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京是一個反應敏捷的智者,依仗克格勃出身,他擅長抓住對手的弱點和把柄,如同抓間諜一樣。他並非是一位思想家或理論家,但他能準確判斷出對手是貨真價實還是敗絮其中,甚至對手在意識迷亂的那一瞬間,都逃脫不了普京鷹隼般的眼光,使得這頭看似矮一截的俄國熊,總能在國際國內政壇上穩操勝券。
本文說的普京那一招,是指習近平出任最高領導人之後,首訪俄國的第二天即進行的一項活動:與俄羅斯的漢學家見面。我們知道,歷來在中國領導人訪俄的框架下,這種方式的見面從未有過,此會晤更是在小範圍內舉行。
俄國的漢學研究比不上美國、歐洲,但是令世界漢學家包括中國學者在內,無人不羨慕俄國所藏的漢學資料之豐富。儘管哈佛費正清主編的巨著《劍橋中國史》,一直編到改革開放,儘管歐美博物館、圖書館不乏中國先秦直到清末的史料,可是,有關中國共產黨的史料,直到1958年,數俄國所藏最為豐富;關係到一些重大事件,比如執政前中共內部鬥爭及政策制定,西安事變,國共內戰,朝鮮戰爭,等等,當年共產國際和克格勃掌有第一手材料,尤其是克格勃,目前尚有林彪事件的證據。
中共歷史檔案保存是中共的軟肋,連中共老一輩都互相指責和抱怨:該有的東西怎麼會不見了!但有很多原始材料被原蘇聯保存完好,這就是普金的證據;這些證據由於中俄兩黨沆瀣一氣達四十年之久,「醜聞」對中共老一輩構不成威脅,但自蘇聯解體,俄國拋棄了意識形態的束縛,今天普金就借漢學家的名義,以這些材料警示習近平:我知道連你爸爸都不知道的事,與我作對沒你好處。這也是江澤民為啥那麼怕俄國人的原因:俄國檔案館所藏的材料,足以使天下人震驚並嗤之以鼻,以致中共的各代傳人之法統依據大為受損。
普京把中俄關係難以解釋的歷史疑難問題,比方說領土糾紛及歷史恩怨,既然現在中國新領導是博士,那麼我們就談點學術問題,但讓專家們來鼓噪。習雖然無法躲避普京的設計,但習不傻;他能夠做到不至於被黨內資深人物嘲笑為「此項交流不妥」,所以他特地通過新華社對外界聲明:與俄國的中國問題專家見面的想法,是普京總統提議的。
有人認為普金這一招太過份!但是,習近平也不差啊?對「819」事件分裂出這麼一個不爭氣的俄國,他怎麼說?習說,當時竟然站不出來一個象樣的男人。這麼說不過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