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讓俺讀的淚濕衣襟的作品之一 就是 塵世輓歌 】
野夫:以筆為劍的文人俠客
荷蘭在線 @ 2012-5-28 19:07 閱讀(322) 評論(0) 推薦值(0) 引用通告 分類: 社會文化
原文發表於 荷蘭在線 http://www.rnw.nl/chinese/article/704905
野夫這個名字在大陸書店裡或許剛被人熟知,然而在網路上它早已是眾多文學青年追捧的對象。在台灣,野夫散文集《江上的母親》獲2010台北國際書展非虛構類大獎。不少人稱他為當代最佳漢語作家之一,他的作品應被載入漢語文學史冊。
應荷蘭文學基金會之邀,野夫周前赴荷做駐訪作家。在阿姆斯特丹南部安妮·弗蘭克故居內,野夫會友、寫作,呼吸「這個自由國家的自由空氣」。初夏的陽光落進30年代素樸的文物建築內,暖風從敞開的窗戶撫進,如果不是牆上安妮半個多世紀前的笑容和窗外青草地上她的黑銅雕像,誰也無法想到這裡曾經居住著即將走向災難的猶太家庭。這恰巧呼應了野夫的寫作—用筆揭露光天化日下猙獰的行徑和痛楚的記憶。
塵世輓歌
九十年代中,野夫在網路上陸續發表 《江上的母親》、《墳燈》、《地主之殤》等散文作品。他那細膩精準,誠摯深厚,通古博今的文風立即吸引了大批熱愛史實的讀者。數年後,他的斷章式散文集在台灣出版,相繼又在香港推出。文集分兩部分,輓歌部分祭送在他生命中曾給予他養分的親人。塵世部分則記錄在現世生活中帶給他啟發的友人。前者凄厲如招魂戲,後者揮灑如百相圖。今年《塵世·輓歌》的修訂本在大陸首次出版,更名為《鄉關何處》。
野夫雖然精通所有漢語文體,從散文到詩歌,從小說到劇本無一不能,卻自稱「網路寫手」—作為不受任何體制束縛的自由作家,野夫的文字和思想在很大程度是靠網路傳播的。他很滿意這樣的身份並為之自豪:「體制內許多作家拿了官方的薪俸而變得卑怯,但一個作家最重要的是以獨立的人格來挑戰黑暗。」在氣質上,這個自稱「戰士」的作家更接近江湖俠客。
江湖俠客
作家章詒和用九個字概括野夫:「土家人,重感情,硬漢子」。野夫當過警察,坐過大牢,當過商人,又回歸到文人。在當今浮雜焦躁的社會裡,野夫有種罕見的簡單而無畏氣度。90年他因參與掩護民運人士,被好友參與「釣魚」構陷而鋃鐺入獄,落個傾家蕩產。95年出獄后,他白手起家,奮鬥十載,從社會「渣滓」變成當時中國最成功的書商之一。雖然成了老闆,又擁有了新的家庭,他卻厭煩了名利場和不愉快的婚姻,毅然關閉公司,撕毀欠條,解除婚約,放棄房產,駕車南下大理,在那裡租下農家小舍,過起畢生夢想的文人生活。「我又回到十年前北漂時的狀態,只不過多了幾件衣服和一輛破車,」他說。
四年半的監獄生涯讓野夫懂得人生並無什麼不可放下。雖然過上了夢想的生活,他絕不能滿足於坐在書齋中針砭時弊。這個「老江湖」有著超強的生存能力和行動慾望。汶川大地震發生時,野夫正在四川德陽羅江縣做基層政權的田野考察。他立即決定留在當地參與抗震救災,不僅為羅江籌集了大量基金,還培訓農民自編、自導、自演了一系列電視短劇。
良知血勇
野夫如今游居於大理、北京和海南,撰文上網,深入民間。目前他正在完成基於四川田野考察的社會學著作《大地生民—中國基層政權運作現狀的觀察與憂思》,並開始創作關於文革中邊城命運的長篇小說。「我想以我的故鄉—一個貌似與世隔絕的少數民族小鎮上的個人命運來映射一個大時代和大政局,」野夫說,讓人不由想起福克納筆下的那個遙遠卻永恆的美國南方縣域。場景不在小,只要它能以小見大。個人也不在微渺,只要他能見微知著,並以自己的直覺和良心捍衛公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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