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主席的食譜是很豐富的,不僅有各種蔬菜、辣椒、豆腐、芋頭等,還有富春江的鰣魚、金華火腿、桂魚、冬筍、蘑菇等,在外地也品嘗過廣西的果子狸、廣東的蛇肉等。雖然他吃得不多,對這些也無所要求,但營養總是有保證的。」這不是境外反黨,是摘自中國共產黨新聞網,訪問:張素華 邊彥軍 吳曉梅。
習皇帝也想當人民的皇帝,前任皇帝有意讓劉雲山登此文?!
摘自中國共產黨新聞網,訪問:張素華 邊彥軍 吳曉梅
訪問人:您在毛澤東身邊工作了十幾年,除擔任秘書,還教他學英文,毛澤東對您也有很好的評價,稱您為「老師」。您是什麼時候到他身邊工作的?
林克:我是1954年秋到毛澤東辦公室工作。前後有12個春秋。我教他學英文是附帶的,主要是做他的國際問題秘書。我原來在新華社就是搞國際問題,所以組織上調我去,一方面考慮我既懂英文,另一個又搞過國際問題。開始我對做秘書工作有什麼要求,該怎麼做?心裡沒有底。毛澤東找我第一次談話,記得是1954年11月在廣州越秀山的游泳池畔。他在游泳后休息,想讀英語,便讓我坐在他身邊的藤椅上。當時我的心情有些緊張。他先問我是什麼地方的人,多大歲數?我回答我的祖籍江蘇,童年生活在保定,「七七」事變后才舉家遷移到北京的,他便談到保定有個蓮花池,原是為北洋軍閥曹錕修的花園,然後又談到曹錕用五千塊銀元一張選票的手段,收買五百名「豬仔議員」,賄選總統的醜事。交談中,毛澤東神態安詳,談笑自若,使我的緊張心情很快平靜下來了。
訪問人:您到毛澤東身邊工作,上班下班有規律嗎?
林克:因為思想上有壓力,平時大都住在中南海,很少回家,一年中又有半年跟隨毛澤東在外面,在北京也是每星期回家一次,一年中滿打滿算也只有20幾天在家裡。那段時間由於教英文的關係,我和毛澤東接觸較多。我教他學英文不是像學生上課一樣,一般是先彙報工作,如最近有什麼新聞和動態,他聽后發一些議論,然後是學英文,學習當中碰到什麼,又發起議論,就停下來聽他講,有時也插句嘴,和他談論一番,接著再學。這樣一般進行一兩個小時,最長可學到七八個小時。所以有時三頓飯和他在一起吃,也有一頓、兩頓飯的時候,還有吃不上的時候,因為時間都錯開了,食堂過了開飯時間,外面飯館也關門了。學習當中不管天文地理、古今中外、文學、歷史、哲學,無所不談。但這些談話的內容大多數沒有記下來,因為當時中央辦公廳有個不成文的規定,要求在領導人身邊工作的同志不能做記錄。我這人本來是愛記東西的,也喜歡寫日記,我當時私下曾作了一些簡要的記錄,留了下來。現在我已經整理出來,交給了中央文獻研究室一份,主要是從1955年到1964年的日記,所謂日記也不是每天都記,比如下去時就沒有記,只記了一些自己感到有意思的東西,也包括他的活動。
訪問人:您的日記很有價值,對研究毛澤東的生平會有幫助,是無私的奉獻。
林克:這是我在患癌症手術后整理的。原來的想法第一步先把日記。筆記等有關的東西整理出來;第二步再把已經出版的東西瀏覽一下,看都寫了些什麼內容,準確不準確,有可能引起我的興趣。結果翻了一些出版物,發現一些問題,本來一些生活中的事情自己不想寫,可現在有人寫濫了,我覺得實在不真實,反而激起自己要寫的念頭。比如說我認為毛澤東一生簡樸,但決不是苦行僧,現在有人把它寫成像苦行僧一樣,甚至像不食人間煙火的神仙,還說他在3年困難時期20天不吃一顆糧,長期吃野菜非和菠菜充饑,還得了浮腫病,我看到很多書都這樣照抄。