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報一侃編者:俺閨女給俺家領導來電:」網上有個男人在懷念你那!「
一位有才的男人細膩的描述了前塵往事、包括我家的領導:毛頭!
張硯山:我住過的四合院(八)
1966年,是我們這代人永遠揮之不去的記憶,這一年,我國史無前例的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開始了。 那年我上小學六年級,剛開始批判《海瑞罷官》和《三家村》時,由於那時小我還覺得新鮮,雖著運動的不斷深入,就在我們剛要小學畢業的時時候,學校停課了。那時的我還不知道這場運動能持續十年之久,也不知道這場運動能深深的觸及人的靈魂,更不知道這場運動能給國家和我們造成了多大災難,導致了全國有幾千萬知青上山下鄉。只是覺得好玩不用上課了,所以那些天我們不是上大街看大字報,就是拿傳單。後來紅衛兵開始抄家,我們又跟著看抄家,跟本上沒有想到這麽早我們就永遠的離開了學生時代(儘管以後再上學,那也是二十多年以後的事了,也沒有了那份感覺,這是我終身的疑撼)。當時社會是這樣一種無政府狀況,當然我們院里也不是一潭死水,也是跟著社會的大潮流而動的。 文革剛開始我們院還和往常一樣,大人們在一塊談論著機關的運動,孩子們在一起無憂無慮的玩,但隨著形勢的發展,有一個人開始向院里的人開炮了,被打的這個人首當其衝就是李明揚。 他首先說李明揚倆口子穿旗袍、大褂是四舊,雇保姆是剝削,每天不上班還照拿國家給的工資是資產階級思想,院里人應該起來破四舊、立四新,他雖沒明說,但大家知道,他想讓大家一起造李明揚的反,但由於李明揚平時在院里的人緣好,沒有人起來響應他的號召,他看一計不成,又不指名的說院里有人忘了自己是什麽階級,和李明揚一家打的火熱,矛頭直指我們家,因為平時我們家和李明揚一家走的比較近,我聽了當時就要出去和他評理,我母親膽小把我給攔住了,說他又沒指名道姓,還是別正面衝突,先忍了吧,這段時間還是少和李明揚家來往吧。後來想起來沒出去也對,如果出去了後果也可能不堪設想。現在在想起這件事,他那時對我們,用現在的一句流行語,那就是羨慕忌妒恨。 最苦的就數李明揚一家了,首先保姆不敢雇了,那時他們的女兒貓頭還小,李太太每天自己拿個菜籃出去買菜,回來還要自己做。旗袍、大褂也不敢穿了,由於原來看慣了他們穿旗袍、大褂,現在在看他們穿的到顯得不自然了。從那以後李明揚出來少了,李太太出來買菜也是盡量不和人打招呼,速去速回。院里平時的那種熱鬧、祥和的氣忿沒有了,家家好像都有戒備,那個時期誰也不敢多和李明揚一家說話了,同樣,他們也不和院里的人來往了。 如果說李明揚一家就這樣的生活下去那還是他們的幸運,馬上機關平時派給他們的汽車不給派了(由於院里沒車庫,平時李明揚一家要出去,一個電話,國務院事務管理局就給派車),大參考消息也給停了,我認為院里對他們的態度他們可能還能忍受,不派車不給報紙對他們的政治打擊是很大的。這還不算完,政協機關房管處讓他們把第三道院子給騰出來,馬上就搬來了倆家,沒過多少天又讓他們把四道院的東房和西房騰出來,只給他們幾間北房住,由於他們東西多,那些天李太太天天賣東西,很快又搬來一家,這時院里已不是原來的模樣,成了名符其實的大雜院了。 真不知道李明揚一家當時是怎麽過的,心裡是怎樣想的。 直到1971年陳毅逝世,李明揚參加了他的追悼會,名單上了報紙,李明揚才又有了重返政治舞台的機會。 正是;鳳是鳳,雞是雞,鳳凰沒毛不如雞,一旦鳳凰毛長起,鳳還是鳳,雞還是雞。 要知李明揚被解放以後如何,請看下回。 2011年3月6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