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我讀成都第七中學,那是四川最好的一所中學,學校實行男女分班,所以與男生沒有什麼接觸。後來考上大學,50年代的大學,不僅男女合班,還允許學生談戀愛、結婚。傍晚開始,樹陰下、草坪上,到處都看得到成雙成對親親熱熱的男女。我那時很小,對這種事非常好奇,他們在一起說些什麼呢?又不好意思問班上的同學。
那是個沒有月亮的夜晚,昏暗的路燈下,對對情侶的頭湊得更近。周圍黑乎乎的,我的好奇心又上來了,今天一定要探個究竟。看準坐在椅子上的一對,悄悄繞著樹后的陰影接近過去,可他們近處沒有樹,我只好在草地上匍匐前進。誰知我還是弄出了聲音,被兩人看到。那真是尷尬極了,我還沒有來得及逃跑;他們拉著手站起來就跑,留下一串笑聲。回到宿舍,告訴同學們,大家和我笑得直不起腰。現在回國老同學聚會,都還記得我鬧的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