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芸 37

      「我這兩天沒有什麼力氣，下午頭又痛又暈，全身沒有力氣。我告訴媽媽，媽媽說沒關係，可能是有些累，叫我多睡睡就會好。」

      醫生把啟明叫到辦公室說：「你孩子溫度不算太高，從血象和他剛才說的來看，我必須先排除白血病的可能。我們還要進一步檢查和觀察，你去辦住院手續吧。我先給他再做些檢查。看來，平時你們對孩子注意不夠。」

     啟明如遭晴天霹靂，心裡那痛啊，久沒法說了。他說：「醫生，請盡量救我的孩子，我身上有錢，我馬上就去辦手續。」他抓起入院材料就跑。跑到樓下，趕快給鍋爐中心打電話請假，並和詩芸講了話。詩芸說：「大廖，你要穩住，我知道你身上錢不多，這就給你送錢來。你在醫院門口等我。」

       啟明又給姐姐打了電話，姐姐一聽，說話聲音就哽咽，她說：「啟明，我馬上請假回來，你不要慌，你等我。小許呢，她在哪裡？」

     「姐，你就別問她了，她上班去了。」

      「啟明，你自己要穩住，要是雷雷真是那種病，我們就是傾家蕩產也要救他。你等著，我們馬上就來。」

      打完電話，啟明走到醫院門口，腦子裡面一片空白。詩芸飛車前來，看見正在發獃的啟明，他臉色蒼白、眼神痛苦，她知道此時啟明的心正在流血。詩芸趕快走過去拍拍他，啟明一驚：「你這麼快就來了。」

     詩芸把一疊鈔票遞給啟明，著急地說：「快，快去辦手續。我們一起去看孩子。這種時候你自己要穩住，要保重好自己，吃的怎麼辦？我明天給雷雷帶點吃的來，他現在營養一定要跟上。有什麼打電話給我，我明天中午在對面餐廳等你。」說著和啟明一起進了病房。

      看到詩芸，雷雷叫了聲阿姨，詩芸俯下身親了親他的額頭感覺一下他的溫度，再給他蓋好被子，說：「雷雷乖，不要怕，姐姐等著你病好了一起玩呢。你要好好聽醫生的話，阿姨有空再來看你。」說完，走出病房。

      姐姐一家不一會就趕到，大家去病房看雷雷。上午，醫生已經做了些處理，還給雷雷抽了骨髓，叫護士送去化驗；化驗結果明天下午才能看到。孩子在病床上不安的輾轉，啟明坐在床前照顧。吃了葯，他的精神好了些，看見姑媽，高興起來，說：「姑媽，我好想你啊。」紫明拉過被子把他裹好，摸摸他的頭，覺得發燒不太厲害。

       「雷雷，你怎麼把自己弄病了？讓姑媽好操心。你病好了到姑媽家去住，玲玲姐姐上大學去了，姑媽正好照顧你。」紫明又對丈夫說：「你好好看看雷雷，給他檢查一下，你看他是什麼病。」

      紫明的丈夫是城裡大醫院的內科醫生，醫術高明，要不是這些年不提職稱，他早該是主任醫師了。這次紫明一定要丈夫請假一起來，就是要他親自來診斷一下，得出一個正確的結論。雷雷看到姑爹，說：「姑爹，你是專門來看我的嗎，我的病是不是有點重？」

     「雷雷，我昨晚值急診，今天休息，你姑媽也沒有課，所以回來看看你們，才知道你病了。不要瞎想。你先睡一會，我們出去轉轉。」雷雷在吃了葯之後，已經有些睡意。說著話，眼皮已經在打架了。

      因為雷雷的病，醫生讓他住在雙人病房，另一張床的病人剛出院，所以只有雷雷一個人住。看見雷雷睡著了，幾個人才出了病房，輕輕拉上了門。

      來到醫生辦公室，原來這位醫生和姑爹早就認識。姑爹請醫生把檢驗報告單給他看看，接著又看醫生的檢查記錄，大家說了些感謝的話。一家人走了出去，在花園裡坐下來。

     紫明先開口，她問：「你覺得怎樣，是那種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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