評論員文章一般都是報社頭頭寫,甚至毛澤東也親自寫,還有就是請別的各方面人士寫,發表時註明「特約評論員」。我當然能寫,只要報社總編辦公室有人想起我,我就能被特約。
他們不約我,緣由是我的寫法,站在東方無產階級立場上的寫法,被他們視為炒冷飯。說我沒新意,那他們啥時候有過新意?從1949年起,他們說有一塊新的大餅,啃到現在,他們還說剛剛出爐的。這次我主要想評一評諾文獎的性質:諾獎是西方意識形態的軟實力武器,是和平演變的工具,是干涉別國內政的說三道四,是對社會主義制度文明的精神挑戰,是拉攏腐蝕共產國家知識分子的糖衣炮彈。
從我體會官方感受來說,這次瑞典人讓我們得的獎,是沒事找事,都是屬於遇得到的倒霉事;這種獎離我們遠點,無獎一身輕,否則就像人家把轎子硬塞在我們屁股底下,要抬要放都由不得我們解釋。誰能解釋?連莫言本人都無法解釋。
莫言前不久說︰「每年到那個時候,媒體都要拿著這個話題做一些文章,實際上跟作家的寫作並沒有多少關係,也有一些批評家在諷刺挖苦中國作家有諾貝爾文學獎焦慮症。這個諷刺不一定是正確的,其實有的時候我們已經忘掉了,是他們沒有忘掉。」
莫言之言,跟我想寫的評論是一致的,他說的批評家,正是指的西方反華辱華份子,包括那些以文學批評為借口,干涉中國內政並對中國事務說三道四的那些人。
不讓我寫評論員文章,我就明白了,這次看來是中國人文學上的一次勝仗,其實是意識形態的一次敗仗,只是希望不要去多說,大家莫言,只要能維穩,就算是這位共產黨員在西方糖衣炮彈下的一場表演,粉身碎骨也心甘。
中國政府高度評價中國人首次獲此獎的意義,隨即祖國大地上的,網際網路上的,五湖四海的,所有愛國者,都齊聲歡呼這是一個偉大民族向世界提供的具有中國特色的諾貝爾;這個諾貝爾,是讓朝廷眉開眼笑的諾貝爾,是為了長治久安才彰顯與百姓心連心的諾貝爾,是必須掛個一官半職才能一邊唱著主旋律一邊搞塊自留地種種的諾貝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