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崇拜的那個人,他不是耶穌,不是釋迦摩尼,不是穆罕默德,但就是值得一味崇拜,那個人就是毛澤東。正如江浙一帶,文革期間的鄉下人把毛澤東稱比毛耶穌。
如此的崇拜在中國,就是在軍隊里。
1988年夏天,我在北戴河機場避暑。這個機場是林彪出逃的機場,1988年為海軍航空兵建制,主要機種是強擊機。停機坪通常象廣場,一架架飛機都隱蔽在掩體里,軍人叫它「雞窩」。
我住在同事的姐夫家。姐夫是飛行大隊長,團級幹部。他特別喜歡和「知識分子」交朋友。白天我跟他去看飛行訓練。每天下了班總是一人兩瓶啤酒,對坐著天南地北地聊,常常聊到老婆催他睡覺,他於是就一邊偷著笑,一邊爬上床;幾乎和所有解放軍軍官一樣,他怕老婆。
他對我的觀點好奇,但他明顯反對我;我把毛主席說成是千古罪人;而他口口聲聲主席英明偉大,書法好,文章好,語錄條條是警句。北方人常常把佩服毛澤東,當成是自己大男人的一種豪氣。
我從毛的生活腐化,玩女人這點作為突破口,企圖摧毀這個軍官的信仰基礎,因為他對男女方面的正派,看得幾乎高於一切。沒想到他一直很相信我到後來很不相信我,就是不信我傳播那些說毛主席玩弄婦女的謠言。最後他一定要我拿證據出來,我輸了。
當有信徒讓你拿出神不存在的證據,你就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