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後碎語

    昨天下午，很好的天氣。

    找出一個喝啤酒的大杯子，想倒一杯啤酒喝，翻遍冰箱酒櫃，都不見啤酒的影子，反而意外地找出一瓶Johnnie Walker 威士忌酒，43度，咚咚咚倒了半杯。搬把椅子來到後院，坐在鄰居大樹的陰涼下，風淅淅地吹過。抬頭望遠處，天空瀰漫著一層層雲巒，雲與天融合在一起，雲不白，天不藍，霧蒙蒙的。

    輕輕抿了一口酒，嗆得我差點把喝進的酒吐出來。但酒一入腸，這種威士忌與中國的白酒相比，有種完全不同的感覺，那種馥郁的香氣，留在口裡，久久不散。於是一口一口喝起來，竟然越喝越有滋味，不知不覺之間，有些飄飄然了！

    這時一隻小鳥從籬笆牆上，飛落到院子里。小鳥一蹦一跳，長嘴巴在草地里叨來叨去，便有長長的蚯蚓掛在小鳥的嘴巴上。小鳥並沒有馬上把蚯蚓吞下去，大概和我喝酒一樣，要先品一品味道吧。仔細觀察小鳥的樣子，腹部的羽毛居然和我酒杯里的威士忌一樣的棕色，腦袋的羽毛則是黑色的，翅膀和尾巴呈灰色，看了半天，也想不出這種小鳥的名字。小鳥大概見我一動不動，也靜靜的看著我！我，小鳥！小鳥，我！有那麼一刻，腦子在想，小鳥是我呢，我是小鳥呢？

    打開MP3，耳邊響起朋友的歌聲，沉醉在那美妙的音樂中。突然想，若能和朋友坐在這夏日的微風中，喝酒聊天，該是多麼愜意的享受。有些後悔沒能在朋友開會的時候，開車前去拜訪。正在胡思亂想，兒子從身後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問：老爸，你在想什麼？我說在想一個朋友，她來開會，我想去見她卻沒去。兒子問男的女的，我說女的！兒子笑了，說老爸你怎麼像個十幾歲的中學生！我說是嗎？我只是想去見見這位朋友，喝杯酒，聊聊天！兒子又笑著說：喝了酒，就不只是聊聊天那麼簡單了吧！我本想說，兒子，老爸已經不是二三十歲的小夥子了！但這話，似乎並不能說明什麼？

    想說什麼呢？好像是人到中年，有太多的責任，太多的負擔，感情已是可望而不可及的奢侈品。隨心所欲的時候少，隨遇而安的時候多，多數時間，只能寄情於花草和大自然了！