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瀾曾在美國採訪1998年諾貝爾物理獎獲得者崔琦。
楊問:「你12歲那年,如果不外出讀書,結果會怎樣?」崔答:「如果我不出來,三年困難時期我的父母就不會死。」
在中國報道時,這段對話作了刪除,因為這段話並非合乎採訪目的,楊在審片時反問不懂中文的兩位美國攝影師:問他們如何拍得這個場面。他們回答:「你們不是在談論媽媽嗎?在全世界媽媽這兩個字是相通的。」
再說崔的回答,身為獲獎者,未堅持獎項的物理因素,他的言論過於政治化,太自信(他以為大飢荒只要他在,全家餓不死)。他從未回到過中國,不了解國情,不懂得凡是在世界上出了名的華人,面對中國媒體或中國出資的媒體,都需要來幾下切割,否則就等於把自己列入境外勢力。但令他看不懂的是,以講政治為首的中國政府,非但不切割,不與他計較,還將獎項的物理因素直接上升到愛國主義的政治高度,用崔琦這個有三反言論的境外人,為教育廣大青少年作了榜樣。
請看目前崔琦先生的光輝形象:
與崔琦的愛國主義教育基地相對照,另一位獲得諾獎的中國人,他則聲明得獎是個人的事,與政治無關;他也講到親愛的媽,那是他個人的事;當然愛黨媽也是個人的事,他非但是黨員,而且是一位大有作為的兒子,在他獲獎感言里,講述了一長段社會主義現實生活中的幸福往事。
也許是出於對獲獎者家族乃至民族的愛戴,據《華西都市報》記者報道:獲獎者的舊居原本還是冷冷清清,隨著諾貝爾文學獎頒布,遊客絡繹不絕。由於該舊居還沒有進入愛國主義教育基地籌建計劃,前去觀光的人,幾乎全在私下愛誰誰地盡情發揮。當有人驕傲地為山東地方土特產叫好,「莫言家的蘿蔔,莫言家的蘿蔔啊」,就沒幾天,蘿蔔全被拔光,連樹苗、青草都不放過,於是,舊居院子被無數人踩成了光禿禿的泥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