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月

上午去超市買了一堆東西，回來后把車停在driveway上，往porch上搬東西。這時來了一群老頭老太，停在院子前面不走，嘰嘰喳喳，指指點點。俺正奇怪，一個頭髮蒼白的老頭，走過來對俺說，「My father built this house." Oh, my lady gaga! 竟然是oldest owner. 俺實在是very very surprise。 老頭回憶了他老爹是如何和自己的弟兄們一起建了這棟房子。又回憶了房子的布局，kitchen在哪，bedroom在哪，樓上有什麼，樓下可以幹啥。在他滔滔不絕滴，口若懸河滴展開回憶時，俺卻在想，是不是該邀請他們進屋故地重遊一下。可是俺房間里挺亂滴，俺廚房好像還沒來得及收拾。正當俺糾結時，老頭突然問：「You changed the windows?". "No, no, no, it's not me. It's the second owner. we are the third owner."  說到俺們的前一任房主，老頭說起當年他們房子只賣了4萬大洋。這個俺知道，如果這房子還能堅持60年不倒，不知到那時能賣多少錢。和老頭揮手告別時，有一種奇特，卻很美好的感覺。覺得老頭很親切。後悔沒讓老頭進屋，不過對於老頭也許他只想在門前尋找感覺。如果俺回到童年的大院，俺只想在原來房子前的小路上徘徊，如果真的走進已經換了主人的從前的家，反而有物是人非的感覺。看著後院那棵幾人粗的老橡樹，竟然是老頭童年時插的一個小樹枝長成的。歲月啊，飛一樣的掠去，但並不覺得蒼白，因為留下了回憶和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