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冬天就在我們的憧憬和計劃中過去了。
夏天很快來了。就在我為西北之行積極準備的時候,漠忽然從網上消失了。我象一個忽然從光明走進黑暗的人,茫然不知所措。在那一個月里,我不停地撥打漠的電話,可是,家裡的電話沒人接,手機也關機了。就在我疑惑不解的時候,漠又出現了。
漠回來了。可是他告訴我,風兒,恐怕我不能見你了。原來,漠的妻回來了,還準備讓漠和孩子到加拿大去。我準備出國了,漠說,我會永遠記著你的。我呆住 了,這個結局太出乎我的意料,對漠的忽然消失我想象了無數的理由,可就是沒想到會是這樣。漠,你也要離開我了嗎?我無法置信地想著。
淚水靜靜地滑落,可是漠看不見。電話里我笑著對漠說,出國呀,漠你去吧,我祝你幸福。你一定不要再惦記著我。漠不停地說著,風兒,風兒,我對不起你。我默默地掛斷電話。
還有什麼比酒精更能安撫人心?每天晚上泡在平的酒吧,看著平變魔術般調出各種讓人心迷的雞尾酒,抿進嘴裡,暖意就象旭日緩緩升起。
這樣微醺的感覺真好,我對平說。
認識你十多年了,從沒見你這麼縱容自己,為什麼?平皺著眉頭。
我輕輕地笑了,為什麼?因為我愛上電腦屏幕後的靈魂?打死平也不會相信。
平在說著什麼?冬至?今天是冬至?我摔摔頭,記憶象雜草般一點一點地長起來,很快就蔓延了一大片。我想起了漠說,冬至風兒一定要吃餃子,風兒我要你留著耳朵聽我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