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伯父1941年就參加革命,一直是在中央調查部所屬的單位工作,我們晚輩也遵循他的教誨,從不打聽他的工作,我出國后不給他寫信,不給他打電話。這次回國,我特地去天津拜訪,伯父今年 92歲,除了聽力不行以外,其他都不像個92歲高齡的老人,頭腦特別清楚,不糊塗,
自己上洗手間;
我的一位朋友他父親90多歲了,但是老年痴獃了, 24小時都要有人看護。
讓我感動的是伯父幾十年依然住在 一個兩居室的小房子,我問伯母你們不應該住的這麼簡陋,伯母悄悄地對我說:「老爺子不讓換房子,
他那個牛脾氣,你也知道的。」 三口人住兩居室,後來女兒結婚了才要了一間一居室的小房子。
我不解的問伯父, (我是寫在紙上讓他看):「您1941年就參加革命,起碼應該是局級待遇吧?「
伯父回答:」我是可以享受局級待遇, 不要同她們講(指伯母和她女兒), 國家對我挺照顧的,我沒有任何要求;
你父親當年是要冒著槍林彈雨打天下的,我們做保密工作對國家貢獻小,很多人的住房條件還不如我。」
伯母今年82歲,她20歲就擔任天津棉紡廠的幼兒園院長,她曾經每天要負責 700-900幼兒的教育、保健任務,
按她的原話:在棉紡廠, 紡織女工是第一線,我就是在第二線工作; 她也是無名英雄。
當年平津戰役,四野包圍天津,38軍主攻, 29個小時就打下了天津,後人往往忘記了那些默默無聞的無名英雄。
在八寶山意外的發現了中調部的第一任部長李克農的墓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