我當時就在他身邊,為了弄確實我還專門打電話問當時給毛澤東做保健的醫生和護士長,他們說,根本沒有這種事,如果我們使毛澤東得浮腫病,那我們就犯了大錯誤,是嚴重的失職,中央也不會允許。中央就設有保健局,配有保健醫生,專門負責毛澤東的健康。他有一段時間不吃肉是真的,但即使在這種情況下,他的營養還是有保障的。我覺得主要是他的這種和人民同甘共苦的精神,但絕不能非把他說成得浮腫病不可,這種搞法,弄不好不是走下神壇嗎,反而在生活上讓他又走向了神壇。毛澤東的食譜是很豐富的,不僅有各種蔬菜、辣椒、豆腐、芋頭等,還有富春江的鰣魚、金華火腿、桂魚、冬筍、蘑菇等,在外地也品嘗過廣西的果子狸、廣東的蛇肉等。雖然他吃得不多,對這些也無所要求,但營養總是有保證的。也有時為照顧大師傅,晚上不叫大師傅做飯,隨便弄點就吃,這種情況也是有的,但不能把這些說成是他的日常生活就是如此,作為大師傅還是盡心盡責地為他做飯,包括晚上加餐。因為簡樸,他對其他方面也不太講究,不講究衣著、式樣,料子是棉的毛的都可以,但衣服要合體、整潔,穿起來比較寬鬆。他見外賓很重視禮儀,我從來沒有見過他穿著帶洞的襪子見外賓,有的書說他見外賓還縮著腳,不然就露餡了。搞得很庸俗,完全不真實。為什麼要讓毛澤東見外賓時還穿帶洞的襪子,那你的責任心哪去了?不是說對工作完全負責嗎?這等於自己把自己否定了,為毛澤東全心全意服務是假的。這些事別人不注意,還可能當笑話,覺得很有意思,可是我們這些在他身邊工作的人就覺得這太不負責任,怎麼能這樣做呢?毛澤東在生活上不講究,但很注意禮貌,特別是對外賓和民主黨派人士,對內賓比較隨便,但隨便也沒有到那種程度。他穿的內衣,我也沒見過什麼五顏六色的布補丁,毛巾被說是有幾十個洞,一捅就破,還在蓋,哪有這事?舊毛巾被也是蓋的,但下會有那麼多補丁,這樣的毛巾被能讓他睡覺嗎?他習慣蓋毛巾被,冬天不蓋被子,就蓋四層毛巾被,這樣比較貼身、舒適。他的屋子是恆溫的,所以不會著涼。那些書上的描寫是誇張和離奇的,很不真實。吃飯吃點小菜,這真實,但有客人來,包括留我吃飯,總讓加個菜,那就夠簡單了。
訪問人:您講的這些很有意義,您在他身邊那麼多年,應該寫出來,其實您的日記整理出來就很有價值。
林克:我是想將來把它整理出來,出一本書,但恐怕這些日記連他和我談話的幾十分之一也沒有。另外,我的腦子裡也還記著一些東西,當時沒有寫,現在我也想把它寫出來。
訪問人:您的日記最好還是保留原樣為好,不通的或記得簡單的地方可以用加註說明的辦法,這樣就更有價值了。
林克:那當然,日記也只能做些文字的整理,原意不動,我記錯了也只能那樣,現在說明就是了。
訪問人:我記得毛澤東1957年8月給您寫過一封信,其中說,「您需要學理論。興趣有,似不甚濃厚,應當培養。慢慢讀一點,引起興趣,如倒吠蔗,漸入佳境,就好了」。這個意思是很好的。
林克:那年的12月還有一封信,囑咐我要「鑽到看書看報看刊物中去」,還說「廣收博覽,於你我都有益。略為偏重一點理論文章,逐步培養這方面的興趣,是我的希望」。根據他的這個意思,最近我想寫一篇「廣收博覽」的文章,主要寫在毛澤東身邊歲月的片斷,後來我想乾脆從他對青年人的教育的角度去寫,或許更有意義。瞧,我們的談話已經進入正題了,想談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