了我的大腿,示意我易位給她,只見她關上方向燈,猛地把車頭沖出三分之一,待後續車略有猶豫, Z 君的 「 賓士 」 已經飈上了寛廣的八車大道,風掣電馳般剎入快車道,毫不歉讓地把一台台不服氣的同類擠出車道。
「 Z 君,你太不講規則了!」 我大聲叫道。
「 規則?這還不算是規則?還有更不規則的哥們哪,你是少見多怪,坐穏了,小姐我要加速啦 o(>﹏<)o 」
轉眼進入了虹橋路,車流略見減少,人流被隔離進了人行道,「 賓士 」 愈加發飈,路噪、風噪、胎噪,發動機的噪音淹沒了音樂聲。 Z 君一把打開足有近70公分的全景 Sun-Roof ,聽任疾風灌入車內,以響應疾行中狂風的粗糙行為。
「 我說,」 Z 君在喊,「 你走後,文廣新聞傳媒集團和電視台等的同僚都在等著看你的好戲吶,你小子一個風流黨,保准很快就離婚!沒料到,方才為你夫妻拍照片,那甜蜜的徳性,我恨不得扔了你的相機,不過,祝福你們!~ 」
「 你們存心不良,」 我反論道 「 這叫人算不如天算,喂,你別再加速啦,小心吃牌! 」
「 這地盤不是李剛的,但是,我搞得定。」 說話間,疾風戲弄著她的秀髮,好幾縷繚入我的嘴裡。「 有機會,為我介紹個男人,要比你好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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